第五天的行程裡就有哈利法塔,登塔前一晚,任彥東找出那條色彩鮮豔的長裙,又從首飾盒裡拿出水晶花環。
她問:我明天穿這個?太花哨了吧?
任彥東:你不是要在玻璃翅膀那邊拍照?
第二天,到了迪拜塔上看到那對翅膀她才明白,原來任彥東給她選的這條長裙可以跟這對翅膀融為一體。
當初任彥東是蹲下來,找好角度給她拍攝。
帶上花環後,她就是那個從天而降的美麗天使。
直到假期結束,她才發現,他都是根據行程裡景點的特色給她準備了衣服,保證拍出她喜歡的美照。
那次周年紀念日的旅遊,他肯定提前做了不少攻略,不過他從來一個字都沒提過。
跟他在一起,她只負責美和開心就可以。
後來在一起久了,她什麽都不需要操心,就連經期,他都給她記住,每次都會提醒她,穿衣服注意,這段時間別吃冷的,別喝酒,別太累。
任彥東的手機鬧鈴又響起,是另一個口味的牛奶冰淇淋需要攪拌,他關了鬧鈴,從冰箱找出那個口味的冰淇淋。
見盛夏走神,他問:“剛才要跟我說什麽?”話說到一半她就沒動靜了。
盛夏攏了攏思緒,“也沒什麽,發覺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只做不說。”
任彥東沒接話,把手裡的那碗冰淇淋遞給她,“這個攪拌四分鍾。”
盛夏點頭,認真的攪拌起來。
任彥東這才有空休息會兒,接著她之前的話:“說那麽多,不如讓你吃上。”
他從冰箱裡拿出一瓶蘇打水打開,漫不經心的喝了幾口。
關於盛夏的性格,朋友總結的很對,她是一個驕傲的有靈性的童心未泯的公主,需要慣著。
他從來沒總結過這些,不過他知道,要讓她一直開心並保持原本的特質,就需要物質、愛,還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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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半來,他也一直這麽做。
不過現在發覺,少了很重要的一樣,她更需要浪漫。
站了一上午,任彥東在吧台邊坐下,揉揉眉心,昨晚凌晨兩點多才從會所回來,今早五點就起牀出門。
四分鍾過去,盛夏把冰淇淋放冰箱裡,她一轉頭就看到任彥東一瞬不瞬的望著她,眼神專注又深幽。
“過來坐會兒。”任彥東把凳子給她調好高度。
盛夏拿了杯果汁,坐過去。
這會兒不忙了,也不知道該聊點什麽。
沒分手時,兩人靜靜待在一個空間,不覺得尷尬,至少她可以趴在他背上欺負欺負他,現在不行。
現在要是沒話說,那就只能尷尬著。
任彥東說起今天這個所謂的‘冰淇淋話題’,“擱以前,我是直接做好了給你吃,今天是讓你參與進來。以後共同的事情經歷多了,自然就不會沒什麽聊的。”
盛夏頷首,也許吧。
任彥東視線無意間從她手腕上掃過,那裡空空的,昨天給她的手鏈她沒戴。
手機鬧鈴又響了,任彥東接著忙,盛夏喝完果汁,也主動過去幫忙。
下午時,任彥東接了一個工作上的電話,時間蠻久,盛夏一個人在廚房無聊,就拍了冰淇淋的照片發給閔瑜:【沒講PPT。】
閔瑜:【孺子可教。】
現在她沒心思聊天,正焦頭爛額,又心情煩悶。
她之前給盛夏接了一個小提琴演出節目,哪知道中午時接到電話,對方說節目有調整。
那意思,不用盛夏再過去。
剛剛她才知道,又是商梓晴從中作梗。
這些全因她而起,她也就沒跟盛夏多說什麽,盛夏現在自己都自顧不暇。
商梓晴這女人的心,是海底針,她就怕防不勝防,會牽連到盛夏。
晚上,牛奶冰淇淋做好。
此時的黃浦江畔,盛裝而歸,美輪美奐。
江面,遊輪一艘艘駛過。
臨江的露台上,任彥東倒了杯紅酒,終於得空歇息,盛夏舀了一小杯冰淇淋正吃著,她像小孩那樣先把越莓乾挑出來吃了。
任彥東一直望著她,不時喝兩口紅酒。
“味道怎麽樣?”
盛夏點頭,“口感不錯。”
盛夏吃完了一杯冰淇淋,此時已經九點半,江風吹來,清涼愜意。
她看向任彥東,“謝謝盛情款待。”
任彥東沒搭腔,聽出她話裡有話。
盛夏沒回避他幽冷的、甚至是帶著一點不滿的眼神。
露台的燈沒開,借著江那岸的霓虹燈光,忽明忽暗,他的五官也更顯鋒利深邃。
即便坐著,一句話不說,他還是那個強勢的三哥。
矜貴,清冷。
也許,這就是他依舊讓她心動的原因。
盛夏問:“我那個手鏈不是有首飾盒還有那個手包的包裝袋嗎?在你這吧?”
昨晚,他把手鏈直接給她戴上了,包裝盒沒給她。
任彥東點頭,“在客廳茶幾上。”
盛夏:“一會兒我要拿走。”
任彥東望著她,“準備把手鏈放裡面,拿去拍賣?”
盛夏笑笑,沒置可否,只說,“我的東西,我有處置權。”嘴裡有點甜,她喝了半杯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