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叔叔提起也無奈:“不清楚啊,他沒坐家裡的車,直接摔門就走了的。”
夏鳶蝶蹙眉,低回頭去。
“昨天也是趕巧了,太太把她的采訪文件落在了先生那兒,應該是助理沒注意,夾帶著一起收走了,太太又急用,這才趕了過來。先生體諒太太受冷,不讓她在外面等——哪想到就那麽一會兒的工夫,就撞見了小先生回家呢?”
司機歎了聲氣,又說:“小先生但凡給先生留個台階,那也不會鬧這麽難看。偏這兩位又都是性子強勢的主兒,話趕話的,先生就說要把太太接回家來——嘖,小先生哪聽得了這話——客廳裡那大小兩件套瓶,父子倆是一人摔一件啊!哎喲我姐說起來的時候給我心疼的……”
夏鳶蝶原本安靜聽著,一愣:“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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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一直沒跟你說,家裡照顧小先生起居的那位,是我親姐。”司機道。
夏鳶蝶驚訝又恍惚:“難怪您和趙阿姨同姓。”
“是吧,不過我們姐弟倆長得不像,你沒想到也是正常。”
“……”
這一插科打諢,遊家父子的話題也帶了過去。
等到一班教室,夏鳶蝶特意往後排看了一眼——
遊烈不在。
但此時的夏鳶蝶也沒想到,大少爺這一“失蹤”,就直接消失了好幾天。
直到這周周五,遊烈才重新出現在高二一班的教室裡。
他是那天下午突然來的,一身黑色衝鋒衣和長工裝褲,側影線條凌厲,眼神也疏離得近冷酷。衝鋒衣帽子隨性不羈地扣在頭頂,裡面還加了只棒球帽。
帽舌壓得低低的,遮了他眉眼,只露著半截冷白筆挺的鼻梁,和抿得鋒銳的唇線。
而最惹眼的,就是那唇角處一點引人遐想的傷。
像是被什麽人咬破了似的。
從遊烈的身影停都不停地從教室前排晃過,又穿過走道,去向他自己在的最後一排時,課間的一班教室裡就不禁掀起難耐的議論。
“我靠,大少爺這是換風格了?他以前沒這麽野的啊。”
“沒道理,怎麽更帥了嗚嗚……”
“他嘴角那傷怎麽回事?幾天沒來,不會真是出去鬼混了吧?”
“這種太子爺二世祖,私下玩得亂多正常?坐吃山空都能過好幾輩子,來上學不就是來玩的嘛。”
“你看他從夏鳶蝶那兒過,頭都沒回哎。”
“嘶,難道真是誤會了?他對貧困生其實沒意思?”
“上回他打架我就說了,他就算出頭也犯不著為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貧困生嘛,肯定是心情不好,丁嘉致撞槍口上了而已。”
“是吧,這倆人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竟然能把他倆往一起聯想,我也是服。”
“……”
籃球館的打架事件風波還未消停,尤其周一的全校通報批評,某人竟然再次缺席,也使得學校裡對這件事的討論一直沒完全結束。
而關於遊烈的議論,夏鳶蝶難免跟著被“連累”幾句。
夏鳶蝶的筆尖在英語報上頓了下。
她能聽見,同桌的喬春樹自然也能聽到,湊過來沒好氣地說:“小蝴蝶你不用聽他們瞎比比,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高一一年多沒見烈哥對哪個女生特殊照顧,替你打了那個丁嘉致一回,就有人坐不住了,非得壓你風頭。”
“嗯,沒事。”女孩眼皮都沒帶撩的,“他們說什麽我不在意。”
喬春樹笑了:“這才對。”
沒笑完,她看見了夏鳶蝶正寫著的英語報紙,頓生同情:“你也太慘了,老苗故意的吧?明知道你只有英語一科不太好,還非讓你當他的英語課代表。”
夏鳶蝶不知道想起什麽,筆尖一晃。
停了兩秒,少女嫣然笑著,抬眸:
“他也是為我好嘛。”
“哎,你們學霸就是看得開。”
喬春樹搖頭感慨著,轉回去了。
眼鏡下,少女眼尾輕平回來,笑意淡去。她像是不經意地偏了下頭,余光從教室臨窗的最後排掃過。
可惜只有折腰伏桌的側影,其余什麽也看不到。
小廈言情小說
夏鳶蝶安靜地落回眼。
班裡對遊烈的關注,一直持續到晚自習才稍稍降溫,然而,第一節晚自習剛結束,就被重新挑了起來。
原因在高騰壓著下課鈴一躍而起的驚呼——
“臥槽,烈哥!”高騰難置信地在手機和遊烈課桌之間擺著腦袋,“你這周六晚上要在家裡辦par?真的假的??他們誆我的吧?!!”
剛要起噪的教室瞬間啞了。
寂靜裡,耳朵倒是一只接一只豎了起來。
夏鳶蝶坐在整個教室距遊烈最遠的斜對角線,她不動聲色,剛要落筆,就聽晚風捎來一截懶怠松弛的低啞聲音。
“嗯。”
“你們家那別墅辦趴絕對爽翻哎!烈哥你怎麽突然開竅了啊哈哈哈,那我能叫我幾個朋友一起去嗎?”
高騰正興奮難已,姚弘毅就冷笑著一瓢冷水潑下來:“你那幾個朋友裡面多少女的,你覺著烈哥能放你們進去嗎?”
高騰頓時蔫了:“噢,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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