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便是不打不相識,胡曉宇瘋狂崇拜上了程溯,屁顛地要跟著他“混”,每天一口一個大哥地喊,吵得程溯煩,最後把他塞進鑽豪,從此也算是有了份正經的工作。
也正如此,胡曉宇對程溯十分尊重。
今天程溯過來,胡曉宇又張羅著一幫人去吃張記,去吃程溯最喜歡的魚丸餛飩。
“上次沒吃到,今天我給你點十份,哥你慢慢吃,管夠!”
等老板娘把餛飩端上來,發現是程溯後,想起什麽似的從口袋裡掏出十三塊的零錢給他。
程溯不解地抬頭。
老板娘直言:“是上次那個小姑娘留下的餛飩錢,說是讓我轉交給你。”
胡曉宇還記得這事。
上次和程溯過來吃夜宵,只剩最後一份餛飩,程溯讓給了那個送創可貼的美女。
胡曉宇嘖了聲,“那個妹妹也太掃興了吧,溯哥請她吃東西,她怎麽還還錢了?多少有點看不起我哥啊?”
池銳拿煙盒丟胡曉宇,“你他媽小心著點說話。”
胡曉宇當然不懂池銳的暗示,在他的眼裡,路知宜又不是什麽重要的人,隨便開個玩笑而已。
他甚至還帶著不明真相的一群人笑了出來。
可程溯沒有笑。
他面色淡淡地收起桌上的幾張紙幣,而後把杯子裡的啤酒喝完。
胡曉宇笑了會看出他神情的異樣,小心問:“哥,你不會是氣了吧?”
池銳瞥了眼程溯,也覺得他有些奇怪,但以自己對他的了解,絕不可能因為這十來塊錢跟一個女孩計較。
他皺了皺眉,“怎麽了。”
程溯很低的聲音回他:“有人。”
池銳立即便懂了。
程溯在入座的時候就敏銳察覺到附近有些不同面容的外地人,再之後的每一分鍾他都在觀察,直到最後確定——
這群人在盯自己。
早前梁美嵐和池銳就告誡過他周珩不會善罷甘休,想來是城南治安和環境太好,他們無處下手,現在自己難得來了趟城東,便立即盯上了。
怕影響其他不相乾的人,程溯當即不動聲色地起身,“走了。”
池銳與他早有默契,“去前面的巷子。”
胡曉宇不明所以,“怎麽了哥?去哪啊,這還沒開始吃呢。”
程溯不想連累任何人,讓胡曉宇坐下別動,隨後和池銳穿過馬路去了對面的巷子。
誰知剛走過去,胡曉宇竟快速跟了過來,“溯哥你們是不是有事?帶上我,我可以的!”
程溯余光掃對面,看到跟著自己的幾個人已經呈包圍趨勢,緊壓過來。
從長相氣質看,這些人都不是本地人。
“是老緬。”池銳低聲說,“這幫人不要命的,你小心。”
胡曉宇更急了,“是不是出事了,哥你放心,我絕對保護你!”
程溯深知今晚可能躲不去這一劫,只能想辦法將影響降到最小,雖然不想拉胡曉宇下水,但這時候再讓他回去也來不及了。
他只好低聲道:“待會你跟著銳哥,別管我。”
池銳:“……你他媽。”
“走了,別說話。”
三個人進入深巷,程溯不想太被動,既然早已窺穿敵人來意,他更喜歡佔據主動地位。
因此,走到巷子深處的一面牆後,他停了下來,背靠牆站著,隨手從垃圾桶裡拿了一個空的啤酒瓶。
池銳和胡曉宇也相應找到了臨時做防護的東西。
腳步聲越來越近,不到十秒的時間,七八個老緬趁著昏暗夜色跟了進來。
被極致羞辱過後的周珩看似安分了一段時間,實則是喪心病狂地在老緬黑/市出一百萬買程溯一只手,買當初將他按在天台的那只手。
這些人都是對面居無定所的亡命之徒,成功了飛黃騰達,不成功乾完就跑路回對面。
四下無人的巷落,便是他們下手的最好時機。
程溯靠在牆後,早已預料即將發生的一切,所以,等他們過來的時候,直接主動開始了反擊。
窮凶極惡的一群人完全沒想到,會被反撲了個措手不及。
但他們很快反應過來,目標直指程溯。
程溯偏頭躲開第一個迎上來的人,將剛剛準備的啤酒瓶砸回去,又一腳踹開衝上來的第二個,順便躲開從後面襲擊的第三個。
池銳那邊也是混亂一片,和胡曉宇幾乎身陷重重包圍。
尖銳的銀色刺破長夜,山雨欲來,連風都變得凌厲,在黑暗裡嘶吼卷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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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珩請來的這幫人以為十拿九穩,卻不知道要面對的是一個早已見慣生死,刀尖舔血的人,他們低估了程溯的承受力,更低估了他本身反擊的實力。
不知過去多久,一個接一個的倒地,又或是倉皇逃走。
直到最後,還有兩人拚死纏住程溯的手,其中一人猛地掏出刀子扎下去,血直直湧出來,池銳暗罵了聲操,正要過去幫忙,程溯卻直接將刀抽出,閃電般將那兩人反手扣在一起按到牆上,刀尖抵住脖子。
“再動一下試試。”
他動作太快,好像扎下去的那一刀對他沒有任何傷害,掙扎的兩人喘著粗氣死死盯他,雖還想反抗,卻也只能屈服於那鋒利刀刃下。
剛剛看到那麽多人,胡曉宇怕出事,已經嚇得報了警,這會看程溯竟然壓倒性地贏了,又不免小人得志起來,走上前對那兩□□打腳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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