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傅晏之前給你用的藥吧?”帝長川反問的同時,凜然的目光撇着她手中的注射器,“你竟然給我用……你……”
他已經無話可說了,這個女人,無法無天到了這種地步,竟給他用藥,還如此堂而皇之,正大光明?!
帝長川深吸了口氣,“不行,要睡也要你陪我!”
他話音一落,強勢的大手也擒起了她的細腕,揪扯着就將她箍入懷中,霸道的大長腿桎梏於她,死活就是不讓她亂動。
顧念也沒怎麼掙扎,只是任由他這樣抱了一會兒,隨着藥物的漸漸起作用,他也慢慢的睡下了。
因爲藥劑中含有鎮定和安眠的成分,所以睡起來,會很沉,也很安寧,對於他現狀來說,確實最好不過的。
顧念在確定他真的睡下後,才挪身爬了出來,給他蓋好了被子,轉身去了另個房間。
休眠一夜,轉天再起來時,帝長川還沉浸在藥物之中,還未甦醒。
她坐在牀邊,望着男人俊逸而精緻的輪廓,美眸暗沉,不由自主的輕聲呢喃,“就這樣簡單的做朋友,不可以嗎?”
“非要纏着我,就以爲我會妥協嗎?”
迴應她的,只是男人均勻的呼吸聲,和沉沉的睡顏,顧念輕微的搖了搖頭,好歹都是她兒子的父親,雖然是個混蛋,但爲了兒子們,也不希望他出什麼事的。
她起身去了客廳,給樓下前臺打了個電話,許久後,服務生送來早點的同時,也送來了一些她指名的藥瓶。
顧念調了些藥,然後進臥室給他扎針輸液,因爲是自動輸液管,可以無需旁人在側照料,弄完這些後,擔心他醒來又中斷治療,又在藥劑中,加入了一些安眠的藥物。
就讓他好好的睡一整天,等醒來了,胃病和頭痛都會緩解的。
她又拿起他的手機,用他指紋解鎖,拍攝了一張他昏睡的照片,發給了林凜,並編輯了一條信息,“今天身體抱恙休息,有事勿擾。”
遠在A市的林凜收到照片和信息,明顯就不是老闆的口吻,但也能猜出是誰發來的,馬上回復了句,“我知道了,您好好休息。”
顧念將手機靜音,放去一旁,又倒了一大杯純淨水,放在牀櫃上,全部弄好後,纔去客廳吃了點早餐,想到他連續輸液,可能會餓,又折返回來給他注射了一些葡萄糖。
之後,她才換了身衣服,又收拾下東西,提着包包出了酒店。
一整天的時間,顧念都奔波在外,雖然勞累了些,但總算沒有白白枉費,剩餘在芸洲的兩位家屬們,她都找到了,也都紛紛願意出庭。
所以,整體來說,事情圓滿解決,她也沒了再在芸洲逗留的想法,回酒店時,她先查了一下A市的天氣,之前連續十來天,都是陰雨天氣,此時再查,也是如此。
最早放晴,從預報上來看,也要大後天。
顧念無奈的嘆了口氣,無意中又撇到了手掌上的傷疤,雖然時隔多年,傷疤已經變得很淡很細微,若不仔細辨認,很難發現,可一道道的傷痕,仍舊觸目驚心。
都是帝長川害的,她心裏又對這個男人的憤懣上升了一些,回到房間,出奇的靜謐,讓顧念有些訝異。
裏側臥房中,男人還如同她臨走時一樣,安靜的躺在牀上昏睡着,只是不同的,輸液的藥瓶已經空了,自動控制的針管早已停止,沒有造成回血。
顧念看了看時間,已經差不多十幾個小時了,還在睡?藥效應該已經過去了……
“喂,帝長川?”她試探性的喚了聲,動手推了推他的手臂,並拔掉了針頭,替他按壓着出血點,“你怎麼還不醒?不會是……”
她又用手指戳了戳男人好看的臉頰,“死了?”
可明顯還有呼吸,顧念微微鬆了口氣,仔細想,自己弄錯藥量了?
不會,她素來有掌控,不會在這種小事情上出問題的,那也就是說,可能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所以症狀各異。
如此一想,她便鬆了口氣,轉身去另個房間,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挎着小包包再回來時,站在牀邊低眸看着他,“你繼續睡吧,我要走了,別再跟着我,幾天後A市見吧!”
但顧念頓了下,又想想,“最好也不用見了,記得把軒軒送過來,你要是不送,我就派人去接了。”
說完,她正要轉身,豈料牀上這邊突然傳來了動靜,旋即,男人長臂也精準的扣上了她的細腕,顧念猛然一驚,險些失叫出聲時,帝長川直接起身,將她往自己方向一撈,她便身體失去平衡,直接栽進了他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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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小沒良心的啊,給我幾次三番下藥,然後一個人跑出去,還一跑就跑一天!”
他其實早就醒了,聽到她回來時,本想嚇唬她一下,沒想到,這個狠心的小魔鬼竟並不害怕,還自己收拾東西就要走!
他雙臂宛若鐵鉗,緊緊的箍着她,端起了她的小臉,“還想走,要去哪兒?”
“A市天氣還沒緩過來呢,現在不適宜回去,你又想去哪裏?”
顧念悚然的面容還未徹底緩和過來,也未想好說什麼,而帝長川似也沒了等下去的意思,直接將她身形一轉,就壓了下去,“去哪裏等會兒再說,你把我扔下一天,先說說這個……”
他俯身近距離的凝着她,幽深的深眸璀璨熠熠,俊逸的面容也沒了昨晚病態的蒼白,又恢復以往的英氣和健碩,大手桎梏着她,令她根本動彈不得。
“要怎麼懲罰你呢?嗯?”他饒有興趣的眸色染滿星辰,低啞的氣息磁性又沙啞,蠱惑的像一縷風,霎時就將她心底攪的兵荒馬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