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偌伊半眯著眼睛,不明白璐澤說這些是什麽意思?跟白偌伊說出沈霆琛到底對自己有多深情嗎?
但是這些話白偌伊也不想再問,伸手把桌子上的澄汁端起來,放在唇邊輕輕抿了一口。
澄汁之前是冰的,然後現在已經漸漸變溫了。
白偌伊還未品嘗出這裡的澄汁到底與別處的澄汁有什麽不同,突然一杯咖啡直接迎著她的臉潑過來。
溫熱的咖啡“啪”的一聲在白偌伊白淨的額頭上炸開,隨後順著白偌伊精致的鼻梁往下滑了下去。
“你瘋了嗎!”白偌伊瞬間就站了起來,低頭看著自己的衣領上都沾了咖啡的汙漬,不用看自己的臉,白偌伊就知道現在的樣子一定狼狽至極,伸手在桌子上拿著紙巾開始擦著臉上的咖啡。
“這是你應該得到的!”璐澤站在白偌伊的對面,一副盛氣凌人的氣場。
“你是不是有病?”白偌伊把臉上的咖啡都擦了乾淨,覺得璐澤很是不可思議,並口氣強硬而又堅定,“你最好是現在就給我道歉,不然我面前這杯澄汁也會如你一般全都賞給你。”
璐澤不屑的笑了笑,眼底盡是嘲諷的意味,“白偌伊,你忘了你之前答應過我,不會讓沈霆琛找到你的嗎?為什麽,為什麽他還是知道你回來了?”
提到這,白偌伊複而坐了下來,用著紙巾盡量將身上的汙漬給擦乾淨,她抬起那雙如琥珀般剔透的眸子,“我答應了你,我不會去找沈霆琛。可是他發現我是因為我正好回到我自己的家,我怎麽知道他一直在我的家裡住著?所以我並不是故意去找他的,他發現我完全就是一個意外。”
說到這,白偌伊的眼底的光芒越發的明亮,“說起來,其實你們兩個並沒有要結婚對吧?沈霆琛並沒有要跟你在一起,重新開始好好生活對嗎?”
如果沈霆琛真如璐澤所說,他已經決定與璐澤結婚重新開始,他又怎麽在白偌伊的舊房子裡,候著白偌伊回來。
璐澤並不想回答白偌伊的問題,而是半眯著眼睛,恨不得把所有最惡毒的話都講給白偌伊聽,“你要不要臉?你一邊跟青執結婚,把青執拽著不放,消耗著他的感情。不過是仗著青執愛你就肆意的利用他。現在這邊又發現沈霆琛對你念念不忘,又想再重回到沈霆琛的身邊是嗎?你別忘了,你現在是一個已婚之婦,麻煩你要點臉面好不好?”
“麻煩你說話口氣注意一點好不好!”白偌伊實在是不擅長與別人吵架,特別是聽到從璐澤嘴裡吐出來那些攻擊xin的字眼,都會讓白偌伊的眉頭輕輕的攏起來,“我跟青執結婚是有原因的,是為了保住我跟沈霆琛的孩子。雖然我的確是對不起青執,但是這五年來,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沈霆琛的事。所以你不要在這裡對我用這麽惡毒的字眼,什麽叫我就不要臉了?難道跟你一樣,拿著咖啡潑別人的一身就是要臉了?”
“哼。”璐澤冷冷的笑了笑,“你跟沈霆琛的孩子?誰知道青離是你跟誰生的野孩……”
“啪!”一道清脆的耳光聲,打斷璐澤的話。
隨後就看到璐澤抬手捂著自己的臉,瞪著眼睛震驚的看著白偌伊,“你!你居然敢伸手打我?”
白偌伊給人的印象一向是冷清與淡漠的,特別是身為人母后,白偌伊整個人的氣質都越發的柔弱起來,根本想像不出來她會動手打人。
白偌伊已然走到了璐澤的邊上,她肅著一張清秀的臉,眸底裡的不容抗拒讓她瞬間氣場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櫻唇裡吐出來的字眼也無比的擲地有聲,“沒有什麽敢不敢的,是你先用咖啡潑我一身不禮貌在先,而後又接著開始咄咄逼人,侮辱我就算了還要侮辱青離那麽年幼的孩子。我打你也是情理之中,你又何必這麽驚訝。”
白偌伊越說越從容,她已經能很平靜的對付這樣的女人,以前跟夏瀟瀟鬥過之後接著而來的是周琦。
而前面這個璐澤,還根本不是夏瀟瀟那個級別的。所以白偌伊根本不畏懼璐澤,也絲毫不會佔在下風,即使現在她身上的衣裙上都是灰色的咖啡漬,“我沒有記錯的話,璐澤你以前是一個律師吧?你身一個律師難道不明白,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血口噴人就是誣蔑麽?”
真是不明白前面這個看起來如此魯莽且衝動的女人, 之前是如何成為一個算得上了不起的律師的。除了一身皮囊看起來像一個文質彬彬的律師外,可說話的證據與她的舉止都那般的無禮。
璐澤的眉頭也越皺越緊,她意識到白偌伊並不是一個好捏的軟柿子,而且璐澤也深知。
白偌伊說的很有可能是真話,這些話一旦被沈霆琛聽在耳朵裡,他們兩個人複合的機率完全是百分百啊。
“總之說來說去,你現在已經是結婚了的人,就不要再想著跟沈霆琛有什麽可能。”璐澤放下了捂著臉頰的手,勉強裝出一副很堅定的樣子。
可是她眼裡光芒逐漸暗淡,甚至是有了一絲閃躲之意,無一不是在宣告著她內心的不安。
“如果沈霆琛並沒有打算放棄我。”白偌伊的後背漸漸直了起來,“那我也不會放棄他的,我愛他。”
“你!”璐澤對於白偌伊這麽直白的表跡內心,更是慌得不行,瞪著眼睛看著白偌伊。
可是白偌伊已經再懶的去跟璐澤糾纏下去,她現在隻想去找沈霆琛再好好談一談,他們兩個之間有著很大的誤會。
她說完那些話,就轉身離開了咖啡館,根本不在意站在原地的璐澤的臉色有多難聽。
而璐澤也只能看著白偌伊離去的背影,氣得直咬牙,也說不出任何一句話再去阻止白偌伊去找沈霆琛。
難道自己這五年對沈霆琛所付出的所有心血,最終還是抵不住白偌伊一個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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