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記者魚貫而出,徐燕頓時就着急了。
“你們,你們都別走,事情還沒結束呢!”
徐燕衝上去攔在門口說道:“你們就不想知道我們與戰家這婚約的始末嗎?你們得在場見證!”
有記者一把推開了徐燕,不耐煩說道:“還口口聲聲說要爆料重大的信息,結果就這?搞了半天都是你自己安排的鬧劇!”
徐燕哀求道:“剛纔那些不重要,後面的事情才重要,不管我如何安排,但我女兒與戰梟城的婚約是不爭的事實啊,這一點,誰都不能否認啊!”
有記者停下腳步,態度有些猶豫,鳳毓凝清了清嗓子。
“今天有勞諸位了,現在下樓去大堂裏,每個人都可以領取個紅包當做辛苦費,也當做是我們孩子認祖歸宗的喜糖,先到先得啊!”
聽到有紅包領,記者們也顧不得聽徐燕這些不知道真假的話了。
現如今的趨勢已經很明瞭,就算徐燕再如何折騰,也無法翻起浪來了。
鳳家徹底吞併了戰家,還有林氏集團與董氏集團做後盾,不知不覺間,早已成爲了北城最大的豪門。
與北城第一豪門作對?這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於是記者們一窩蜂擠進電梯去樓下領紅包,不多時,會議室就空蕩蕩的。
“關門!”
鳳毓凝對着門口的保鏢揮揮手,示意保鏢將門關上。
隨着會議室的門關閉,徐燕與蕭浵皆是臉色大變,尤其是徐燕,後退幾步抖着嗓子說道:“你們,你們想做什麼?難道你們要殺人滅口不成?”
“殺人滅口?你想什麼呢?”
戰梟城嗤笑說道:“你不是還有話要說嗎?來,我給你機會,你只管說個夠。”
眼看着逃不掉,徐燕索性也不躲了。
“是,我承認蕭浵是假懷孕,我也承認王嫂的事情是我安排的,但我做這一切,都是被你們逼的,蕭浵與你有婚約,你卻死活不承認,甚至財產都不分給她一毛錢,這樣子,對我們公平嗎?”
徐燕義正嚴詞說道:“我們雖然做錯了事,但也是事出有因的,我們只要公平。”
“公平?你與我在這裏談公平?你也配?”
戰梟城嗤笑:“戰家的財產與你有關?怎麼着,打着未婚妻的幌子,就能空手套白狼拿走十個億?你們以爲這是菜市場買菜呢?”
“我們不要十億,我們只要你那一份的一半,五個億就行。”
徐燕說道:“我們不貪心,但也不能被人欺負,該是我們的,一分都不能少。”
瞧,將貪得無厭描繪到淋漓盡致的,也就徐燕母女了。
“那如果我說不可能呢?”
戰梟城冷聲說道。
徐燕臉色一變,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
“你要是不給我們,我今天就去北城電視臺門口哭,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戰家人言而無信,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不收婚約背信棄義!”
看着徐燕這無賴的樣子,溫明月氣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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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是……無恥!”
鳳毓凝看着徐燕這架勢,她挑了挑眉,問道:“你確定你非要這麼鬧?”
“輪得着你管?”
徐燕怒聲罵道:“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爲你從中作梗,要不是你搶了我女兒的男人,我們至於這樣嗎?”
“你女兒的男人?”
鳳毓凝嗤笑道:“你確定戰梟城是你女兒的?你確定那所謂的婚約沒有貓膩?”
聽到這話,徐燕愣了一愣,但很快,她就說道:“我都有信物在手上,你說有沒有貓膩?怎麼,難道我們還能從戰家偷走那木偶不成?”
“那誰知道呢!”
鳳毓凝似笑非笑說道:“這年頭,什麼事都可能發生的,萬一那木偶就是你偷走的呢?萬一,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婚約呢?萬一,這一切都是你們編造出來的呢?”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徐燕都忘記了哭,她爬起來盯着鳳毓凝質問:“你想說什麼?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是我們編造出來的?”
“你想要證據?”
鳳毓凝盯着徐燕說道:“我這個人做事,你可能還不太瞭解,我從來不說沒把握的話,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今天我既然敢這麼說,自然是有證據的。”
她掃了一眼蕭浵說道:“如果我是你們,我現在就頭也不回趕緊跑,離北城越遠越好,省得將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蕭浵猶豫,扯了扯徐燕的胳膊。
“媽,不然我們……”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連來例假都來得這麼剛剛好!”
徐燕一耳光抽在蕭浵臉上,怒聲罵道:“要不是你壞了事,我哪至於如此被動?”
蕭浵捂着臉不敢再說話,只見徐燕盯着鳳毓凝冷笑。
“好啊,你把證據拿出來給我看看,你要是拿不出證據,鳳毓凝我告訴你,今天這事兒我和你沒完!”
鳳毓凝點了點頭,說道:“好啊,既然你們非要死個明白,那我就成全你們。”
說罷,她對着門口喊道:“三河,讓人進來!”
片刻功夫,只見三河領着個看上去白髮蒼蒼的老太太走了進來。
那老太太一看到溫明月,就嚇得腿腳發軟,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
溫明月端詳了會兒,臉色微微一變,像是想起了什麼。
“你,你不是從前在我院子裏幹活的孫嫂嗎?”
這老太太更是臉色煞白渾身顫抖,她趴着跪在地上,衝着溫明月就一個勁兒磕頭。
“老夫人,當年我真的是有苦衷的啊,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欠了賭債,這高利貸越滾越多,眼看着日子都過不下去了,我沒辦法,才做出那種混賬事情來。”
溫明月深吸一口氣問道:“你做了什麼事,你自己說清楚!”
被稱作孫嫂的人一把鼻涕一把淚說道:“我不忍看到我的兒子天天被高利貸的人追殺,於是我就趁着給你收拾房間的時候,偷了你幾樣值錢首飾拿出去變賣。”
溫明月臉色微變,聲音陡然拔高許多。
“所以我那個木偶娃娃,也是你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