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籌謀26
“公主可解得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屬下甚是欣慰。”扎勒對趙悅可以聽下去她說的話面上表現的很是高興,眉梢眼角都帶著被認可的笑意,趙悅沒有看出任何的破綻,也不多言,只是再次詢問起扎勒一開始被截住的話題。“且說說,你來問我龔氏的行為舉動是有了什麽想法?”
“原來是為了找出可以將趙燁除去的方法,不曾想公主已然有了決定,如今,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容屬下回去好好想想,公主這邊也莫要大意了,這可是一步險棋,我們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扎勒將自己的想法一一道來,趙悅也是頗為認真的聽著,看來是對自己的想法勢在必得。
一番交談結束,扎勒回到城郊,那裡趙璟正忙裡忙外的應付災民的事情,此時見廖辰過來,低聲說扎勒過來了,便將手中的事情丟給了廖辰,忙向著屋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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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去院子,一陣疾風襲來,趙璟這些日子以來受的苦楚可不是白挨的,身體一矮,躲過了勁拳兒,甚至劃出去三步,與襲擊者保持了一個安全的距離,“小子,不錯,當真是虎父無犬子!”
“那也是多虧了扎勒的教導,否則我哪兒能進步如此神速。”趙璟看著笑呵呵的扎勒,心情也甚是不錯。
“趙璟,這些日子可得小心了。”扎勒的表情變得嚴肅,臉上的笑容也斂了去。
“此話怎講,可是又生了變故?”廖辰此刻也丟下了手上的事情,剛踏進屋子便聽到了這沉重的話題,禁不住開口問道。
“你們可知,趙悅竟然打算直接在自己的生辰宴上出手。”扎勒自是不會隱瞞,將今日入宮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她瘋了?”趙璟還沒說話,廖辰低呼一聲。趙悅這膽子當真是大,也不怕若是失敗了便是再難東山再起。
“趙璟,你比她可是少了一份果決,她不僅敢想,甚至敢做。”扎勒趁此機會倒是教起了趙璟,這些是需要趙璟去學的,果斷大膽是一個野心家所必須的,若是始終縮在自己的方寸之地,那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取得成就的。
“說的是,但是這樣未免太過冒險。”趙璟自宮中得了趙悅想要除去趙燁的時候心思就不定,此刻又聽得時間竟然如此的逼近,更是覺得莫可奈何,那好看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開過。
“趙悅顯然不願意將她的計劃說與我聽,想來還是防備心太重,這樣我們便不得不提前做好準備,別到時候措手不及的被拉了去,當了替罪羊也不一定。”扎勒的這一番話顯然是說給趙璟聽的,趙悅真的是很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而且手法相當熟練,這是扎勒這些年來親眼看到的。
“您的話,我可是記住了,這些日子,我著實需要好好思量一番。”趙璟對扎勒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眼中雖然還有憂思,但是也含著一種堅韌。
“你能明白最好。”扎勒拍了拍趙璟的肩膀,沉聲說道,眼中帶著一抹欣慰,若是如此孺子可教,自己也能少費些心思才是。
“扎勒,不知嫣然姑娘近些日子可有與你聯系?”廖辰在二人結束這個話題的時候,問了一句,這一句可不只是他自己想知道的,這一個院子的人,包括阿秀流螢這兩個侍女,包括趙璟,無不想知道李嫣然的信息。而唯一有可能知道消息的便是這李嫣然的舅舅扎勒,畢竟跟隨她而去的可是扎勒的人,若是有什麽消息肯定是會第一時間傳去給扎勒才是。
“我現在也得不到任何信息。”扎勒也不隱瞞,頗有些惆悵的看著西南方向,他心中何嘗能不擔心,畢竟那是一份血緣的維系,若是出了問題,他還有何臉面去見他唯一的妹妹央澤,趙璟見廖辰還想繼續追問,攔了一下,也跟著望向西南方,那樣一個聰慧的女子可是要好好活著。“沒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我們且相信她。”
“是,我們相信小姐,再有一些日子,小姐定然滿載而歸。”不知是從哪兒來的信念,流螢和阿秀滿臉的堅定。到時候的李嫣然定會攜著糧草淺笑依然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阿秀和流螢說的對,嫣然姑娘確是一位妙人兒,定是會逢凶化吉,再者說,事情也未到那般地步,如今的一切莫過於是我們庸人自擾而已,指不定此時的嫣然正逍遙在蒙古那廣闊的天地之中也不一定呢。”廖辰可是立即附和出聲。
“此話有理,我倒是覺得,此刻嫣然說不定正在和糧食的販賣者討價還價比較適合。”想起李嫣然那牙尖嘴利的模樣,趙璟微微笑了笑。
眾人紛紛被趙璟的說法逗笑了,就連扎勒也是緩緩揚起了唇角,但是在那不為人知的地方,他的眉頭還是緩緩皺起,畢竟,她不只是去買糧食的,帶著自己交付的使命,一切都未可知。
回了自己宅院的扎勒端坐在亭子裡,也不說話,只是倒了杯茶,卻輕輕摩挲著茶杯,水並沒有入了口,“老爺,你心不定!”安伯從角落裡走出來,站到了扎勒的身邊。
“我如何心定,安伯,你說我將此大任壓在了嫣然的肩上,究竟是對是錯?”
“老爺,既然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又如何能去知道是對是錯,再者說,嫣然姑娘既然是央澤公主的孩子,皇家血脈裡的張狂自信定然是不少的,那麽如老爺之前所說的一般,嫣然姑娘是個聰慧的孩子,那麽斷然是不會讓老爺失望的。”安伯的聲音雖然透露著歲月的痕跡,卻依舊中氣十足,“老爺,你既然選定了嫣然姑娘,那便需要相信才是。”
“我何嘗不願意去相信,只是……”扎勒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安伯也懂,只是他們是至親,如何能不去擔心,如何能不去關心。
那邊廂的李嫣然在莊木離開之後,“待會兒莊木回來,不論他說什麽做什麽,你都不要開口。”她對梁秦說。
“我知道。”梁秦也是聰明人,只是一個轉念就能想明白李嫣然話語中的意思,若自己不暴露身份,除了可以打他個措手不及,更是可以在莊木離開之後做些喬裝打扮再去試探一番。
“另外,我想知道早間過來的那個人是烏爾扎克的親信麽?”李嫣然還是想著那兩張無字天書的事,畢竟烏爾扎克不至於那般無聊,拿兩張紙過來消遣自己,那必然是有深意的。但是,當時的情況,送信來的人明顯是想讓自己當著他的面將信拆開來看去,一時之間,她便吃不準這來人究竟是哪一方的人。
“我看一時半兒莊木也來不了,我去吩咐一下魏澤,他可是和森德多有接觸,許是應該有法子能夠知道早上的人究竟是哪一方的。”梁秦本來打算自己前去查探的,突然腦海之中閃過魏澤的臉孔,有他,辦事可就是更方便了。
“魏澤?”李嫣然對這個人可是耿耿於懷,先是那幾個字,‘心想事成,莫再提’。既然確定魏澤有問題,梁秦又怎麽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讓魏澤幫著做事。
“嗯,想來扎勒大哥早有所料,才會寫下那七個字,這事兒稍晚些時候,我再來和姑娘解釋,如今,我先去找魏澤,姑娘一人可能應付?”梁秦還是有些不放心,雖然看目前的樣子,莊木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但是若是有歹人趁虛而入,又該如何是好?
“你且放心去吧,這森德也好,烏爾扎克也罷,都不會容許我此刻出事。”李嫣然現在倒是比較好奇無字天書的內容,而且,如果真有人將自己捉離,那這出戲可就愈發的精彩了,他們可以堂而皇之的請求烏爾扎克對自己進行營救,畢竟是代表大汗來的,若是出了差錯,面子上可是不好過去的。
也因此,李嫣然不怕他們抓她,倒是恨不得被抓了去,如此一來,搜尋便是勢在必得,想必以烏爾扎克的聰慧,在這場似是而非的搜查中說不得可以掌握一小部分的兵權,那也是好事一樁,奈何世間事總不會如意,李嫣然直到梁秦回來,還是好好的坐在亭子間,看那一池椿水不停的翻卷,每每要出來一個浪花,卻被調皮的魚兒探出頭來戳碎。
“嫣然姑娘,可是要用些點心?”梁秦可是還記得,到現在為止,兩人可都是餓著肚子的。
“嗯,這樣也好,不至於餓著肚子等人,還能打發時間。”若問李嫣然為何沒有去用膳反而一反常態的在這裡等人,她只有兩個字‘好奇’。
梁秦去尋點心,涼亭便又剩下李嫣然一人,“嫣然,嫣然。”突而耳邊響起文箏公主的聲音,李嫣然被唬了一跳。“你唬我作甚?”李嫣然嗔怪的看了一眼文箏。
“我這不是覺得你太靜了麽!”文箏吐了吐舌頭,“對了,你今日可有什麽收獲?”
“烏爾扎克倒是將我現在急需的糧食和重禮備了來,但是卻給了我一封信。”李嫣然也不和文箏打太極,直接將袖中折疊的信塞入了文箏的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