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別的玩兒法
旭沉芳笑道:“做生意麽,萬事開頭難是很正常的。”
謝鈺道:“要知道,這些門門道道可都把得嚴得很,旭公子能耐啊,竟硬生生撬出一個缺口來。不過既然是做生意,大家和氣生財最好,可你這一來,搞得我下面的鋪子都亂了套了,是不是就有點喧賓奪主了?”
旭沉芳手裡轉動著酒杯,摩挲著杯沿,臉上的笑意無懈可擊,道:“京城這個地方錦繡繁華,機遇良多,我原以為是優勝劣汰,沒成想犯了謝公子的地界。”
謝鈺道:“幸好我寬宏大量,不然今天不會請你過來,直接讓你鋪子都關門大吉算了。”
旭沉芳道:“憑謝公子的手段,這一定不是難事。”
謝鈺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個明白人。”說著,對門口擊了兩下掌。
房門半開,幾名嫵妹妖嬈的姑娘依次入內,在一旁娉婷婀娜地見了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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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鈺自己摟了兩個姑娘過來,剩下兩個用眼神睨向旭沉芳以作示意,語氣裡夾雜著兩分流裡流氣,道:“還不快把這位公子伺候好。”
於是另兩名姑娘便分坐在旭沉芳兩邊,添酒布菜,動作熟稔而又別具風情。
房間裡的氣氛頓時就香豔了兩分。
謝鈺悠哉道:“我也打聽過你,聽說你以前在映陽城便是樓裡常客,既然現在到了這裡來,便不要客氣,隨意盡興就成。”
旭沉芳挑唇道:“謝公子美意,實在難卻。”
謝鈺道:“你才來不久,不知道這京裡為商者與為官者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系。要想在這裡長久下去,需得尋一個穩重的後台與靠山。否則上面一波波發難下來,你捱不過十天半個月。”
旭沉芳應道:“謝公子所言,確實如此。”
謝鈺道:“你陳記的商鋪歸了謝家的庇佑,往後便無人敢欺。你跟了我,我也保你往後商途坦蕩,我必不會虧了你。”
說著,他伸手拍了拍旭沉芳的肩膀,道:“我是看你經商有才,才給了你這條路走。”
沉銀了一會兒,旭沉芳問:“那敢問謝公子,我陳記商鋪歸謝家庇佑是怎麽個歸法?”
謝鈺把玩著姑娘的纖纖玉手,道:“鋪號仍是你陳記的鋪號,你也照常經營,每個季度的盈利我謝家只抽取七成,保你鋪子順利開下去。剩下兩成可不就是你多賺的。你放心,有我一口肉吃,就絕不會餓著你。”
旭沉芳一時沒說話,謝鈺也一直留意著他。
兩個美豔姑娘瞧他生得俊美,當然樂得伺候他,一個勁地往他身上貼。只是他既沒推拒,又沒主動把人摟進懷裡親昵。
姑娘親手喂了美酒來,他也是到嘴邊了,自己伸手接了酒杯方才飲下。
謝鈺見狀心思一轉,道:“這兩個姑娘伺候得不周,莫不是嫌她們不夠美?”
旭沉芳看了她們一眼,道:“很美。”
謝鈺便道:“這裡的當紅姑娘,到了牀上,哪個不是讓男人欲仙欲死。一會兒你試試便知。不過你要是好點兒別的,這裡也有。京城裡別的玩兒法多的是。”
那兩個姑娘得了謝鈺的話,便若有若無地開始使出撩撥手段。
旭沉芳風度優雅地抬手,把撫上自己衣襟的女人的手拿下,笑容溫柔俊雅道:“豈用得著試,光看這勾人手段便知,皆是尤物。”
謝鈺見他如此,便帶著兩分酒氣,邪笑道:“還有別的尤物,這個你不喜歡,那個總喜歡。”
說著就又吩咐去叫兩個人來。
然而這次進來的不是嬌豔姑娘,而是兩個五官清秀的少年。
京裡有許多紈絝貴公子都好男風,顏繡閣之所以這麽出名,就是因為什麽樣的口味都能滿足。
這兩個少年顯然也深諳風月的,上前來手法熟練地幫旭沉芳捶腿。
謝鈺分明看見旭沉芳看著兩個少年挑了挑眉,想來是對了口味了,再加上懷裡的女人挑得他騷動得很,便起身欲往別的房間去,經過旭沉芳時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好考慮,本公子喜歡識抬舉的人。”
旭沉芳頷首道:“我盡量給謝公子一個滿意的答覆。”
謝鈺滿意地出了房間。
其余樓裡的姑娘也都退出去了,只留下這兩個清秀少年在房裡伺候。
旭沉芳一時靠坐在椅上沒動,兩個少年一人動手替他脫靴,一人動手來解他衣袍。
他甫一抬足,抵在了那少年胸口,漫不經心地將距離拉開。
另一少年還沒碰到他的腰帶,聽他緩緩道:“我不喜歡太主動的。會彈曲兒麽,彈幾首拿手的。”
旭沉芳在房裡待足了一個時辰,方才起身離去。
管事見旭沉芳安然無恙地出來,總算是放了放心。
管事和隨從一起坐在車轅上,不禁問裡面的旭沉芳:“那謝家人,與公子談了些什麽?”
旭沉芳輕歎道:“談怎麽要我做一條好狗,幫他們賺錢。”
謝鈺當然是有這個底氣和資本的。
便是再能耐的商戶,要是沒有個依傍,任誰也拗不過謝家這條大腿啊。
或者說,放眼朝野上下,還有哪個依傍能比得過謝家的?
所以他們便靠手段籠絡住京城裡的商戶,拉攏得過來的就給口肉湯吃,拉攏不過來的就拔除掉。
還有一小部分商戶背後有其他的朝中官員做支撐,不過也不敢得罪謝家,都是仰仗謝姐鼻息。
管事沉默了一會兒,道:“那公子如何打算的?”
旭沉芳道:“別人拿你當狗,再怎麽下踐,也不能自己拿自己當狗吧。”
馬車在街上不疾不徐地駛著。
雨後的清風從車窗裡兜進來,兜了良久,旭沉芳抬起袖角聞了聞,感覺還散不去身上這股子脂粉味。
他道:“這京城裡的脂粉堆比以前小城裡的脂粉堆要膩啊。”
大概是這裡面糅雜了更多的紙醉金迷和難以填平的欲念吧。
路過街邊的面具小攤時,旭沉芳叫停了馬車,伸手從車窗裡給了錢,讓攤主賣給他一只面具。
他從窗外接過了面具,隨手覆在臉上,讓馬車繼續往前走,輕聲道:“我已經很久都沒戴過面具活了。”
最初他的那面面具,還是被一個叫孟娬的女人給撕下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