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青衣微微點頭,她也打量着傅司忱,“我叫紀青衣。”
傅司忱眯着眼睛看了兩眼紀青衣,“已經很晚了,是不是該放人回去休息了?”
“是嗎?我還想留酒酒跟我一起睡的呢,我們姐妹之間有很多話要聊的。”
紀青衣逗着傅司忱。
“……”傅司忱盯着紀青衣看着。
“唉,看來某人不太允許。”紀青衣聳聳肩,“那就算了吧。酒酒,改天我再聯繫你,這邊事情處理完了,我就去找我師父。”
“好,麻煩你了。”
“麻煩什麼,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傅司忱:“……”
聊了一會兒之後,溫酒酒纔跟傅司忱一起離開,等看不到紀青衣了,傅司忱才問道,“你讓她幫什麼忙?有些事情,你也可以找我。”
溫酒酒看了一眼傅司忱,隨後搖了搖頭。
那不是正經生意人能去的地方。
太危險了。
她不知道自己去了之後還能不能活着出來,如果自己不能活着出來的話,孩子們勢必是要交給他的。
他畢竟是孩子們親生父親。
溫酒酒沒有說話,傅司忱也就沒有在多問了。
走到了一半的時候,他突然停住了步伐,牽住了溫酒酒的手,月色下,他眸光幽深的看着她,眼裏只有她一個。
“我需要跟你說的對不起太多了。”
“我知道,現在你可能不太信任我,我也不強求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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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但我卻做太多傷害你的事情了。我會一點點彌補這一切的。”
傅司忱看着溫酒酒,心揪了起來,“對不起,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對你好,從來沒做過什麼對你好的事情,但餘生,我想對你好。我想愛你,呵護你,想寵着你,把你捧在掌心裏。”
“你不用答應我什麼,也不用跟我說什麼。”
“我不會再逼你,我會忍住我的脾氣,我會把我最大的耐心拿出來。”
“酒酒,我會一直等你,直到你開口同意那一刻。”
傅司忱直勾勾的看着溫酒酒,眼眸溫潤,他一張臉月華下看起來格外的俊美,五官立體如同雕刻出來的一般。
他眸子裏含着深情,像是一個漩渦一樣要把人給吸進去。
“別拒絕我。”
傅司忱近乎懇求的說道,“我知道,你很優秀,很厲害……我也不逼你什麼,但你讓我在你身邊,不要推開我好嗎?”
他嗓音柔軟,溼潤,那漆黑的眸子裏的懇切,讓人看的心軟。
溫酒酒下意識的往後靠了靠,想要躲閃,不想看着他的眼眸。
她要是能鐵石心腸的把他推開的話,也不至於到現在他還能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有些愛,就算不想要卻也如同附骨之蛆,難以撇開。
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他的,但她愛了他很久很久。
早在結婚之前,那幾年,她就一直愛着他,縱然那個時候,他們之間關係普通。
她想不起來,自己怎麼愛上他的了,但那個時候他太耀眼了,總是深深吸引着她。
他溫柔,他體貼,他明明高高在上,卻從來都不會看不到自己。
也許是,看到他溫柔對待流浪小野貓的時候。
也許是,她回溫家受到巨大傷害,他看到安慰她的時候。
也許是暴雨的時候,他把雨傘遞給自己,然後自己氣定神閒的走入了暴雨當中的那個瞬間……
學生時代,她就不由自主的愛上了他。
然後,再結婚,再糾纏……
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現在回憶起來,那很多畫面仍舊是沒有褪色的,仍舊是溫暖的。
那些年,她其實是一個很孤僻的人,就是因爲在學校裏遇見了他,纔開始慢慢變換的。
一個溫暖了她的心的人,就算被他傷害過千萬次,卻總還是忘不了那曾經的那些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