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嚎哭的盡興,一旁的喬連連卻挑了挑眉,總覺得這人出現的有些太過巧合。
罷了,沉下心來靜靜看,她倒要瞧一瞧,這羣人想鬧什麼。
於是,喬連連沒有作聲,還按住了躁動不已的虞非鵲,帶着兩個閨女一個管事姑姑,看戲似的望向前方。
來人好像真有幾分本事,隨着聲音的落下,原本鬨鬧的人羣逐漸平靜,人潮也自動的分成兩半,一個長髮飄飛,黑衣翩翩的男子走了過來。
他約莫三十出頭,身材高挑勻稱,不胖也不瘦,鵝蛋臉上配着柔和的大眼睛,還有一雙微微翹起的紅潤嘴脣,乍一看過去,只覺得他生的好看又溫潤。
然而仔細一看,又發覺他雙眸深若寒潭,帶着幾分和外表不同的冷意。
這是一個用微笑掩蓋心思的笑面虎。
喬連連一瞬間就在心底給他蓋了個章,並下意識的不想靠近他。
這個時候,有人認出來了黑衣男人,驚呼道,“是趙家大爺,詹士府的少詹士,雖然官只四品,但有趙家在,誰也不敢輕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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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恆笑着擺了擺手,“不過是蒙家族餘蔭罷了,算不得什麼。”
那人緊跟着追捧,“趙詹士說笑了,明明趙家是在詹士的手裏如火如荼的,京城的年輕人也許不知道了,咱們卻記得趙詹士當年的風采,當真是無人可及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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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沒有接着追捧,反而謙虛了幾句。
直到那人主動退下,他才扭過頭,將深若寒潭的目光放置在喬連連身上。
“聽說……有人在這裏喊冤?”他用溫潤的聲音問。
這男人一講話,喬連連就覺得有點耳熟。
她擡起頭,戒備的看了兩眼他,心底快速搜索着,到底什麼時候見過這人。
這個時候,趙恆擡起頭,衝她微微一笑,眼底帶着幾分柔和,“難道是……這位姑娘?”
喬連連抿了抿嘴,還沒說話,一旁的虞非鵲就不樂意了,抱着她孃的手大嚷,“什麼姑娘,你眼睛瞎了嗎,這是夫人,夫人知道嗎?”
姑娘和夫人,一個未婚一個已婚,能瞎喊嗎?
趙恆吃了個癟,但眼底沒有任何不悅,只是露出幾分驚奇,“竟是個夫人,是趙某唐突了。”
他拱了拱手,“趙某只是想知道,這裏到底有什麼冤案?區區不才是個小詹士,斷案是斷不了了,但若是需要幫忙,趙某可以暫助一二。”
這話說的彬彬有禮又沒有僭越,惹來了周圍一衆叫好聲。
喬連連的目光逐漸深邃了起來,她瞟了一眼貴在地上的餘老夫人,淡淡道,“我沒有冤,是這位老夫人有冤,趙詹士看錯人了。”
趙恆再次吃了個癟。
曾經靠着一張笑臉無往不利的趙家大爺今天有點不順,竟然在兩代女人身上失了策,饒是他城府深厚,這一刻眼底還是升騰起了些許的不悅。
但很快,這不悅消失,他轉而看向餘老夫人,一本正經的道,“既然是這位老夫人有冤,就請老夫人說說,到底是哪裏冤吧,有這麼多京城百姓在,相信不會讓老夫人蒙冤的。”
真是個狡猾的老狐狸。
不說自己秉公辦案,還拉上京城百姓墊背,這樣即使結果讓人心裏嘀咕,也不會影響到他自身。
喬連連想到這一層,心底不免冷笑兩聲。
對面的餘老夫人卻顧不得這些,聽到這話就跟餓了幾天的狗見到肉包子似的,忙不迭傾訴,期間淚如雨下,好似找麻煩的不是她們餘家,而是清平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