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鍾寂的話,鍾敏眼神閃了閃,滿臉的不情願。
“那位白公子我們招惹不起,可是他旁邊的那個女子不過是一介凡人,三師兄也瞧見了,她身上沒有絲毫玄力波動,連修煉都不能,就是個一無是處的花瓶廢物,難道這樣一個人,我還招惹不起?”
“那位白公子既是專程前來歷練心境,就必定要經歷各種愛恨情仇、生死別離,師妹若是貿然出手,毀了他的修行,這份仇怨可就極大了。”
鍾敏想到之前龍九淵對着鳳非染言聽計從的模樣,總覺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對。
“真的是專程歷練心境的嗎?我怎麼覺得那個白公子好像是被那妖女給蠱惑住了?”
鍾寂笑了一聲:“鍛鍊心境,自然要全身心的投入,如此等以後殺妻證道,才能夠讓心境更加圓滿。即便那位白公子真的是個難得的情種,對身邊的女子有了幾分真心,那女子也不過是個普通凡人,能有幾年的好時光,等到她人老珠黃,白公子還能對他一如往常?”
“師兄說的是。”
鍾敏的心情這纔好了些。
“那我就先忍幾天,不過若是有機會的話,兩位師兄一定要幫我捉住那個踐人,我非得把她的臉皮扒下來不可!”
“好,師妹放心,接下來機會多的是,尤其是等陰陽乾坤鏡出世,各方勢力必定出手爭奪,到時候趁亂將人擄過來,還不是任由師妹來處置?”
他們不想正面和那位白公子起衝突,只要不讓他發現,暗中動些手腳的話,還是問題不大的。
“好。”
白雲仙宮這邊,肉肉和糖糖在玄清和玄影的照顧下洗漱完畢,乖乖的躺進被窩,沒多會兒便陷入了夢鄉。
龍九淵看向坐在桌案邊,脣角帶着一絲冷笑的鳳非染,目光微微動了動。
“在想今日遇到的那三個棒槌?”
鳳非染坐直了身子:“皇叔說什麼呢?怎麼能用棒槌來形容他們呢?那可都是胖乎乎的小肥羊!”
龍九淵坐到軟榻邊,握住了鳳非染的腳踝,讓她把雙腳放在自己的腿上,輕輕的幫她捏着小腿。
“既然把他們當成小肥羊,順手薅光了也就是了,有什麼值得沉思的?”
鳳非染下意識的想要把腿蜷起來,卻被龍九淵一把握住,看着那骨節分明的手指,惹得她忍不住耳根一紅。
“皇叔……咳咳,聽那些人的意思,來到乾州的不止是他們一批,皇叔不覺得他們來的太過湊巧了些?”
“湊巧?你懷疑他們是收到了什麼消息,所以專程趕了過來?乾州最近除了幾個宗門之間的爭鬥,別的事情……”
龍九淵說着,突然目光一凜。
“你的意思是天地鍾和鎮龍閣?”
要說最特別的事情,也就是前段時間敲響的天地鍾了。
鳳非染點了點頭:“那八卦鎖靈陣等級極高,絕對不是乾州修行者能夠佈置下的,必定是出自更高一層的地方。皇叔可還記得沈青黛?”
“沈志安的女兒,她怎麼了?”
“之前的玄寵交流大會上,剝奪沈青黛和赤目靈獾契約的那柄匕首,品階就出奇的高,當時我就奇怪,懷疑過那柄匕首的出處,如今看來,當初的懷疑沒有錯,乾州的頭頂上,必定站着一尊龐然大一物!”
不僅僅是那柄匕首,還有天衍宗所掌握的奪靈祕術、生靈炎淬鍊、以及業力轉移……每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也不是乾州眼下的修行水平所能夠掌控的。
龍九淵微微的眯了眯眼睛,深邃的眼底閃過了一抹凜冽的寒芒。
“若真是如此,這些人之所以前來乾州,就是與你我有關了。”
“沒錯,還有他們口中說的那件寶貝,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必須搶過來,別讓其落到這些人的手中。”
她懷疑佈置下八卦鎖靈陣,意圖對皇叔不利的人,就出自星宿城。
龍九淵眼底寒芒閃過:“單單是搶東西怎麼夠?”
“皇叔的意思是?”
“東西要搶,人也要留下!”
鳳非染眼底閃過一抹激動之色。
“皇叔,剛纔交手,那個鍾遠能夠扛住你的攻擊,說明實力絕不在你之下,應該差不多是中階靈玄師修爲,而且他們既然是到這裏來歷練,手中恐怕有不少的底牌,皇叔有把握嗎?”
龍九淵揚起脣角,眼底光芒平靜無波:“實力強一些更好,本王也該晉階了!”
他的性子不爭不搶,在意的事情也不多,可有一點,那就是極爲不喜歡旁人爭搶他的東西。
乾州第一高手這個名號已經用了那麼多年,早就用順手了,他還不想更換。
不管那些人來自哪裏,既然到了乾州,那就要受他鎮壓,誰也不例外!
感受到龍九淵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鳳非染眸光微亮,眼睛裏像是落入了星辰一般。
小廈言情小說
自家皇叔蛇軀一震,還真是威武霸氣!
“皇叔,今天時間匆忙,演戲也是臨時起意,我擔心天玄宗和天器宗那邊會出岔子。”
“前段時間聽梅如花他們抱怨,說沒有機會與人交戰磨練經驗,我覺得這兩個宗門的人就不錯。”
底下的人不老實怎麼辦?
多半是欠揍,揍一頓就好了。
揍一頓若是還不好的話,那就多揍兩頓,一直揍,揍到他們聽話爲止!
鳳非染輕笑一聲:“還是皇叔有辦法,對了,冷渺渺和季望舒抓回來了嗎?”
話音剛落,門口便傳來了玄玉的通稟聲:“主子、鳳小姐,冷渺渺和季望舒被帶上來了。”
鳳非染連忙收回腿,站起身來,只覺得被龍九淵按摩過的地方一片滾燙,踩在地上都有些輕飄飄的。
“咳咳,皇叔,我們快去瞧瞧!”
來的時候考慮到居住方便,主殿就只帶了一座,不過殿後是廂房,位置格外的寬廣。
房間中,冷渺渺和季望舒一左一右蹲在角落裏,手指不斷的在半空中抓着,咧着嘴,時不時的發出一陣怪笑。
除了這兩人,玄玉竟然還帶來了一名老者,正是之前躺在地上碰瓷的那個。
見到鳳非染,老者眼神猛地亮了起來,而後膝蓋一彎,對着鳳非染就要跪下。
鳳非染一愣,掌心一動,連忙用靈力將人托住:“老人家不必……”
話音未落,那老者發現跪不下去,索性身體一橫,往前一趴,吧唧一下來了個五體投地。
“嘿嘿,久聞鳳小姐大名,老夫先趴爲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