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次趙家大爺的受的傷非同小可。
領頭侍衛十分伶俐的站起身,把老吳給請了過來,又牢牢把在院子門口,不讓一個人,一個蒼蠅飛過去。
院子正廳裏。
趙恆脫掉外裳,露出血肉模糊的胳膊。
老吳大喫一驚,趕忙上前按住他的脈搏,爲他從源頭暫時止血。
“爺,你可真能忍,這傷口那麼深,把你的胳膊都給洞穿了,你是怎麼忍了那麼久的。”老頭子抖着花白的鬍鬚碎碎念。
“你知不知道,再不包紮,你甚至有可能血流盡而死。”
老吳唸叨着,爲他消毒包紮,敷上金瘡藥。
趙恆沒有說話,等包紮好了,才抿着嘴問了一句,“可看出來這是什麼造成的傷口?”
老吳一怔,眯着眼睛回憶道,“傷口細長洞穿,周圍有焦黃傷口卻又不多,說是兵刃沒見過這麼奇特的兵刃,說是燙傷,傷口又不太符合,老夫實在是說不準,如果非要猜測,我只能猜是個有點燙的鐵棍,直接洞穿了爺的胳膊。”
可問題是,誰家鐵棍能這麼穩準狠,直接洞穿了趙家大爺的血肉呢?
老吳想不出來了,也不敢想,只低着頭收拾藥箱。
趙恆幽幽道,“如果我告訴你,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指甲蓋大小的東西造成的傷口呢。”
指甲蓋大小的東西?
比普通的匕首還小?
老吳收拾東西的手一瞬間僵住了。
“不可能。”他情緒有些激動,“我做大夫這麼多年,大大小小的傷口見過不下百,從來沒看到這麼小的東西能造成這麼大的傷害,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大夫不信,但趙恆卻是親眼看見的。
可他沒有強行爭辯些什麼,只淡淡的道,”不可能那就不可能吧。”
老吳又不說話了。
這麼小的傷口造成這麼大的傷害,在他的意識裏不可能。
但趙家趙恆的性子,也從不會撒謊。
他沒有撒謊的必要和意義。
一時間,老吳有些迷茫。
趙恆也沒難爲他,讓他收拾了東西便離開了。
“指甲蓋大小的……東西。”趙恆一個人坐在窗臺邊,好大會子,嘴角露出一抹興味的笑,“清平郡王妃,有意思,有意思。”
沒想到季家季雲舒竟然娶了個那麼有意思的女人。
真是有點遺憾呢,他竟然是在他們成婚後才知道。
不過沒關係,成個婚而已,怕什麼。
趙恆側臥回牀榻之上,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勢在必得。
他太累了,所以睡着了。
傍晚,侍衛頭領拿到最新消息,急衝衝的往院子裏奔。
敲了兩下門,卻沒有人打開。
侍衛頭領還想再敲,想起趙家大爺的性子,又硬生生的頓住了手。
罷了罷了,還是明日再稟報吧。
第二天,陽光正好。
趙恆很久沒睡過這麼香的覺了。
而且,他還罕見的做了個夢。
夢裏,那個叫喬連連的女子成爲了他的女人,她溫柔時體貼細心,她執着時堅韌不拔,她嬌妹時柔情似水,她勇敢時翻山越嶺,她脆弱時惹人憐愛。
她有許多許多的面,但只展露給他一個人看。
她還無私的分享了她的祕密,並把那些珍貴的東西送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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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恆,這些都給你,你拿去……”女子伸出白生生的掌心,上面託着一個黑洞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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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恆大喜,伸手接過。
然而在雙手即將觸碰到的時候,一切煙消雲散。
沒了,什麼都沒了。
只剩下一陣陣的敲門聲,“大爺,大爺,不好了,快起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