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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 2024-07-21 14: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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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妹湘將她帶到這裡可不是單純的想跟她聯盟,突然出現的柳岸,疾步而來的太子都是妹湘一手安排好了的,目的就是要讓她身敗名裂。

還記得第一次來太子府之時被燙死在銅板上的人,太子對於背叛自己的人從來不會姑息。

千竹穿著一件玄色長袍,頭上戴著鏤空雕蟒金冠,腳下步履生風,臉上卻一派嚴肅,她難得看到他臉上露出焦急神情,遠遠看到了她,他腳步一頓,她看到,迎著頭頂那明晃晃的日頭,他的一張臉卻如沉在冰窖中,就算離了這麽遠,也能夠受到他身上的寒氣如巨浪一般席卷上來。

她狠狠咽了口唾沫潤了潤自己發乾的喉嚨,拖著受傷的腿艱難的向他走去,他見狀便也疾步向她走來。

“你不要動,我過來!”

她聽到他冰冷的聲音,她沒有聽他的話,倔強的,任性的,不顧一切的迎著他跑去,就如身處原始叢林的人突然看到文明的燈火,就像在海中掙扎許久的人突然看到前方的燈塔。

終於,她跑到了他面前,她緊緊抓著他的手臂,因為激動身體如篩糠一般顫抖著,沙啞的聲音就如被礫石磨過一般,“我沒有被他非禮,我還是清白的,相信我!”

這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說完這句話她便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腿上的傷已經被包扎好了,穗子端著藥進來,見她醒來了,忙感激的說道:“謝天謝地,姑娘你終於醒了,快將這碗藥喝了吧。”

葉依依正要接藥,這才發現手中握著什麽東西,打開一看卻是一個香囊,她猛地想起這香囊是從柳岸身上抓下來的。

“姑娘昏迷了一天了,可是這手上一直握著東西,不管我怎麽用勁就是掰不開,沒想到竟然握著一個香囊,這香囊是哪裡來的?是太子殿下所贈的麽?不過看這花色倒像是出自妹湘姑娘之手?”

“妹湘?”

穗子堅定的點頭說道:“妹湘姑娘不僅彈得一首好琴,還繡得一手好針線,這暗釘盤梗繡在整個太子府中只有妹湘姑娘會。”

她一早就覺得這東西眼熟,妹湘身上佩戴的香囊可不就是這種針線的刺繡麽,她現在不得不佩服自己在緊急時刻的判斷力,當看到這東西的第一眼就覺得這東西會幫助自己。

將香囊打開,她看了一眼裡面的東西,嘴角勾出一個嘲諷的弧度。

就在這時,白蓮花身邊的侍女阿靜突然進來衝她說道:“東施姑娘終於醒了?太子殿下正在百訓堂等著姑娘,還望姑娘跟著我走一趟。”

又是百訓堂?

看樣子是要審問關於柳岸的事了,看了一眼手中的香囊,葉依依嘲弄一笑,在穗子的攙扶下跟在阿靜的身後來到百訓堂。

百訓堂中只坐了太子府中幾位重要的人,太子殿下坐於上首,右手邊是很少出現的陳鵬子,陳鵬子下面是藍石,左手邊是帶著三分嘲笑的白蓮花,白蓮花下面是低著頭的妹湘,妹湘下面是面沉如水的禾天。

看了一眼跪在殿中的柳岸,看樣子自己猜的沒錯了。

走到殿中行了禮,千竹淡淡掃了她一眼,衝柳岸道:“將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便。”

柳岸低著頭道:“我與東施相識已久,曾情定三生,今日剛好在花園中碰到,一時情難自抑,便行了男女之事,是小的勾飲東施姑娘在先,罪該萬死,還望太子殿下萬萬饒了東施姑娘一命。”

葉依依冷笑,情定三生?真是可笑。

眾人以為聽到這番話東施要不然就是奮力反駁,要不然就跪在地上哭訴懇求,卻見她始終面無表情,這倒讓人詫異。

柳岸話音剛落,陳鵬子便向千竹一拱手說道:“太子殿下,這種不顧禮義廉恥的女子千萬不能姑息,她既然不顧太子殿下的顏面,太子殿下也不必對她留情。”

好,很好,枉那陳鵬子一副仙風道骨修行極佳的模樣,卻是這般小氣計較之人,每一句話都是要將她逼上絕路。

千竹向她看了一眼,卻見她不慌不忙的站在那裡,也不知道是默認了這一切還是心頭早有打算。

陳鵬子說完,東施衝他施了一禮說道:“太子殿下可否讓東施問幾個問題。”

“你且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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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依依便轉頭看向柳岸問道:“你說我們情定三生,我一直住在太子府內院,而你卻住在中行坊,我們是怎麽情定三生?”

柳岸幽幽看著她,臉上帶著一抹苦笑說道:“東施,你忘了我送給你的黑鴿子了麽?”

她曾經因為在晚上放黑鴿被人誤會成間細,費了好大一番心思才解釋清楚,不想這下她們倒是將這個都利用上了。

果然,只聽白蓮花說道:“太子殿下,我倒是想起一樁事來,不知殿下可記得上次我深夜抓到東施放黑鴿子的事?東施狡辯那黑鴿子帶走的是琴曲,如今看來卻不然,看樣子從那個時候他們就已經在魚雁來往了。”

葉依依冷笑一聲,轉眼望著柳岸說道:“我倒問問你,不知我給你的書信在哪裡,你倒是拿出來給我看看!”

柳岸卻歎了一口氣說道:“你怕落人口舌,讓我看過書信就燒毀了,現在哪裡還拿得出來?”

葉依依許久不說話,她們只以為她是被逼得無話可說,卻見她突然冷笑一聲衝上首的千竹說道:“太子殿下可想聽我說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