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點的菜都是你不愛吃的。”
“現在愛吃。”
這家飯店溫笛沒來過,跟祁明澈出來吃飯,總能去一些她從沒吃過的地方,且裝修風格讓人耳目一新。
飯店在胡同裡,不是很容易找,看來做的是熟人生意。
司機在胡同口停下,溫笛和祁明澈走路過去。
祁明澈手機有消息進來,對方說:【撈上來了,我讓人給你送過去。】
他關心道:【手機屏沒碎吧?】
【沒,有點淤泥,進沒進水不清楚,防水性應該還可以。】
祁明澈:【謝謝,辛苦了。】
對方笑說:【我沒辛苦,辛苦了你的錢。】
為了抽水撈手機,祁明澈給了村裡每戶人家補償,村裡人表示沒什麽,不需要給錢,本來也不怎麽用井裡的水,就算水抽乾,正值雨季,很快能存滿。
但祁明澈堅持給。
有幾戶村民家裡有水泵水管,十來個人熱情幫忙,很快搞定。
下井撈手機費了點時間,但有專業人員下去,也不算麻煩。
溫笛轉頭找祁明澈說話,他人落在她後面很遠,“你看著點路。”
祁明澈說:“不要緊。”
他回了對方,退出聊天框。
幾步追上溫笛。
“看到沒,人家過得很精彩,壓根就沒把那個渣男放心上。”丁宜收回視線,示意田清璐開車。
她們倆今天中午也在這家飯店吃飯,剛吃過回到車上,看到溫笛從一輛越野車上下來,旁邊還有一個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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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清璐認出那個帥哥,跟溫笛一起參加《如影隨形》的攝影師,祁明澈。
祁明澈光憑那張臉,吸粉無數。
丁宜也覺得他帥。
“姐姐,開車。”丁宜耐著性子再次催促。
田清璐系上安全帶,又靠回座椅裡,沒有發動引擎的意思。
她看著胡同口,溫笛和祁明澈的身影已經不見。
“他還是決定解除婚約。”
從六月十號到如今七月中,一個多月過去,他給了薑家一點時間撤出投資,雖然薑家也虧了不少,但至少還撤出一部分。
他還是沒改變主意,昨晚讓康助理打電話給她,問她條件考慮的怎麽樣,他不是無限期等她,再拖下去,表示她主動放棄。
丁宜見她沒有要走的打算,調整座椅,半躺下。
車停在老槐樹下,全是陰涼,車裡開著空調,涼快得很。
她側臉看田清璐,“知道你不愛聽,我還是想說,你學學溫笛。”
田清璐自顧自道:“訂婚前,我應該聽聽家裡人的話,聽聽你的勸。”
可她非得撞到南牆,撞個頭破血流才願意回頭。
只有她腦子有坑,父親自始至終都是清醒又冷靜的,至今還在生她的氣,氣她非要跟嚴賀禹訂婚,弄得他毫無顏面不說,她自己也一點自尊沒有。
前兩年,父親給她安排過相親,她不喜歡那人,見面都不願見。
父親說,喜歡不喜歡不重要,婚後能跟她過日子才重要。
父親還說,你想跟嚴賀禹結婚,你還得有那本事。
所謂的本事,是管住嚴賀禹的本事。
因為那次相親,她跟父親鬧得很僵,後來乾脆離開北京,去南方創業去。
父親不願妥協,她就更不用提。
兩人僵持好幾年,她一年到頭只在過年時回家一趟,回到家也不跟父親說話,父女倆就這麽慪著氣。
母親心疼她,擔心她在外面受苦。
於是母親跟父親冷戰,冷了快一年,父親最終妥協,他去嚴家找嚴家老爺子,決定兩家聯姻。
訂婚後,母親後悔過。
在訂婚宴上,嚴賀禹連戒指都不願戴,母親生了好幾天的氣,可葉阿姨也盡了力,她實在管不了兒子,總不能讓人強行給他戴上。
所以母親有氣也沒處發。
父親撂了一句:他們長不了。
那晚她跟父親又吵了一架,僅僅因為那句她跟嚴賀禹長不了。
沒想到父親一語成讖。
昨晚,她跟家裡說清楚,嚴賀禹堅持解除婚約。
父親這半年已經被氣得沒了脾氣,只覺得是解脫。
她以為父親會勃然大怒,後來父親只是拍拍她的頭,說:以後你長長記性。
她問父親:提什麽補償條件。
父親說:條件的話,讓他以後好好做個人。
父親是放棄了利益補償。她猜測,父親並不想因此跟嚴家徹底鬧翻,就算看不慣嚴賀禹,可嚴父那輩的人,和田家都有交情。
丁宜問她:“你打算提什麽條件?要我說,放棄得了,瀟灑點,像溫笛那樣。”
田清璐回神,不滿:“你能不能別三句話不離溫笛。”
丁宜說:“能,哪天你像她那樣看得開,我一天提你三次,飯前拜拜你。”
田清璐:“閉嘴!”
丁宜哪是個說閉嘴就閉嘴的人,“誒,慶祝你跳出火坑,我請你去唱歌,你要想哭盡管哭。”
田清璐斜她一眼,沒搭理,發動車子離開。
“你打算什麽時候找嚴賀禹提條件。”
“不知道。可能今天,也可能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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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笛沒想到,手機能失而復得。
吃過飯,祁明澈說開車帶她逛逛,一逛就逛到手機修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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