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給你揉揉
玉秀肚子已經五個多月大了,這日午後,她在院裡曬太陽,突然感覺肚子震了一下,好似有人從裡頭打了她一拳。
當初她娘懷孕時,她是陪在邊上的,因此知道,這是寶寶在她肚子裡伸懶腰呢。
她忙把林潛喊來,讓他將手放在自己小腹上,兩人屏息等了一會兒,果然,那小寶寶又踢了一下。
林潛一下就呆住了,臉上愣愣的,半天才道:「真的動了。」
玉秀笑道:「還騙你不成?」
林潛又把手貼上去,想要再感受一下,可這次等了半天,卻沒了動靜,他疑惑:「怎麼又不動了?」
玉秀撫著肚子道:「哪能一直動啊,那不得把寶寶累壞了?」
林潛便縮回手,專注地盯著她的肚子看,半天後突然一本正經道:「寶寶,你輕點踢,別踢痛了你娘。」
玉秀捂著嘴直笑。
雖武館場館已經定下,但之後還有一連串布置改建的事,蕭樓一個人拿不定主意,於是林潛便經常往縣城跑。只是他心裡又不放心玉秀,就一大早起來趕去縣裡,夜裡又趕回來。
玉秀近來起夜頻繁,晚上睡不好,白天就睡得沉了一些。經常早上醒來,林潛已經出門了。
他最近學會熬粥了,早上起來一口鍋燒熱水,一口鍋熬粥,再熱幾個玉秀前一晚做好的包子。等玉秀起來,便可直接洗漱吃飯。
一個人在家到底太冷請,玉秀吃了飯,就會提上針線簍子,帶著小狼,一路慢慢走回她娘家裡,一邊逗逗小麵團,一邊和她娘說話,做點針線。
小狼看起來也極喜歡小孩子,每次進了院子就扒在麵團的小牀邊,盯著裡頭的小寶寶看,尾巴搖個不停。
玉秀怕它不知輕重傷了孩子,每當這時就要喝斥它。它便委委屈屈縮回爪子,盤起尾巴趴在地上,下巴貼在前爪上,嘴裡咽咽嗚嗚的。
這日,兩人如往常般在院子裡坐著,夏知荷突然道:「月萍生了,你知道嗎?」
「咦?」玉秀奇道:「她不是還沒到月份?」上次中秋在縣裡看見,那肚子也就五六個月的樣子,這才過去兩個多月呢。
夏知荷道:「是早產,前幾天就生了,是個男孩兒,才四斤多。」
玉秀道:「是琴嬸兒說的?」
夏知荷便笑道:「哪需要她說,現在全村人都知道了。昨天你回去後,王氏就帶著兒媳過來分喜蛋,說她家女兒給羅大戶生了兒子,又說羅家人當初許諾,等她女兒生了兒子就給抬成二房,他們家馬上就是羅大戶的親家了。」
玉秀點點頭,原來如此,大概是她家在山腳下,有點遠,昨天的喜蛋沒分到她家去,不過她又想起一個問題,道:「就算李月萍生了兒子,也該是羅大戶家裡分喜蛋,這邊不過是她的外家,怎麼也分了?」更重要的是,這麼上百個喜蛋,王氏竟捨得?
夏知荷輕笑道:「她現在巴不得全鎮的人都知道她女兒攀上高枝了,他們家要發達了,可不得借此顯擺一番?」
當初村裡可有不少人說她家賣女兒,眼下這喜蛋一分,風向都變了,都說李月萍也是個有福氣的人,等抬做二房,就是個夫人了。
不過,這些事與她們也沒多大關係。夏知荷是大戶裡出來的,知道羅夫人一計不成,怕有什麼後招,況且整個羅家都是她說了算,她若說不抬二房,那羅老爺怕是一句異議也不敢說的。但是,她也沒想著再去提醒王氏。
那時她們母女兩個在鎮上聽說羅夫人的手段,回來後就請琴嬸子上門告知王氏,王氏那會兒就不信,還說是她們眼紅,現在李月萍順利生產,王氏心裡不知多得意,怕是早把她們母女唾棄過千百回了,眼下又何必去討人嫌。況且李月萍既然能從羅夫人手下躲過一劫,看來也是有些手段的,何必要她這外人替她操心。
夏知荷看了看玉秀的肚子,道:「你的肚子也就明年二三月份了,你婆婆有沒有提過來幫你做月子?若沒有,咱們也請張婆婆來幫忙吧。那天你莘姨來看我,講起張婆婆,說她現在可忙著呢,想請她的人已經排到年後,咱們若想請,可得早點和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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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秀道:「娘之前有說過,她說過完年就準備要分家了,分完了先來山下住一陣,等我生完孩子。」
夏知荷驚道:「這就要分了?她跟你公公可還年輕著呢。」
村裡人,一般都是等到自己幹不動活了,再把家分了,一般家裡的房子分給大兒子,之後老兩口就跟著大兒子生活。
玉秀笑道:「婆婆說她早懶得管這麼一大家子了,早點分家,她自己輕鬆,小叔他們分出去但過也自在些。」
夏知荷也笑了起來,「這倒是像她的性子。」
玉秀看了看她,道:「娘,我想著家裡馬上就要分了,今年過年算是最後一次一家人一起過,所以打算和阿潛商量一下,今年我們兩個也去山上過年,等明年再在山下過,您看怎麼樣?」
夏知荷點頭道:「應該要這樣,你們雖出來單過,可畢竟還沒明說分家,且今年又是最後一次,是應該回去。只是到時候你爬得動山路嗎?」
等過年時,玉秀的肚子該有七個月了,到時候身子會更加沉重。
玉秀摸著肚子笑道:「我慢慢爬,爬不動就讓阿潛抱我。」
夏知荷點了點她的額頭,笑道:「你呀,就欺負他。」
不過林潛連四五百斤的木頭都搬得動,想來抱著自己一百多斤的媳婦兒爬山也是沒問題的。
隨著肚子慢慢變大,身體上各種不適也顯現出來。最明顯的就是晚上起夜次數,有時一晚上要起來四五次。
玉秀知道林潛白天奔波辛苦,怕晚上自己頻繁起來打擾了他,提出要分房睡,林潛不同意。不僅如此,每次玉秀起來,他都要跟著起,陪她一同去,弄得玉秀又是窩心,又是羞愧。
除此以外,腿腳也水腫了,從前合腳的鞋子現在穿起來繃得緊緊的,腳面上一戳下去就是一個坑。
更讓玉秀覺得難以啟齒的是,六個月之後,她的胸部變得更加腫脹,時常有透明的汁水流出來,有時還癢得很,她只得背著林潛,時常用熱毛巾擦一擦。
這日晚間,林潛從縣裡趕回來,在廚房裡洗漱一番,輕手輕腳摸進房裡。他滿以為玉秀已經睡下了,掀開被子正要躺進去,就聽她道:「你回來了。」
聲音裡竟有些哭腔,林潛一愣,忙點起油燈,回身來再看,玉秀躺在被子裡,眼眶紅紅的,盈著些水光。
他驚了一下,慌道:「怎麼了?身上不舒服?寶寶又踢你了?」
玉秀搖搖頭,抬手擦了擦眼角,她怎麼好意思說,剛才起來喝水,不小心磕了一下腫脹的胸口,眼淚頓時蹦了出來,又想起連日來身上不適,還累得林潛也不能好好休息,越覺得委屈,剛才正沒出息地躲在被子裡哭呢。
林潛上牀擁住她,道:「武館都安排好了,明日我就在家陪你。告訴我,是不是寶寶欺負你?等他出來我教訓他。」
他倒是難得說這麼一大句話,玉秀不想讓他擔心,可這種事,怎麼好意思和他說,只搖了搖頭,道:「沒事,寶寶乖著呢,是我自己做了個夢,嚇到了。」
林潛不大信,正要換個姿勢,讓她窩在自己懷裡慢慢問,就察覺手臂擦過什麼硬硬的東西,耳邊聽得玉秀痛得嘶了一聲,忙再去看她,果然眼眶又紅了。
他忙道:「胸口怎麼了?讓我看看。」
玉秀環著胸,不讓他碰。
林潛心裡著急,略過她微弱的抵抗,將她衣襟解開,就見小衣上隆起兩座高聳,那一塊布料似乎被什麼弄濕了,浸洇出兩塊圓圓的痕跡。
他喉頭有些乾癢,輕輕咳了咳,撇開那些旖旎的想法,將小衣解開。
玉秀胸口漲大了許多,白皙的皮肉繃得緊緊的,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頂上的紅暈也大了一圈,在燈光下,上頭泛著些晶亮的水光。
林潛的聲音有些暗啞,「這裡痛?」
玉秀面色通紅地躺著,輕輕點點頭,低低道:「這兩天一直脹脹地痛,剛才不小心磕了一下,更痛了。」
林潛湊上去仔細看,果然發現右邊的皮膚紅了一塊,他吹了吹,道:「不痛了。」
又將一雙手覆上去,道:「我給你揉一揉。」聲音啞得不行。
玉秀輕輕喘了一下,看他一眼,咬著唇道:「只能揉,不能做別的。」她還想好好睡覺呢。
林潛從喉嚨裡嗯了一聲。
他的手掌又大又熱,這樣時輕時重地揉捏著,果然令玉秀舒服了不少。她本就困了,沒一會兒就沉沉睡了去。
林潛看了看她眼底的陰影,到底什麼也沒做,替她穿好衣服,又跑出去沖了個澡,帶著一身水汽回來,抱著媳婦兒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