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初雪很氣憤,她的情緒也很激動,她跟前台辦理入住手續的女職員吵了起來。
“我這是手續齊全,憑什麽不給我住酒店,我要投訴你。”
“鄭小姐,我勸你別瞎折騰了,不管你怎樣投訴我都沒關系的。恐怕,現在整個港城都不會再有酒店願意讓你入住的了,你還是自己好好想想到底得罪了什麽人了吧。”
鄭初雪鄙夷地嗤哼一聲,她就不信這個邪。
呸,這家酒店不住,她再找另一家,港城那麽多酒店,她也不是非要住這家不可的。
連續跑了好幾家酒店,鄭初雪都快氣瘋了,也把她折騰死了,她真的找不到酒店入住。
人家都是一致地拒絕她辦理手續,明言實說了不敢讓她入住,怕得罪大人物。
這樣對她趕盡殺絕的,恐怕只有宇文拓了,鄭初雪能想到的人就是他。
也只有他這麽跟他過不去的,他也最想逼她呆不下港城自覺離開的。
“宇文拓,你做夢,我是不會讓你如願的,我一定要跟你死磕到底,看誰有魄力。”
鄭初雪沒好氣地啐了一口,臉上的盛怒顯而易見,額頭上的青筋彷彿要跳出來似的。
灰溜溜的,她拖著行李箱走了。
坐上車了,她也不曉得自己要去哪裡,她現在可謂是無家可歸了,就連住的地兒都沒有著落。
氣憤地捶打了幾下方向盤,腦海裡似是忽然想到了某人,立即,她取出手機,撥打了賀卓希的號碼。
“卓希,宇文拓跟我杠上了,他讓我成過街老鼠了,你想辦法幫我弄個住所。你的大恩我會感激不盡的,拜托你了。”
“嗤……你還想我幫你嗎?鄭初雪,你不是說你有辦法扳倒他的嗎?都多久了,你也風光多久了,我怎麽見他還這麽得瑟。見不到我想要的,我是不會再幫你的,況且,他已經對我起疑心了,前不久,他才來質問過我呢。”
“卓希,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有把握弄倒宇文拓的,你相信我,我是不會讓我們的共同敵人好過的。”
“相信你?我投入在你身上的錢已經足夠我自己動手了,到現在一點回報都沒有。鄭初雪,我倒是看你過得很好,還出國遊玩了呢,恐怕你是把我這個大恩人忘了吧。抱歉,我還要開會的。”
“卓希……”鄭初雪還想求賀卓希的,可手機裡卻突然斷線了,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混蛋,都是混蛋!”鄭初雪的小臉很是猙獰,瑩亮的眼眸閃爍著燦爛的火焰。
她的怨恨很深很深,毫不掩飾,若是她他日能翻身,凡是得罪過她的人都不得好死。
她不會離開港城的,絕不!
鄭初雪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她只能拿出她最後一張王牌了,她主動撥打了宇文炫的電話。
“宇文爺爺,我要你替我安排個住所,就現在,否則,後果你懂的哈。宇文拓現在對我趕盡殺絕,對你可是沒有好處的哦,如果他真的把我惹急了,大不了魚死破。
踐命就一條,我不在乎,可是,你們宇文家就未必是這樣想了,你們也是要面子的,你們更是不想家醜往外揚,更不想他們兩個反目成仇吧?據賀卓希說,宇文拓可是已經懷疑上他了,很快,估計你也紙包不住火了哦。”
宇文炫的神情凝重,表情極其不悅,他最討厭別人威脅他了。
可是,他現在也無可奈何,他心裡還壓抑著一股怒火。
“好,我替你安排個住所,你等我電話。”
“謝謝宇文爺爺,果然,你要比宇文拓識趣多了。”
宇文炫的嘴角不自覺地抽搐著,電話一掛線,立即,他桌面上的東西全被他亂甩到了地上去。
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緩一緩他心裡那股壓抑的怒火,隨後,宇文炫打了年伯焰的電話。
“你去給鄭初雪安排一個住所,要快,不要讓我再等了,一定要把她那些東西弄到手。”
一個小丫頭竟然敢這樣威脅他,宇文炫真的很氣憤,手下辦事不力,他也頗有言詞了,他急,他不能再受製於鄭初雪了。
她敢今天這樣跟他開口,下次,她自然敢跟他談條件。
如果不是為了卓希,他絕對不容許她如此的放肆的。
“知道了炫董,我盡力去辦。正好,我也想通知你的,拓少的好朋友深田道夫的第一親信木村先生已經來了港城了。據我了解到,他已經秘密來了一段時間了,他的行蹤詭異,恐怕是拓少讓他查起五年前的事了。”
很是感覺頭疼,宇文炫揉了揉太陽穴,“你替我約見他,很有必要跟他談一談。深田道夫這個人不簡單,果然,拓兒真的還不死心的,他還在查五年前的事。”
“嗯,我替你安排。炫董,要不……你送希少出國吧,拓少看來是不會罷休的。”
“伯焰,容我再想想,讓我跟木村先生談過之後再做決定。”
掛線了,宇文炫的頭就靠在椅背上,他頜上眼睛了,彷彿在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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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以馨見到宇文拓回來了,立即,她起身了,要回房。
“媽,你先別走,我特地找你談談的。”宇文拓就是故意提前下班回家的,他知道只要他們回家她就是找各種借口走開了,有時候連飯也不一起吃。
“我跟你沒什麽好談的。”顏以馨沒好氣地冷哼,她還在為唐可心跟宇文拓堵氣。
就因為道格拉斯的死,她還在跟他們嘔氣。
哪怕是唐可心沒說她也沒罵她,她知道她心裡有怨氣的,宇文拓更是對她千依百順,所以,顏以馨心裡更是不舒服。
想想就來氣!
不管是在家人還是在自己兒子的心裡,她就是不如唐可心那個踐人重要,她沒有理由不恨她的。
“你不想看看你的好乾女兒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嗎?媽,難不成你還想讓她繼續騙下去嗎?你不知道她對你做的那些事,你就是被她耍了,她不是為你好的,她接近你是有她的目的,她就是不想我們一家人和睦。”
“拓兒,我知道你自從娶了唐可心就不待見初雪了,我不曉得那個踐女人安的是什麽心,她給你灌了什麽迷湯,以至於你處處跟我作對,還要抵毀乖巧的初雪。我該說你什麽呢,有眼無珠!”
顏以馨想走,宇文拓就是不讓,他必須要讓她知道鄭初雪的真面目。
“這些都是你好乾女兒所做的好事,媽,你仔細看看。”說著,宇文拓交給顏以馨一個紙袋。
微微蹙眉,有些不置信,顏以馨還是打開瞧了瞧。
她看看也好,好讓更好地駁辯宇文拓維護鄭初雪,她不相信她的乖巧乾女兒會是那種小人的。
攤開那些照片,不僅有一些入目不堪的不雅照,也有她那些好牌友收錢笑得合不攏嘴的照片。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拓兒,你想抵毀初雪也不至於找人p些照片這樣說她吧。你想證明你是對的,你也不用做得這樣絕吧,誣蔑人家真的好嗎?你覺得很開心嗎?”
顏以馨搖了搖頭,她不敢相信這些照片是真的。
“媽,這些照片沒有p過的,你可以找人問一問。在鄭初雪還沒接近你之前,她是ng夜場裡的公主,她的私生活有多不檢點,你知道嗎?那種地方呆過的女人,你應該想像得出來。
你那些所謂的好牌友,不過是鄭初雪的托罷了。她們跟你說了什麽好聽的話,完全是收了她的錢。你對她那麽好,還好到要認她做乾女兒,該不會是你以為她真的救了你吧?
媽,你是不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那夥人只要錢,而鄭初雪那麽恰好出現了,你沒懷疑過那其實是一出戲,是她想騙取你的信任嗎?那兩個男人我的朋友已經查過了,人家供認了是收了鄭初雪的錢才裝劫匪的。”
顏以馨一邊看照片一邊聽宇文拓說話,她難以相信地搖了搖頭。
初雪那麽乖巧,她對她那麽好,這些都不是真的。
“拓兒,你故意弄這些東西挑撥我跟初雪的感情的吧?你也真夠卑鄙的!”
宇文拓自嘲地笑了笑,他無力地閉了閉眼睛,“媽,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成壞人,行嗎?只有她是真心實意對你好的,你兒子不是?所有人都為了你好,而你卻覺得大家都在排斥你,你自己是什麽心理?
你別再那麽蠢了,好不好?該說的我都跟你說了,你要是心甘情願讓人家騙,耍得團團轉我也不理你了。但是,只要你破壞這個家的和睦,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宇文拓,你早就不想理我了吧?你跟你那個老婆嫌棄我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我能相信你們是為了我好嗎?我看你們壓根就是想叫顏以軒那個踐人做媽,跟她好得像母子似的。”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我懶得再跟你說了,你愛信不信。”
無力地扶了扶額頭,宇文拓撇嘴呼氣,他還想說點什麽,最後還是一聲不吭走了。
顏以馨怔在原地,她愣愣地盯著那些照片。
咻地,她也起來了,把那些照片收進包包裡,她匆匆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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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以馨氣勢洶洶走進棋牌室,一聲不吭,她把那些好姐妹收錢的照片重重地砸在了牌面上,冷冷地質問:“你們這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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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馨,今天誰惹你生氣了?幹嘛那麽大火氣呢,你好乾女兒今天沒時間陪你了嗎?喔……不就是幾張照片嘛,這有什麽的。”
女人的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還在強顏歡喜,彷彿是沒那回事似的。
摸牌的手倒是微微一顫,泄漏了她們的心虛。
“是呀,以馨,有話好好說,生什麽氣呢。”其她人都附和道。
“你們別裝了,是不是鄭初雪給了錢你們?你們可以不承認,看我兒子怎麽收拾你們。”
顏以馨一說到宇文拓,那些牌友還是不自覺地顫抖的,她們不怕顏以馨,但是,不代表不怕宇文集團的總裁。
“這些照片你怎麽得來的?”女人刺探性問。
“我兒子給的,他告訴我,你們串通一起耍我。”
完了,女人們對視了幾眼,幾經思量,她們是不會跟好處過不去的,更不會傻到要得罪宇文拓,所以,她們招了。
“馨姐,是鄭初雪找的我們,那些錢是她硬塞給我們的。我們不想要的,也不想幫她的,哎呀,你也知道我們幾個貪玩,輸錢也是經常有的。
哪像你呀,有一個這麽能乾的兒子,所以,我們只好替她說幾句好話了。見你們兩個好得越來越像母女了,我們才沒跟你說的,以為她是真心對你好的。”
“你們真的收了她的錢?就連我好運氣贏錢也是你們故意放水的?”
低頭瞼了一下眼,女人們點了點頭。
她們這麽快就承認了,這讓顏以馨更生氣了,火氣也逐漸攀升。
“混蛋,白跟你們做姐妹了。”說著,顏以馨收起照片,並氣憤地把牌撒得一地都是。
【更新完畢,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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