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心碎晚餐1
季羨就算再怎麽抽風也不會喜歡上自己！何況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戀戀走出房間看到季羨坐在餐桌前，心臟受傷的快停了。想到自己早上沒關門噓噓，一邊走一邊拉褲子，那麽邋遢丟人的樣子他一定全部看見了！雖然認識這麽多年 ，可一個女孩子家被男人看到如此糗的糗太，實在是太太太丟人了。
現在很想找一個洞洞鑽！
季羨視線落在她的腳下，皺眉，起身走到鞋櫃拿了一雙拖鞋折身走回來，蹲在她的面前，親自為她穿鞋，語氣還有些責備：“天氣這麽冷，赤腳很容易感冒。坐下來，吃早餐。”
說完，牽著戀戀坐在餐桌前，熟練的像他才是這個家的主人。豬骨粥搭配兩碟涼菜一碟鹹菜，半杯五谷豆漿，都是戀戀這些年百吃不膩的。
戀戀一邊吃東西，一邊打量著他，怎麽看怎麽不像，季羨這抽的到底是哪門子瘋？
“怎麽看我不吃？味道不好嗎？”季羨淡定的被她打量，平靜的好似自己出現在這裡準備這些是理所當然的。
“沒有，很好吃。”戀戀機械的扯唇笑了笑，低頭吃完豬骨粥，避開他那雙深邃的眸子。
“我還有一點時間，送你去上班。”戀戀準備去醫院，季羨將碗碟什麽都洗好擺放回遠處。
一路上戀戀也沒說什麽話，到醫院要下車時，小聲的問：“你能把鑰匙給我嗎？我忘記帶鑰匙了！”
“可以啊！不過——”季羨淺笑的勾唇話題立刻一轉，“我剛走時忘記拿手機了，不如這樣，你下班前我會回去給你開門的。我還有事先走了，晚上見。”
就這樣季羨開車跑車離開，戀戀站在原地呆愣的開著車子消失的方向，黛眉蹙的很緊。
就這樣？就這樣？自己的鑰匙還是在季羨那裡？
就這樣季羨莫名其妙的就在戀戀的生活裡三天兩頭的出現，早餐，晚餐，要是值夜班的話，季羨會準備好早餐讓她吃完再休息，下午來找她吃晚餐，再送她去醫院上班。
那把鑰匙就在季羨那裡一直沒有拿回來。
戀戀索性也就不要了，因為每次季羨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讓她無法要回鑰匙。何況她發現季羨有鑰匙的好處是每天三餐不愁，房間亂了有人整理，有人打掃衛生，事事都為她管好，省心省事，多好。
季羨雖然在公寓裡進進出出但不管多晚都會開車回自己住的地方，絕對不會留夜。因為這裡是單身公寓，只有一間房，一張床，除非他想睡沙發。
所以戀戀更加放心，對他沒有絲毫的防備。弄不懂季羨在想什麽，索性就不懂，不去想不去問更不去知道，也許這樣對誰都好。
季羨倒也沒說什麽，只是照顧她，也沒有什麽曖昧的舉動，壓根就好像是在照顧親妹妹。
席陌雖然有很多的公事要處理，但每天的早午晚餐必定是陪著明珠一起用。晚上相擁而眠，明珠逐漸不畏懼有一個人睡在自己的身邊，雖然不習慣被席陌抱著，但只要微微一離開，席陌必定能將她撈回來抱在懷中。
吃早餐，席陌將牛奶杯塞在她的掌心裡，“抱歉，這幾天都在忙，沒時間好好陪你。一定悶壞了，今天我有一天時間陪你，你想什麽地方玩嗎？”
明珠捧著杯子，淺淺的笑，“沒關系，反正我對佛羅倫薩也不熟。你要不要休息一上午？這兩天你是不是都沒睡好？”
“嗯？”
“我，每晚都不習慣剛推開你，你又來抱我。一晚上七八次，你肯定沒休息好。白天還要處理事情。”明珠有些不好意思。
席陌愣了愣忍不住的笑起來，手指輕輕的刮了下她的鼻尖，“我那是本能反應，根本就沒醒。”
明珠只要一個反射，脫離他的懷抱，席陌就潛意識的去靠近她，重新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這個過程中，他根本就沒睜開眼睛，腦子也是在睡覺，根本就不是清醒的狀態。
“本能反應？”這樣也可以嗎？
“既然想不到去哪裡，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好不好。”
明珠以為他要帶自己出去見人，沒想到吃過早餐，席陌牽著她的手走向後花園。傭人曾經帶她來過這裡，泥土、綠草、鮮花的氣息一切都是清新的。
席陌牽著她的手在一棵參天大叔面前停下，將她的手放在大樹上，“感覺到嗎？”
“樹？”明珠側頭面向他，一臉的不解。
“這棵樹下埋葬一個人的骨灰。”席陌淡淡的開口，抬頭看著綠意成茵的樹葉遮擋住陽光，一陣風來時縫隙中滲出的光刺眼的在搖曳。
“你喜歡的人？”
“是喜歡斯藍的人。傻瓜！”席陌眼角忍不住的往上彎，“我喜歡的人從始至終只有你一個人。”
“他——為什麽會被埋在這裡？”明珠好奇的問。
“如果沒有他，可能就不會有藍斯辰和斯藍的後來，如果沒有他我和席廷可能也不會來到這個世界上。”席陌長臂將她攬入懷中，收緊力氣，“他叫許寧陌。死了很多年，斯藍一直不知道他的骨灰是在這裡。”
明珠微微一怔。席陌，許寧陌，原來陌陌的名字是由此而來的。
“你為什麽不告訴她？”至少能來看一眼。
“他不會希望斯藍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席陌淡淡的聲音回答她，“斯藍每年都要來佛羅倫薩獨自拜祭許寧陌，可她拜祭的墳墓其實一直是空墓，後來埋了另外一個女人的骨灰！她很愛許寧陌，可許寧陌愛的是斯藍，她想讓許寧陌成為自己一個人，故意騙斯藍那是席陌的墓碑。”
“其實斯藍看不到他也好，他那樣驕傲美好的男子，一定不希望看到斯藍為他難過的樣子！”席陌沉沉的歎氣。
明珠握緊他的手，抬頭時感覺到一陣風溫柔的拂面而過，嘴角泛起淡淡的笑，“陌陌，我有一種預感，我一定會好起來的。”
“我也相信你一定會好起來。”席陌站在她的身後，雙手從後面將她整個人環抱住，頭放在她的肩膀上，兩個人都沉靜在這一時的靜好中。
不遠處的陳璃看著這樣美麗的畫面，眼底浮動著不甘與怨恨！
“那個死瞎子有什麽好的！根本就配不上我的席陌哥哥！我一定不會這樣輕易放棄的！我一定要嫁給席陌哥哥，只有我才最適合做席陌哥哥的妻子！其他的女人想都不想！”
她咬了咬眼，想到一個好辦法，冷笑起來。
等著吧！死瞎子，席陌哥哥最後一定是我的！
席陌陪明珠用過晚餐，本來要陪他休息的，只是突然有急事要他處理，他只能安撫明珠先休息，不要等自己。
明珠乖巧的點頭，讓他安心去辦事，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危。這裡到底都是他的人，雖然沒有直接出現在明珠的面前，可她能感覺到，自然不會害怕。
席陌淺笑的吻了吻她的唇角，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明珠洗澡後坐在床上看了一會書，牆上的時鍾敲到十二點，周圍很寂靜沒有一點的聲音。這麽久，陌陌還沒有回來，不會出事了吧？
“小姐，你還是先休息吧。說不定先生有事沒辦法回來。”傭人小心翼翼的說道。
明珠思考片刻點頭，“好。”傭人服侍她躺下，蓋好被子，關了燈躡手躡腳的下去。
躺在床上明珠也睡不著，關燈和開燈對來她來說沒有什麽意義，手指摸到脖子上陌陌送給自己的禮物，有什麽事這麽重要一整夜都不能回來嗎！
一夜到亮，明珠都沒有睡著，天空剛剛泛著魚肚白，明珠坐起來，自己摸索著穿衣服，剛剛穿好，門口傳來席陌低啞的聲音，“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
明珠準備下床的時頓了一下，面向他，淡淡的開口：“昨晚——你沒有回來。”你不在，我睡不著。
席陌神色怔了怔，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傾身憐惜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歉意道：“抱歉，昨晚有些事處理沒回來。不然現在我先陪你吃早餐，然後再補眠。”
距離靠的很近，明珠嗅到的不是他身上的薰衣草的香氣，而是一股刺鼻的香水味。黛眉微微蹙了一下，沒說什麽，只是點頭。
席陌低頭時也發現了什麽，但始終沒說，只是整了整她的頭髮，“你先去洗簌，我去洗澡換身衣服。”
轉身去浴室時，眼底劃過一絲冷意。真是該死，居然沾到別的女人的氣息來碰明珠！
洗過澡一身的沐浴乳香氣抱著明珠走到餐廳，陪明珠用餐。一碗薏米粥，一顆水煮蛋，還有一杯牛奶是特意為明珠準備的，席陌的早餐是三明治配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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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什麽都沒問，席陌也什麽都沒說，兩個人默不作聲的吃著早餐。
席陌將她抱回房間放在柔軟的床上，半躺在她身邊，手指輕撚著她的發絲，溫寵的聲音道：“睡吧。”
明珠往他懷裡靠了靠，嗅到他身上薰衣草的響起，莫名的安心了。手指揪著他的衣角，閉著眼睛輕聲道，
“以後被別的女人碰到回來就不要碰我，先去洗澡。”不喜歡陌陌的身上有別的女人的氣息。
“對不起。”
席陌低頭親吻她的發絲，真摯的道歉，“不會有下一次。”
明珠沒說話靠著他安心的睡覺。
雖然有席陌抱著睡的不習慣，可比起在這個陌生未知的環境中，席陌還是她最熟悉和最依賴的存在。
席陌不知道她為什麽不問，是一點也不在意，還是太過相信自己？
第616章 心碎晚餐2
戀戀下班季羨接她去吃飯，照常送她回家。車子停在小區的門口，戀戀解開安全帶要下車時，忽然聽到季羨開口：“桑榆？”
“嗯？”戀戀動作頓了下，側頭看向他。
車裡沒有開燈，路邊的燈光傾斜了進來，落在他的峻顏上有些模糊，只有那一雙漆黑的眼睛亮的猶如車窗外星辰璀璨的蒼穹。
“為什麽你一直沒認為我這是在追求你？”
“呃……”戀戀一下子被他的話語給搞愣住了。不是好朋友之間的照顧嗎？眨眼睛，一直呆呆的看著他，沒反應過來。
季羨看到她一臉的呆樣，無奈的歎氣，伸手過來撫摸她的腦袋，語重心長，“既然和那個人全無可能，為什麽不考慮換一個胸膛，或許更適合你！”
戀戀伸手推開他的手，垂下眼簾沒有看到他，想到那個人，心口不由自主的疼。聲音在蒼涼的夜晚幽幽的響起，“那個胸膛我靠了二十年，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到底誰最適合我。”
“季羨，不管你是開玩笑也好，還是替他們試探我也好，都適可而止。我自己的感情，知道該怎麽處理。以後不要這樣對我好了，再見。”
淡淡的話語說完，連猶豫都沒有直接推開門下車。
季羨看向她的背影在黑夜裡消瘦而倔強，斂眸，下一秒迫不及待的下車直接衝過去抱住她。
戀戀沒有反抗推拒他，只是抬起頭清澈的眸子不解的凝視。
“我沒有替任何人試探你。藍桑榆，我現在做的一切不過是順著自己的心意追求我心愛的女孩子，與任何人無關。”季羨目光爍爍，收緊手臂將她抱在懷中，“跟我在一起，讓我照顧你！”
魅惑的聲音在黑夜裡充滿蠱惑，尤其是季羨這樣長的帥氣事業有成的大律師，放在外面大把大把女人朝著他飛撲，可此刻戀戀聽著他的聲音卻心如止水，沒有半點漣漪。
“季羨，你在我眼裡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沒有其他的可能性！”戀戀緩慢的推開他，退後一步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眼神有些歉意的看著他，“謝謝你這些日子對我的照顧。對不起，你會遇到其他更好的女孩子。”
戀戀避開他鋒芒的眼神，轉身走上樓。
季羨轉身目光跟隨她的背影移動，漆黑的眼底流動著無奈，輕輕的歎氣，“真是一個倔強固執的丫頭！”
戀戀回到樓上，沒有開燈，頹然的將自己丟進沙發裡，手指緊緊的扣著自己的心口。黑暗包圍，周遭的一切都是黑暗無力的，眼眶乾乾澀澀的，想要哭卻沒有眼淚。
阿缺的溫熱還在自己的懷中，哪怕自己拚命的擦去兩個人之間的痕跡，拚命壓抑著想念的心情，可是已經開始了的感情怎麽喊停？
二十年的依賴與陪伴滲入骨髓，不是季羨說換就能隨便換掉的。
戒不掉阿缺的溫柔與依賴，她沒有辦法去接受另外一個人。她知道，爹地媽咪一直很擔心自己和阿缺會做出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怕藍家的名聲再次被抹黑，怕亂倫的醜聞會讓人想起當年的藍家……
他們怎麽會知道，自己和阿缺寧願委曲自己也不會做出一點對不起藍家的事。阿缺不能，因為他是藍家的長子，他身上有著責任和重擔；自己不能，是因為只要還有一點的羞恥心都不能再做出恩將仇報的事。
阿缺，我想你，真的好想你。我喜歡你，真的好喜歡你，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
隔天下午戀戀還沒下班便接到席廷的電話，拿著電話那一刻，心跳似乎都要停止了。她似乎從來沒奢望過，阿缺還會主動給自己打電話。
席廷請她吃晚餐，戀戀破天荒的提前早退，回到家把所有衣服翻出來。這一年多，自己都在醫院也沒怎麽買過衣服，衣櫥裡沒有一件像樣的衣服。
唯一能入眼的是季羨給她買的衣服，嶄新的掛在衣櫃裡，她從來都沒有穿過。
真的要穿嗎？
戀戀遲疑了一會，不住的搖頭。自己不能穿著季羨買的衣服去見阿缺！最終只能臨時去商場現買一套，再去見阿缺！
席廷選的餐廳很有情侶的氛圍；小提琴悠揚的聲音，燭光，琉璃燈，紅酒搭配牛排。
他身穿著黑色正統的西裝，峻寒的容顏沒有什麽情緒的在講電話，在看到戀戀的身影時立刻掐斷電話，臉上的神情柔和不少，嘴角泛著淡淡的笑，“你今晚很漂亮。”
“謝謝。”戀戀穿著白色的長裙，搭配赤果果色高跟鞋，頭髮隨意的散落在胸前。醫院的工作已經將她磨練的沉穩冷靜，沒有那麽嬌氣，只是在阿缺的面前，她依舊是那個戀戀。
“我之前點餐了，不介意吧？”席廷看到她如今成熟穩重的模樣，心口激起暗湧，壓抑著不能被察覺。
戀戀抿唇笑，“沒關系啊！反正我喜歡吃什麽沒有人比你更清楚。”
話是脫口而出的，沒任何的深意，只是說完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是啊！沒有人比阿缺更了解她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甚至他比她自己更了解她，明明是這個世界上最靠近她的人，卻也是距離她最遙遠的人。
這個世界不是有愛就可以了，還有什麽很多東西可以把他們分開。愛情終究不是萬能，不是偉大的！
服務員恰逢此刻過來上菜，有條不紊的擺放著餐具，倒酒，離去。
兩個人都沒有說什麽，只是安靜的用餐，寂靜的餐廳只有小提琴的悠揚和餐具細微碰撞的聲音，一聲一聲就好像砸在心頭似得，沉重的要命。
席廷端起杯子，眸光看向她時多了幾分深意，薄唇輕勾，“聽聞季羨在追求你？”
戀戀拿著刀叉的手頓了一下，抬頭柳細的眉頭挑了挑，“你想說什麽？”早該知道沒事他不可能主動約自己的，原來是為了季羨的事。
可笑的是自己居然還為了這一場赴約，費盡心思……
真覺得被挨一耳光還難堪。
“季羨……還不錯不是嗎？”席廷的聲音很低，猶豫片刻看著她道：“之前不是說要為你介紹一個帥哥，放在家裡也養眼。季羨是季叔叔的兒子，她母親是藍斯辰之前的下屬，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想必他也不敢欺負你。”
此番話說的心酸又心痛，季羨真的很好，很好，只是再好也不是自己。
戀戀放下刀叉，定睛的看他，心一下子就從天上摔到地上，聲音低喃：“今天你找我就是為了幫季羨做媒？”
卷翹的睫毛輕顫著，投下一片青影，淡淡的陰鬱籠罩在蒼白的臉頰上。
“戀戀……”席廷欲言又止，看著她這番模樣，他又能說什麽？
眼淚在眼眶倔強，她只是想和他好好的吃一頓飯，哪怕不能在一起，只要能在同一個城市，偶爾能在一起吃頓飯也是好的。
她的心願就這麽微小，難道這樣也不可以嗎？
“你年紀不小了，應該結婚生子有一個美好的婚姻生活。”席廷艱澀的開口，輕抿了一口微涼的紅酒，寒意順著喉頭一直到自己的五髒六腑，彷彿都被凍傷了。
“結婚生子真的就那麽重要嗎？”戀戀掠眸看向他，隱忍著淚水，心痛至極，“季羨真的就那麽好，好的非要你把我推給他不可？”
席廷微怔，如果可以他何嘗舍得。把戀戀推到別的男人懷裡就好像拿刀子宰割著自己的心一樣，這種滋味戀戀豈會懂。
“季羨他是真的喜歡你，從很久很久之前……”席廷艱澀的開口，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唯獨戀戀自己不知道罷了。
潔白的貝齒緊咬著鮮嫩的唇瓣，不言不語。季羨再好，再喜歡自己，與自己有什麽關系？
自己喜歡的人又不是他！
“你從來沒發現嗎？季羨的每一任女朋友都很像你，有的是鼻子像你，有的是眼睛像你，有的是唇像你，有的是性格像你；最不像你的那個是大學那個，可是她的名字裡也有一個榆字……他一直沒有表示是因為我的關系，現在，現在他也不需要避忌什麽了……戀戀，季羨是一個好男人，相信他會好好的照顧你。”
季羨知道席廷的感情，也將戀戀對席廷的依賴看在眼底，所以從初中開始就不斷的談戀愛，不斷的壓抑自己的感情，可是不管找幾個女朋友，每一個女朋友的身上都有戀戀的影子。
席廷不是傻子看不出來，季羨為兄弟情誼壓抑自己感情這麽多年，可是自己沒辦法給戀戀任何的幸福，也該為季羨和自己心愛的女孩做一點事。
季羨有多好不需要席廷告訴她，心裡比任何人都明白。重要的不是季羨有多喜歡自己，喜歡了多少年，重要的是自己喜歡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季羨。
席廷的話無異於是拿刀子刺穿她最後的心裡防線。她沒有奢望此生還能和阿缺在一起，甚至卑微的想好了，獨善其身到老，那時不管阿缺有沒有結婚，有沒有孩子，他們都老了，就換上乾淨的衣服，然後說，“我們一起走吧。”一起就死了，下輩子不要，不要再做姐弟，兄妹，只做普通的戀人。
可如今，他要把自己推向別的男人，心裡的難受，他怎麽會明白。
眼淚悄然無聲的從眼眶裡流出來，豆大的眼淚都黑白分明的瞳孔裡流出來，掛在失去血色的臉頰上，映著燈光破碎而絕望。
小廈言情小說
席廷眸子一震，沒想到她會哭。心一下子就好像被撕碎了……
“你真那麽希望我嫁給季羨嗎？”戀戀眼睛眨也不眨的凝視他，俊朗的輪廓無數次在冷清的夜晚出現在自己的夢中，聲音蒼涼而卑微。
不想，我不想你嫁給任何男人。話語卡在嗓子口吞吐不得，他怎麽會希望戀戀嫁給別的男人。
只是——
他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