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扯幾句,溫笛忙著起牀化妝去影視公司,沈棠翻看微信聊天,她跟蔣城聿的對話框內容還停留在除夕那天。
飛機上,沈棠做了一個夢。
夢裡是蔣城聿的婚禮,私人海島上,沙灘、浪花,一片玫瑰花海,賓客滿座,小提琴和鋼琴合奏。
戒指交換完畢,蔣城聿在擁吻新娘。
周圍被起哄尖叫聲淹沒。
她聲嘶力竭喊他名字,他好像聽不見,根本就不轉頭看她。
“女士們,先生們……”空姐悅耳的聲音將沈棠從那個噩夢裡拉回來。
沈棠不由一個哆嗦,猛地睜開眼,深深呼了口氣。
原來是夢。
可夢裡那種疼延續到了夢外。
她沒看清夢裡他的新娘長什麽樣,他緊緊抱在懷裡,生怕對方跑掉。
在這個夢之前,她從來沒想過,他若跟另一個女人在一起,她會是什麽感受。
今天提前感受到。
飛機落地北京,沈棠有點分不清自己是在夢裡還是夢外,以前她最盼來北京。
邊低頭髮消息,沈棠邊交代助理:“明早到溫笛家接我。”
她不去別墅,就到溫笛那湊合一夜。
沈棠發給‘流浪雙人牀的浪子’:【剛剛夢到了你的私人海島,以後沒有我允許,不許借給任何人舉辦婚禮。】
此時紐約凌晨兩點十分,‘流浪雙人牀的浪子’:【你情敵跟你喜歡的人在我海島舉行婚禮了?】
一針見血。
沈棠自然不會承認:【我是留著給我自己用。】
她的座駕早在出口等著。
保鏢大步過去,替她打開後車門。
沈棠一條腿跨進去,才看到座椅上的一大束玫瑰花,還有裡面位子上的人,那個她日思夢想的男人。
他竟然在車裡,特意等她。
蔣城聿今天穿白襯衫,打了領帶,剛結束商務洽談就直奔機場接人。
他安靜看著她,身上有淡淡的酒氣。
沈棠回過量來,他知道她今天來北京她並不奇怪,她保鏢就是他的人,想要知道她行程,一個電話的事。
“不認識了?”他語氣並不溫和。
沈棠定定神,另一條腿也放上來。
她故意不耐地將那束玫瑰往旁邊撥了撥,緊挨著門邊坐。
保鏢和助理上了後面那輛車。
汽車緩緩開動,沈棠始終沒搭理蔣城聿,偏頭看窗外。
再怎麽努力,也回不到以前無所謂的時候了。
去年還不是這樣的心情,在上海招商會時,他突然出現在飯局上,她只有驚喜和感動。
可關系親密後,她現在只覺得委屈。
看到他,所有的想念都化成了數不盡的委屈和難過。
以前從不在意的情人節,她開始介懷,介懷他沒陪她過。
更介意,他那麽多天不聯系她。
徹底陷進去後,便很難再灑脫。
無論表面上多無所謂,糾纏的痛苦只有自己受著。
蔣城聿伸手想拽她讓她轉身,手在半空僵持片刻,最終縮回去。
他丟下公司那一攤子事,為了來接人連下午的會議都推遲開,她就是這個態度對他。
蔣城聿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越想清靜越不得安寧,肺像煙花般,劈裡啪啦綻放。
有生之年,他也被人冷暴力了。
也不知過去多久,誰都沒找誰說話。
司機察覺氣氛不對,自覺升起隔板,還給他們放了一首輕音樂。
“沈棠,”蔣城聿側目看她,“你真不打算讓我抱一下?”
沈棠給他的回應是,她又往車門上貼近半寸。
她倔強又別扭。
蔣城聿松了領帶,捧起玫瑰,跟這束花換了位子,他坐到後排中間,緊挨著她。
“要不是讓你回來拍廣告片,是不是不打算回北京了?”
沈棠一愣,忽地回頭看他。
她後知後覺:“那個廣告代言?”
“送給你的情人節禮物。”
沈棠張張嘴,無言以對。
說不上是什麽滋味。
蔣城聿抬手,把她攬進懷裡。
他低頭親她臉頰,“兩個多月沒見,你不想我?”
沈棠不吱聲。
蔣城聿不想計較,親著她的唇。
是哄著她的親吻,很輕。
今天快把他這輩子的耐心給耗盡。
他拇指摩挲著她下頜線,“怎麽又瘦了?”
沈棠抬眼皮:“想你想的,信不信?”
她這個又衝又諷刺的語氣,他想信也信不了。
“減肥可以,不要自虐式減。”蔣城聿不再說她,和她十指相扣,讓她靠在他懷裡,“睡一會兒吧。”
沈棠還真的犯困,連著幾天沒睡好,剛才飛機上又做了噩夢。
被熟悉的氣息包圍,她安穩睡了一覺。
蔣城聿還要趕去公司開會,“你先回家,我晚上盡量早點回去。”
沈棠‘嗯’了聲,他低頭親她,“等我一下。”
蔣城聿推開車門下去。
沈棠目送他過馬路,見他進了一家甜品店。
很快,蔣城聿拎著食品袋出來。
從他下車到他回來,沈棠的目光如影隨形。
蔣城聿沒再上車,從車窗遞給她甜品店的紙袋,“上次不是說買的半熟芝士還沒吃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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