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發佈時間: 2024-02-22 15: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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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章(互動多慎入)

時間凝滯一瞬。

齊真看著梁茵,天真道:「對呀。」

梁茵目瞪口呆。

洛臨珍聽了想打人, 現在的熊孩子都這麽猝不及防。

洛女士皺眉說:「這孩子……」

梁茵尷尬道:「小姑娘, 話不能亂說,喻先生有妻子了。」

齊真不說話了。

其實看見有人圍著她的丈夫巧笑倩兮, 她會有些奇怪的心理。

有時候也會生氣氣。

爲什麽自己不能光明正大跟在老公身邊。

但想起那是長輩們對她的保護,仍舊會很乖巧。

喻景行慢慢轉了轉戒指, 沉靜道:「是對戒。」

梁茵和她爸的眼珠子掉了一地。

齊真低頭,臉紅吸鼻子。

她以爲喻景行會遮掩住,沒想到他很乾脆承認了。

不然也許他今天就不會來。

梁茵才知道無業游民是開玩笑。

人家是夫妻倆打情駡俏,她摻和個什麽。

侍者端了檸檬冰可樂上來,她坐回老公旁邊,默默低頭喝可樂。

洛臨珍想駡她兩句, 結果揪不到尾巴, 還要裝優雅。

算了。

齊真嗆了兩口, 眼泪汪汪,被老公拍背。

喻景行淡淡說:「不妨打開天窗說話。齊真從前在洛女士的上一任丈夫家過得幷不好,甚至産生了對婚姻的恐懼和陰影。」

他慢慢道:「我希望盡我所能令她開心, 也期望洛女士的下一個家庭,不要再對齊真産生這樣的過失。」

他溫和紳士, 一笑:「儘管她已經長大嫁人了,但丈夫永遠不能代替她的母親。」

洛臨珍暗紅的指甲嵌進皮肉裡,勉强笑道:「是, 是有我的過失, 但我……」

齊真喝可樂, 輕聲道:「沒關係的,我不怪媽媽了。」

洛臨珍沒有感到驚喜,反而像是什麽急速落空,墜入寒冷深淵。

齊真是她怎樣也要帶走的孩子,是她這輩子唯一一個孩子。

女人怨她也愛她,毫無疑問,真寶却是漫長枯寂時光裡唯一的慰藉。

看見小姑娘穿著睡裙,站在晨光下迷糊喝牛奶,她都是心軟的。

但當這個孩子日漸長大了,她不是被母親支配的一方。

當她叛逆、不聽話、和別人親近而忽視母親,更對母親産生不認同……

這是很複雜的感想,她嫉恨鬱悶。

看見齊真和奶奶通話,每周賴在奶奶家不肯回來,她都是這樣的心情。

但她永遠不會讓女兒看出自己的在意。

因爲洛臨珍在任何關係裡,都絕對不願卑微,除非那個人被她視如塵土,可以毫不在意。

梁總很快反應過來,他是真沒想到有這茬。

梁茵勉强笑道:「你們感情一定很好。」

齊真思考說:「嗯……」

喻景行給寶貝切了點肉,看著她吃一點。

她就顧不上回答問題了。

雖然這麽說,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是非常恩愛的夫妻。

嬌妻活潑年輕,丈夫則成熟而包容。

她甚至能想像出他們究竟如何幸福。

梁茵後來沒再說話。

反倒是梁總,與喻景行聊了一點,問候他家人安康,又說起喻老太太。

只說梁家祖上和老太□□上沾親帶故,現在真成了一家人,倒是祖宗開眼。

喻家的事不太能提,在喻景行面前把握不好度也不成,喻老太太娘家倒是可以提一嘴。

這老太太出身榜上有名的富豪之家,身爲獨女年輕時當過官,後來又嫁進喻家。

只可惜她不近人情,梁家資質也不够。

聽聞老太太愛玉,家中玉件無數,梁茵前幾年令人打制了一件成色極潤的玉雕娘娘。

面面俱全,喻老太太那邊都沒收。

齊真默默的不說話。

梁總禮貌問詢道:「不知老太太身體如何,現在算是成了兒女親家,届時我務是要登門拜訪。」

洛臨珍坐在一邊,奢華的鑽石耳環墜下,明明是笑著的,却看上去很冷漠。

齊真却開口道:「奶奶身體很好,但已經不大見客了。前陣子娘家堂嫂來,都是我和侄媳婦見的。」

她雖然年紀小,但心裡挺明白的,語中意思自然明瞭。

回家的時候,洛臨珍請女兒跟她回新家睡。

只說給她準備了房間,先前留在方家的東西也盡數搬回去了。

齊真看了眼老公,却抱著男人的手臂不說話。

喻景行溫柔說:「她怕生,還是自己家舒服。」

她仰頭看著老公,有些依賴。

齊真也點點頭。

洛臨珍說:「那些東西不用怪可惜的,也不能這麽糟蹋錢。」

喻景行說:「她用不著,家裡什麽都有。」

洛臨珍捏住手包,搖頭道:「隨你。」

齊真看著她的背影,低頭看脚尖。

等人都走了,齊真被他抱著親吻了一下。

「你今天怎麽來了呀?」

他嫻熟打方向盤,平淡說:「不放心你。」

穿高跟鞋走路不穩,還喝酒,他怎麽操心都不爲過。

還是個小醋包。

人的脾氣都是會被磨平的,最後不是放弃了,就是毫無底綫的溺愛。

老男人已經是溺愛了,毫無底綫也不遠了。

但慶幸的是,他其實永遠不會告訴齊真,有關於自己對她的縱容和底綫。

小姑娘戴著粉色星星墨鏡,一邊唱坦之的新歌,吃著巧克力,還喂了他一顆。

喻景行說:「少吃點。」

她看上去既嫩又潮,像是十幾歲的少女。

一雙水汪汪眼裡帶著少婦的韵味,隱隱撓著他的心底癢處。

下了車,喻景行把她抱出來,被戴著粉星星墨鏡的真寶親了一口。

他們在車庫裡纏綿接吻,喻先生把嬌妻重抵在墻上,把她親得喘個不停。

但齊真那裡還有幾天,醫囑不能違背。

小姑娘抱著他說:「好了,不流血也不疼了。」

她捧著男人的面頰,讓他親吻自己細嫩的脖頸。

齊真像是哄孩子,慢慢輕撫他的短髮:「可以的,但今天不能用那樣的位置,好嗎?」

男人的欲望是强烈的,齊真甚至能感受到灼熱的呼吸,以及身體的變化。

他去洗凉水澡。

出來的時候,齊真還戴著星星墨鏡,抱著兔子寶寶趴在沙發上,托腮對他傻笑。

待毛都翹起來,傻乎乎的。

……

她的假期快要結束的時候,喻景行帶她去了一趟波城。

那是他讀大學時候生活的地方。

年長成熟的丈夫告訴小妻子,他曾在那裡度過了一段很純粹美好的時光。

接待他們的是喻景行大學時期的一個學姐,畢業後留在了波城,是當地知名的華人企業家。

他們結婚的時候,有一批娛樂記者在盤點喻景行的緋聞女友,這位企業家就有上過盤點。

被人說得有鼻子有眼的,甚至還有他們大學時期一起去看當地棒球比賽的照片。

喻景行學生時代,就在校園裡很有名氣了。

齊真不留在國內,大多數時候都不用太緊張。

她穿著羽絨服,頭上戴著毛綫帽,羽絨服和帽子上都有絨球球,看上去特別年輕。

林學姐比喻景行還大了兩歲,都不比洛女士小幾歲。

看齊真就跟小寶寶似的。

她笑著對喻景行說:「我們聽到消息,都有些驚訝,沒想到你這個年紀就結婚了。」

大學時代一起分享過對婚姻觀,他們還以爲喻景行得過了四十才結婚,現在算是提前了小幾年。

齊真看著她和喻景行,被老男人牽著手,低頭沒有講話。

林學姐却說:「我認識他的時候,我和丈夫還在談戀愛,他是我丈夫在籃球隊的朋友。」

齊真有些不好意思,臉紅紅的。

林學姐在波城地理位置最高的一家餐廳訂了位置,包厢上的落地窗直接面向整片查爾斯河,能看見碧藍河面上白色的帆船。

林姐的丈夫Aden是華裔,說中文有些生疏,和喻景行聊了很多,都是用英文,大家都很盡心。

Aden告訴喻景行,很多學生時代的教授已經退休了,有兩個老教授已經去世。

他有些惋惜:「從前我們上課的時候Max很喜歡坐在Winston旁邊,A教授喜歡帶狗上課,最後A教授吃醋了,上課就再也不帶狗,不過我們時常能看見他牽著Max在路邊。」

Winston是喻景行英文名,大多數時候外國人遇見他都會喊這個。

齊真問起那條狗。

Aden就說:「是一只金毛犬,不過那時候Max年紀就大了,走路總是耷拉著脊背,但非常溫和,所有學生都喜歡它。

他笑說:「不過它最喜歡你丈夫。」

齊真聽著也很喜歡呀。

但Aden說:「它在Winston畢業兩年後就去世了,前年A教授也走了。他一直在教職上,但我相信他是幸福安寧的。」

Aden看著林學姐,笑對喻景行說:「還記得我們的field t日p嗎?那時候我確信,他的確很適合,也很快樂,所以你不用自責。」

喻景行是A教授很喜歡的學生。

剛畢業那段時間,意氣風發的年輕男人回到波城,總是去看教授和Max。

但後來工作太忙,要追求的事總是沒有終止,漸漸的不那麽頻繁了。

他知道A教授去世的時候,已經過了好幾個月。

齊真的眼眶有點紅紅的。

她甚至能想像那是一位多麽快樂寬宏的老人。

Aden說起很多關於喻景行學生時代的事情。

A教授是其中一位,還有很多有趣的人和事。

喻景行甚至在食堂打過工,會炒美式中餐。

學校中餐廳掌勺的黑人大叔與他商討過,對橘子炸鶏有一定程度的改良。

這個受歡迎的配方一直延續到今天。

那些串聯起他的曾經,成就了現在的她的丈夫。

喻景行當學生的時候,一定是充實而幸福的。

晚餐後,林學姐和Aden開車帶她和喻景行去了波城的富人區。

那是一片山莊別墅區。

林學姐帶他們下車,對齊真微笑說:「歡迎來到你的新家,寶貝。」

喻景行無奈道:「你把我的臺詞搶了。」

Aden也開始哈哈笑。

新家的環境很好,比在海城的別墅更大,就連影映室都像是電影院規模。

是照著齊真的喜好來,有些童真却很雅致的裝修風格,游泳池邊甚至有個趴著曬太陽的小美人魚。

等他們走了,齊真仰頭看他,呆呆說:「這是你送我的新年禮物嗎?」

喻景行把她抱在懷裡,低沉問她:「那你喜不喜歡?」

齊真當然喜歡,但她只是困惑:「我們不一定有機會常住。」

喻景行把她摟在懷裡,輕撫過少女細軟的髮絲,閉眼溫柔道:「我知道,但有時見你爲了躲避我的影迷和媒體,不得不每天都小心翼翼,會心疼。」

很多時候媒體不敢惹喻先生,可拍個照打馬賽克却是敢的。

模棱兩可捏造兩句,不痛不癢的,帶行嫂的話題却很能草熱度。

的確很煩人,但又避免不了。

他說:「我們可以來這裡生活一段時間。」

牀頭有她的單人相片,穿著櫻色的婚紗,坐在秋千上發呆,臉蛋白嫩而嬌氣,令男人想起幸福和陽光。

齊真打開窗戶,外面是一大片青翠的鬆柏,映襯著波城冬日的冰雪。

她說:「我很喜歡這裡,我們以後可以來度假。」

喻景行也笑,和緩道:「動物在準備孕育下一代的時候,都會築令雌xin安心的巢穴,讓她們安心。」

他從背後環抱小妻子,溫柔耐xin在她耳邊:「假如以後你有了我們的孩子,我會在這裡陪著你孕育他。」

這裡安寧,遠離喧囂,很適合清淨的日子。

齊真有點臉紅推推他:「可是現在不要。」

喻景行順著她,捏著小手道:「當然,直到你想要的那一天。」

齊真又堅持說:「那、那就算我在這裡懷孕,也要回到國內生孩子。」

他失笑:「沒問題。」

雖然哪裡生都沒關係,不會影響到祖國國籍。

但真寶有種莫名的執著。

齊真咕咕說:「但我現在還是不要。」

雖然她都想好了幾個名字,但還是很害怕。

她掰手指說:「您馬上就要過三十六歲生日了,可以等你再成熟長大點要孩子,這樣對孩子和你都好呀……」

喻景行看著她,只是笑,似乎樂不可支。

夜裡他們還是什麽都沒做,喻景行顧惜嬌妻的身體,不希望她受到傷害。

每天給她擦藥的時候儘管已經足够克制,但仍舊會起反應。

她想要自己擦,但自己擦這個有些不方便,而且還不小心弄疼過。

最後還是從厠所裡探頭,臉上紅紅的,請他幫忙塗一下。

弄到最後,齊真碰了那個地方,觸感很硬。

她臉紅得像小番茄,眼睛水汪汪的,想用手給他解决,但却被拒絕了。

喻景行寧可自己關了門來一發,都懶得讓她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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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真抱著被子坐在被窩,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

新婚的時候老男人就這樣。

穿xin感內內給他看,結果被脫下來換成樸素少女內內,塞進被窩裡關燈睡覺,怎麽撒嬌他都克制一流,波瀾不驚。

雖然不是沒有欲望,但都是忍得住。

有時候做著做著,摸她那裡,還會忍不住悶笑。

齊真摸了摸自己,心想他果然嫌弃自己胸太小。

可能技術不够嫻熟?

於是喻景行很久之後回到臥室,發現老婆又不給抱了。

她也不生氣呀,就是小媳婦似的很委屈。

第二天起牀,小太陽花就一直垂著花瓣。

喻景行戴著棒球帽和墨鏡,帶她去公園玩了一會兒。

看了一會兒野兔松鼠,還有成群的白天鵝。

齊真還是很喜歡這裡的,臉口罩都沒戴,穿著毛球球羽絨服,走兩步絨球就跳兩下,回頭的時候,眼裡帶著羞怯的欣喜。

喻景行不准她摸小松鼠,說松鼠會咬人。

而且身上有寄生蟲,所以只能喂一點東西。

被他說得特別不小清新。

再帶她去吃shake shack。

這家店喻景行讀書的時候就在了,不過現在國內也有分店開業。

他原本打算帶齊真吃一家匈牙利和波蘭的fusion餐廳,但都被她拒絕了。

她一本正經板著臉說:「想吃吃看你以前去的餐廳呀,就從、嗯從漢堡薯條奶昔入手吧。」

喻景行嗯一聲,評價:「從垃圾食品入手。」

齊真覺得他最近內火好旺呀,以前都不會反駁老婆的。

又想到昨天不肯讓她幫忙,於是低頭不說話。

由於時間是大中午,人太多了,排隊點單需要很久,而且還找不到位置。

他們就去外面吃。

兩個人從買東西到結帳都沒說話,喻景行戴著棒球帽和墨鏡,齊真看不出他心情好壞,也不肯講話。

老男人把漢堡薯條和奶昔給她,拎著紙袋子讓她拿好,示意她吃。

齊真吃了兩口,難爲情咕咕評價:「也不太好吃呀,薯條什麽的都一般,但是買了一定要吃完。」

他在回信息,不理她。

齊真把吸管凑到老男人唇邊。

他淡淡看嬌妻一眼,低頭一下喝了大半。

齊真眼睜睜看著奶昔沒了,但乖巧的沒有說,像只委屈的折耳猫。

她撇嘴說:「我錯了,以後不吃垃圾食品了。」

她開始軟軟咕咕:「沒有xin生活,板著臉,不喂我吃飯,我老公被人穿了,我能怎麽辦……」

喻景行乾脆拆開漢堡盒,喂她吃完半個,才讓她墊脚喝草莓奶昔。

一口一口,就著老男人的手。

嘴唇紅潤潤的,小姑娘特別乖巧,眼裡亮晶晶看著他。

像是那種,特別欠擼的小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