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試探
陳清揚以手舞足蹈的姿勢僵硬在了客廳裡，就連現場對準莫榛狂閃不停的鎂光燈，似乎也中斷了一瞬間。
接著便是比剛才更加狂野的閃光，排山倒海地席捲了整個會場，晃得紅毯上空如同白晝，即使是坐在電視機前，也能清楚地聽見記者瘋狂按下快門的聲音。
哢嚓哢嚓，清脆且富有節奏感，就像現在電視機裡此起彼伏的尖叫。
陳清揚內心的咆哮絕對比現場的觀眾更加失控，她沖到黎顏的跟前，本想抱著她猛搖兩下，以宣洩滿腔澎湃的情緒，卻發現黎顏比剛才的自己還要呆愣，傻不拉幾地看著電視裡的莫榛發呆。
陳清揚的手化抱為拍，重重地搭在了黎顏的肩上：「大力，沒想到你對莫天王的感情已經這麼深厚了。想哭就哭出來吧，我是不會嘲笑你的。」
她就這樣為莫天王發展了一個優質真愛粉，這種成就感比發展了一個團員還要更令人激動。
黎顏抿了抿嘴角，終於將視線從莫榛的臉上移開，看向了一臉悲憫的陳清揚：「我只是在想，要是他說的是我該怎麼辦？」
陳清揚：「……」
快醒醒大力！
她走到黎顏的身旁，盤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我也覺得他說的是我。」估計還有成千上萬的人都這麼覺得。
電視機裡的女主持還在不停地追問，莫天王只淡定的表示沒有然後了。
莫榛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一句話，成為了整個頒獎典禮的高.潮，就連之後宣讀獲獎名單時，似乎都再不能讓現場觀眾像剛才一樣激動。
「莫天王心有所屬了，感覺再也不會愛了。」——雖然頒獎典禮還沒有正式開始，但是這個話題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佔領了各大論壇和微博。
陳清揚雖然催眠自己莫榛說的那個人就是自己，但她還是遭受到了相當大的打擊，整個頒獎禮都看得渾渾噩噩的，直到頒獎嘉賓走上台，準備公佈這一屆金牛獎的最佳男主角。
黎顏也忍不住緊張了起來，這種感覺就像回到了小學時，老師在講臺上念著每個同學的分數。
「終於到了激動人心的時刻，即將為您揭曉的是第53界金牛獎最佳男主角一獎。本屆金牛獎的競爭可謂是異常激烈，37部被提名的優秀影片，成就了自己也成就演員，其中還不乏諸多黑馬……」
主持人絮絮叨叨地說著開場白，陳清揚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頒獎嘉賓終於走上了舞臺。頒發最佳男主角一獎的是上一屆的影帝得主關然，他走上台的時候觀眾席上發出了一陣小小的尖叫。
關然微笑著跟大家打了個招呼，便拆開了手中的紅色信封：「第53界金牛獎最佳男主角得主是——」
他在這裡很懂潛規則地停頓了一下，會場的聚光燈在四位被提名的演員身上點亮，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等待著關然念出那個名字。
「高森的扮演者，莫榛！」
現場的掌聲雷動，剛才壓抑的尖叫聲在這一刻集體爆發了出來。陳清揚跟著電視機裡的觀眾一起叫出了聲來，手舞足蹈的樣子似乎已經完全從剛才的打擊中恢復了過來：「我就知道是榛子！我就知道！」她說完了之後似乎還覺得不夠，直接甩掉腳上的拖鞋，跳到了沙發上，「高森征服世界！哦耶！」
黎顏：「……」
所以她很早就說過，追星影響智商。
50英寸的電視螢幕裡，鏡頭對準了莫榛。在鏡頭掃過去的一瞬間，黎顏看見了坐在他身旁的唐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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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為什麼榛榛拿了影帝唐董的臉色還是不怎麼好？
沒等她多想，莫榛就走上了舞臺，準備發表獲獎感言，關然還站在臺上，對著莫榛璦昧地笑了笑：「莫天王，待會兒的獲獎感言，請著重講解一下你剛才說的那個人。」
現場的觀眾也配合地發出了璦昧的喧嘩聲，就算是在臺上風光無限的明星，私底下也和普通人一樣有著一顆熱愛八卦的心。
莫榛從關然的手裡接過了小金牛，現場的閃光燈又爆發了一個小高潮。莫榛發表的當然還是早就準備好的那份獲獎感言，對於自己提到的那個喜歡的人，他明顯沒有要再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雖然沒有聽到想聽的八卦，但現場的觀眾還是把自己最熱烈的掌聲送給了這位剛出爐的影帝——嗯，雖然在影帝這方面，他已經很有經驗了。
加上莫榛的這個影帝，《上帝禁區3》在這次的金牛獎上囊括了最佳導演、最佳編輯等7個獎項，成為了最大的贏家。
頒獎禮結束後，莫榛自然成為了所有媒體圍追堵截的重點對象，莫天王心有所屬，這絕對比莫天王再獲影帝更具有爆點且更適合上明天的頭條。
不過莫榛出道十年，幾乎天天都在跟媒體打交道，他最擅長的，便是應付這些記者。如果他不願意，這些記者沒辦法從他的嘴裡挖到一點有價值的消息。
這也是唐強這麼生氣的原因。
紅毯上的那番話，明顯是莫榛故意說的，且不論他為什麼要挑這個時間和場合說這番話，單就在他這麼做之前完全沒跟自己商量過，就足夠讓唐強深深地覺得自己這個經紀人被架空了。
還是架得很空的那種。
雖然他不反對莫榛談戀愛，但他也沒有說過同意他公開，更何況，他覺得這事莫榛甚至都沒有提前跟黎顏說過——如果他嘴裡的那個人是黎顏的話。
「劇組的慶功宴你不去了？」唐強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座的莫榛，語氣有些冷冷淡淡的。
「不去了，我有點累，你送我回去吧。」莫榛說完就靠在椅背上閉目養起神來。拍了一天的戲，又在頒獎禮上折騰了這麼久，最後還陪記者打了半個小時的太極，他是真的累了。
不知道黎顏現在回家了沒有。
唐強看著旁邊一臉倦容的人，抿了抿嘴角發動了車子。已經十一點過了，路上的車輛不多，夜色下的城市也沒有了白日裡的喧囂，安靜得如同一位端莊的淑女。
唐強安靜地開著車，忍了一路始終是沒有忍住：「莫榛，你今天為什麼要在紅毯上那麼說？」
旁邊的人沉默了會兒，才道：「不為什麼。」他的聲音很低，就像這夜色一樣沉靜。
唐強嗤笑了一聲，莫榛這個人做事，從來不會沒有原因：「你知不知道公司明文規定了不許談戀愛？」
「我說我談戀愛了嗎？」
「有區別嗎？」唐強還是有些上火了，別的事他由著莫榛的性子也就算了，但這件事他也有他的底線，「公司那邊一定會找你談話，你最好提前想好怎麼交代。」
莫榛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唐強看了他一眼，又繼續道：「現在正是你最紅的時候，公司是不會放你去結婚的。」他直接用了結婚這個詞，莫榛都直接在紅毯上這樣說了，他也算是理解到了他之前說的認真是有多認真。
「公司那邊我自己會去交涉，你不用操心。」
「呵，」這聲冷笑簡直是從唐強心裡面泛出來的，「那黎顏呢？你問過她的意見嗎？她願意和你公開嗎？你的粉絲知道後會做出什麼來你能保證嗎？」
莫榛的嘴角動了動，終於睜開眼睛看了唐強一眼：「你真的不是剛才的那些記者假扮的？」這毫不間斷的連珠炮似的提問方式，簡直就是娛記的拿手好戲。
唐強眼角抽了抽，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情跟他開玩笑，莫天王不愧是天王，心理素質真好。他可是趁他被記者圍攻之時上了下網，頒獎典禮的熱議話題不是誰拿了什麼獎而是莫天王心有所屬好嗎！明天妥妥地上頭條好嗎！
「唐強，我今天說這番話不是想要公開，我只是想看看她的反應。」這個反應不單純指她得知自己有喜歡的人後，會是什麼反應，還有一些更複雜的東西在裡面。
他看得出來黎顏對自己有好感，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和藝人談戀愛的壓力，更何況她還是一個圈外人。
他今天只是說了句遇到了喜歡的人，就被媒體這樣大肆報導，以後若真的在一起，就算他們不公開，她承受的壓力也只會更大，而她，能不能接受呢？
他需要讓黎顏想清楚，她願不願意和這樣一個自己在一起。當然，在這之前她首先需要想清楚的是，她對自己的感情究竟是對偶像的崇拜，還是真的喜歡他這個人。
他不希望在黎顏什麼都還沒有想清楚的情況下，就被自己怎麼樣了。
唐強的思路顯然和莫榛不在同一個方向，他更多關心的是這件事對莫榛造成的影響。所以現在聽他這麼說，也只覺得這是在花樣秀恩愛。
難道就不能找個更低調點的方式試探對方嗎？非要搞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才開心？表演欲不要太重！
把莫榛送到家門口，唐強沒多做停留，就開著車回去了。彼時黎顏已經回來了，她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刷著微博。
微博上很十分熱鬧，十條微博裡有九條都是圍繞著莫天王的感情打轉，頒獎禮的風光已經完全被莫天王的感情問題蓋了過去。
「水煮檸檬v：既然都到了這個地步，我也只好承認了，其實莫天王說的那個人就是我，希望大家祝福我們。:）」
黎顏：「……」
她看著陳清揚剛發的這條微博，回復道：「知恥者近乎勇，知無恥者近乎神勇。」
然後神勇的人豈止陳清揚一個。
短短一晚上，已經有無數的網友跳出來承認莫天王說的那個人就是自己，就連許多大v都參與了這個遊戲，最豈有此理的是……那個叫關然的是個男的吧？他來湊什麼熱鬧啊！
黎顏似乎已經預見到，在繼許願遊戲以後，這將會成為接下來一段時間線民們最熱衷的遊戲，沒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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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了開門聲，黎顏微微側過頭去，就見莫榛走了進來。
…….
第62章第 嫉妒
莫榛還穿著頒獎典禮上的那套西裝，除了臉色有些疲倦以外，和剛才在電視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這讓黎顏覺得有幾分不真實。
她突然想起了陳清揚之前對自己說的話。
能讓莫天王喜歡上的，一定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臉蛋比李薇薇還要漂亮，身材比蕾西•赫莉還要火辣，頭腦聰明，性格又好，還會燒一手好菜。
黎顏的眸光動了動，在聽到莫榛說自己遇到了喜歡的人那一瞬間，她真的以為他說的那個人就是自己。但是仔細想一想，莫榛身邊比自己優秀的人比比皆是，她會那麼順理成章地認為他喜歡的就是自己……實在是有些不要臉。
飛快地調整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黎顏笑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榛榛，恭喜你又拿了一個影帝。」
莫榛還站在門口沒有動，現在聽黎顏這麼說，才嗯了一聲從門口走了進來：「謝謝。」
黎顏抿著嘴笑了兩聲，瞟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不過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不用跟劇組去慶功嗎？」
「我有些累了，所以就先回來了。」莫榛脫下西裝的外套隨手搭在了沙發上，又鬆了鬆繫在脖子上的領帶，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黎顏眨了眨眼，咚咚咚地跑到了廚房裡，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瓶香檳：「沒關係，我準備了香檳，要不要開一瓶慶祝一下？」
莫榛的目光有些淡淡地掃到了香檳上，沒想到她還真的準備了香檳。
「隨便。」似乎是領帶還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他直接將領帶從脖子上扯了下來，解開了脖子上的兩顆紐扣。
黎顏放下手裡的香檳，又從廚房裡端來了幾個小盤子，上面放著一些小點心：「你肚子應該餓了吧，這些都是我媽媽親手做的，味道超級棒！」
盤子裡的點心做的非常精緻，光看賣相絕對不輸給五星級酒店裡的甜點。莫榛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片刻，便隨手拿起一個放進嘴裡咬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甜而不膩，入口即化，似乎還有淡淡的清香。
黎顏「砰」的一聲打開了香檳，在高腳杯裡倒上了兩杯，遞了一杯給莫榛：「榛榛，乾杯！」
莫榛咽下嘴裡的糕點，抬眸看了黎顏一眼。她舉著酒杯，笑容像灑了蜜一樣甜。
「謝謝。」莫榛接過黎顏手裡的杯子，微微仰了仰頭，一口將香檳喝了下去，「我累了，先上樓睡覺了。」
他說完就起身離開了沙發，黎顏手裡還拿著一口沒喝過的香檳，站在原地看著他。
「榛榛。」
有些清脆的聲音在客廳裡響起。
莫榛的背影在走了兩步之後停了下來：「什麼事？」
他回過頭看著黎顏，頭頂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突然就如同陽光一樣耀眼起來。
「那個……你說你遇到了喜歡的人，是真的嗎？」
黎顏的這句話說完，客廳又恢復了安靜。莫榛還保持剛才的那個姿勢，靜靜地看著她。
臥槽她終於問了！
莫天王的心裡舒坦了，要是她再不問，他就要憋不住了。
莫榛轉過身來，和黎顏面對面地站著：「真的。」
他承認得這麼坦率，反而讓黎顏的心裡更不舒服了。她微微撅了撅嘴，又問道：「那她是誰啊？」
這段時間，她除了睡覺幾乎都和莫榛在一起，他在哪裡有機會遇到喜歡的人啊？總不可能是趁她睡覺的時候吧？
……難道她以後還得跟莫榛一起睡覺才行嗎？
這個念頭剛在黎顏的腦子裡轉了轉，她的耳朵就悄悄地紅了幾分。她覺得自己最近的思想越來越齷齪了。
「今天晚上已經有無數人問我這個問題了。」莫榛的聲音一如在電視裡聽到的那般，溫和又帶著淡淡的疏離。
黎顏愣了一下，雖然莫榛的語氣裡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煩，但她怎麼跟那些記者一樣，死纏爛打起來了呢？她只是莫榛的助理，這種事輪也輪不到她來管。
「對不起。」她埋著腦袋，小聲地道了句歉。
莫榛看了她一陣，又淡淡地補充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
「啊？」黎顏抬起頭來，似乎還沒有完全消化莫榛剛才說的那句話。
莫榛卻是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她叫阿遙。」
阿遙。
黎顏看著對面的人，眼裡一瞬間閃過了很多情緒，最後還是回歸於平日裡慣有的清澈。她皺了皺眉，有些不確定地問道：「我的……小號？」
莫榛崩了一整晚的嘴角終於彎起了一個弧度，他忍不住笑了一聲：「嗯。」
黎顏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看上去似乎十分苦惱的樣子：「我要怎樣才能切換到小號呢？」
又是一聲短促低沉的輕笑，莫榛看著對面的人，就連眼裡也染上了一層似有似無的笑意：「先飄一個來看看。」
黎顏：「……」
莫天王的口味，略重啊。
「你看了網上的報導了嗎？」莫榛突然換了一個話題，走到了沙發旁。黎顏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答道：「看了。」
「明天說不定還會上頭條。」
「……哦。」所以他是專門來給自己炫耀一下的嗎？
「你有什麼想法？」
「挺……有趣的。」
莫榛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會兒，才又問道：「自己的私事被拿到網上議論紛紛，你不會覺得討厭嗎？」
「還好吧，不管他們說什麼我的日子還是得繼續過啊，就當看一場鬧劇好了。」
莫榛：「……」
這麼成熟樂觀的心態，不在娛樂圈發展真是可惜了。
「那就好。」莫榛沒頭沒尾地說完了一句，便轉身上了二樓。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門裡以後，黎顏才重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關上電腦打開電視，黎顏對著電視螢幕蜷在沙發上發呆。
「這個夏天，給你的肌膚吃霜淇淋。」
一個柔美的女聲拉回了黎顏的神志，她看著螢幕上唇角含笑的女人，悶悶地嘁了一聲。
這個就是李薇薇嗎？電影界和廣告界的寵兒，被媒體譽為最符合東方審美標準的女人。
哼，長得也不過如此嘛！
對著電源按下了關機鍵，黎顏憤恨地滅掉了客廳的燈，爬回二樓睡覺。
第二天各大報紙的頭條果然被莫天王全面佔領，除了報導他再次摘得影帝桂冠，對他在紅毯上說的那一番話更是做了詳細的講解，黎顏想他們高中的語文考試，閱讀理解題一定每次都能拿高分——畢竟從那麼短的一句話裡分析出這麼多東西，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
微博上搶著承認自己是莫天王說的那個人的遊戲也進行得如火如荼，據不完全統計，除了成千上萬的線民，跳出來承認的大v已經多達12個，且性別不同。
唐強看著莫榛微博的粉絲數迎來了新一輪的瘋漲，覺得莫天王果然是天賦異稟。別的男藝人如果公開承認自己戀愛了，那結局一定是掉粉，可到了莫天王這，人氣卻是不減反增，看來莫天王的自我行銷技能已經到了自己望塵莫及的境界。
也許昨天是他誤會莫天王。
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唐強登上了他那個除了公司員工沒什麼外人知道的微博，發表了一條新消息。
「你們都不要爭了，其實莫榛說的是我，畢竟我們天天在一起，日久生情也是很正常的。_(:3∠)_」
接下來，好像整棟凱皇大樓都沉默了三秒。
黎顏坐在副駕駛座，看著唐強剛發的微博，嘴角抽了抽。唐強的微博是她出於工作需要，在進公司那天就加了的。只是這麼久以來他從來沒更新過微博，黎顏都快忘記自己關注過這個人了。
他為什麼就不能一直這樣默默無聞到底呢？而且最後那個躺槍的表情，是為了和他「躺槍是一種精神」這個名字配套嗎？
正想著唐強，唐強的名字就在手機螢幕是上亮了起來，嚇得黎顏差點沒把手裡的電話扔出去：「早上好，唐董。」
「後天公司有個酒會，你通知莫榛一聲，時間和地點我待會發到你手機上。」
「哦。」
「還有董事長要見他，叫他這兩天抽個時間來公司。」
黎顏：「……」
「聽到了嗎？」
「……聽到了。」
「確定時間以後提前通知我，儘快。」
「好的。」
莫榛瞟了一眼黎顏自掛斷電話後就不怎麼好的臉色，眉頭皺了皺：「他說什麼了？」
「他說董事長要見你。」黎顏回過頭來，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看著莫榛。
這模樣倒是把莫榛逗笑了：「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
「他讓你抽空，儘快。」
莫榛想了一會兒：「那就明天上午吧，你跟唐強說一聲。」
「好的。」黎顏點了點頭，手機就震動了一下，是唐強的短信發了過來，「後天晚上七點半公司有個酒會，地點就在公司的會場。」
莫榛微微皺了皺眉，他不喜歡這些應酬的活動，但是公司每年一次的酒會，他還是不得不出席。他看了身旁的黎顏一眼，狀若無意地道：「後天的酒會，你跟我一起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