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鳳天翎的話,沈清歡微微一愣,立刻就回過神來,直接移開了眼睛:“沒興趣。”
鳳天翎聽見這話,笑了:“沒興趣就好。”
沈清歡莫名的感覺每次跟鳳天翎說話的時候,都有種被他氣得想要翻白眼的衝動:“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你還有沒有什麼話要說?”
鳳天翎笑道:“有啊,隔牆有耳,隔牆還有眼睛呢!”
這話一出,沈清歡楞了一下。
也就在沈清歡愣神的這個空檔,鳳天翎對着沈清歡的耳朵輕輕的吹了一口氣。他帶着輕紗,那溫熱的氣息帶着一股甜香,揚起輕紗,掠過她的耳垂,帶來一陣酥麻的癢。
做完這一切,鳳天翎直接拂身離去,又自顧自的去不遠處的地方拿了一根黃瓜,洗乾淨問道:“師妹還要嗎?師兄願意和你一起分享。”
沈清歡這才從方纔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看着眼前的男人,瞪大了眼睛。
這男人,又在故意耍她!
“你自己喫吧,當心黃瓜噎死你!”
沈清歡伸手按了一下額頭,這一瞬間她竟然懷疑自己的和長公主誰纔是穿越過來的:“長公主慎言,我和霆王殿下目前還沒有合離。”
飛影十分懂事,走了出去,還十分貼心的關上了房門,站在門外,替兩人把門。
方纔她一口一個師兄師妹,她就應該明白了的。
所以,方纔鳳天翎說的隔牆有耳、隔牆有眼不是假的,而是真的,那牆後面的耳朵和眼睛並非旁人,而是飛影。
裏面傳來飛影無奈的聲音:“長公主若是想要知道,就自己問霆王妃吧,屬下聽見了她的腳步聲,她應該是已經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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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歡說的有點多,以至於有點口乾,端起了面前的茶杯一飲而盡。
離開後廚,沈清歡便往長公主的寢殿走,剛剛走到寢殿門口就聽見裏面傳來長公主興高采烈的聲音:“真的嗎?這麼勁爆?師兄,師妹,嘖嘖嘖……你還看見了什麼?說說看?”
說完,氣沖沖的就直接打開了後廚的門,離開了。
蕭亦情越聽越入神,最後連瓜子都忘了磕:“所以你的意思是,老六盡然爲了你不顧性命?還主動說讓你再給他一次機會,相處看看?這榆木疙瘩盡然開竅了?”
隨手推開了房門,就看見牀幔已經拉起,蕭亦情的牀榻上擺着瓜子桔子還有各色話本……她已經可以想象她在皇宮爲她擔驚受怕的這些日子長公主在在即府上過的有多逍遙快活了。
鳳天翎背後的事情太過複雜,牽扯清王,告訴長公主非但沒有辦法解決,還有可能平添她的危險和煩惱,乾脆就省略了他的事情,只是將自己在徐州城遇險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只是省略了蕭雲霆受傷後走火入魔的事情。
蕭亦情見沈清歡進來,毫不猶豫的拍了拍自己身側的牀榻:“清歡歡,來來來,這邊坐,來給我講講你和你那國師師兄的故事,來來來,別害羞。雖然我是老六的姑姑,但是也是你的姐妹,當然是將姐妹的幸福放在首要位置的。”
蕭亦情將手中一只已經剝好的桔子塞進了沈清歡手裏:“對啊,其實我也很想知道,你離開皇城的時候明明已經拿到了和離書,怎麼回來了你還是霆王妃呢?我還想着等這次和親事情過去之後,你也和老六分開了,到時候帶着你仗劍走天涯呢!我做女俠,你做遊方郎中。”
蕭亦情坐在自己的牀榻上,臉上爬滿紅疹,卻依舊興高采烈:“什麼霆王妃,叫沈大小姐,老六那個小玩意,自己不珍惜自己的夫人,難道還不準旁人追。快去將我家清歡歡請進來,我自己問她。”
<divclass=”contentadv”>沈清歡只覺得自己三叉神經更疼了:“……”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
沈清歡:“……”
說着話,便走到了蕭亦情的身邊,然後坐了下來。
還有長公主這興沖沖的模樣,像極了西瓜地裏的猹,坐等喫瓜。
作爲姑姑,她是真的很難想象蕭雲霆有這種覺悟的。
畢竟從他知事起,蕭雲霆便是冷冰冰的,對待女子更是談不上什麼憐香惜玉,即便是之前都城中有傳言,說他欽慕秦可心,可是他見到秦可心也是那副死樣子。
她曾經還曾遠遠瞧見秦可心走進他一步,他直接退兩步。
本以爲這個男人就是這般鬼德行,腦子裝的全是怎麼行軍打仗,怎麼退敵,怎麼殺人,怎麼立軍功,怎麼在沈清歡嘴裏就變了模樣?
變成了一個普通男人的模樣,還是一個疼愛妻子的賢夫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