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陽公主想去堵蘇棠,說什麼也要把玉石拿回來,她絕不允許一個半道上被封的公主爬到她頭上耀武揚威!
只是可惜這點小心思瞞不過夏貴妃,她連門都出不去,夏貴妃哪敢讓自己女兒和蘇棠對上,蘇棠可是連太后都沒放在眼裏的人,那時候還沒被封公主呢,現在又得皇上寵愛,玉石一事,毓陽公主又不佔理,這會子去招惹蘇棠,那不是嫌渾身太舒坦了,捉只蝨子放身上咬自己嗎?
夏貴妃不讓出門,毓陽公主也沒辦法,只能乾生氣,手裏的香羅帕都絞變了形,氣呼呼道,“母妃,您就由着她爬到女兒頭上嗎?!”
想到皇上過壽,最先給皇上獻壽禮的不是照陽公主,也不是她,而是一個和父皇沒有血緣關係的外人,毓陽公主就沒法忍受。
越想越冒火,毓陽公主道,“父皇是不是被靖南王世子妃灌了迷魂湯,雲葭都被她欺負人那樣了,父皇還對她一再嘉獎!”
想到雲葭,夏貴妃眼底閃過一抹晦暗的光芒。
見女兒氣的不行,夏貴妃笑道,“氣性這麼大呢,不過一點小事而已,會有人收拾她的。”
毓陽公主望着自家母妃,“誰能收拾她?照陽公主嗎?”
連她都沒把握斗的贏靖南王世子妃,照陽公主就更別提了。
她想知道誰能收拾靖南王世子妃,但夏貴妃什麼都沒說。
毓陽公主也沒再追問,她心底在盤算龍魚的事。
毓陽公主想找找不了蘇棠的麻煩,照陽公主見毓陽公主沒去,她也不做出頭鳥,沒人找茬,蘇棠陪皇上說了會子話,就帶着半夏和一堆玉石出了宮。
剛出宮門,陳青就道,“世子妃,爺來了。”
蘇棠掀開車簾,就看到謝柏庭騎馬過來,半夏道,“世子爺對世子妃真好,忙着皇上交待的事,還抽空來接世子妃。”
蘇棠心底也甜蜜的很,但是只甜蜜了一會兒,就拿眼刀削人了。
因爲謝柏庭不是來接她的!
謝柏庭騎馬過來,蘇棠掀開車簾看他,謝柏庭就停了一下,說了一句話,“你先回府,我一會兒回去陪你喫午飯。”
說完,就騎馬進宮了。
連給蘇棠問他進宮做什麼的時間都沒給,蘇棠放下車簾,雙手環胸看着半夏。
半夏,“……”
想到自己說的話,半夏小臉漲紅,兩只眼睛亂瞟,無處安放。
回了靜墨軒,蘇棠坐在小榻上欣賞那些玉石,一邊琢磨雕刻些什麼好,不得不說照陽公主和毓陽公主會選玉石,每一個都無可挑剔,蘇棠準備自己畫圖紙,把這些玉石都雕出來。
說幹就幹,讓茯苓端來筆墨紙硯,蘇棠伏案認真的畫起來。
才堪堪畫了四張圖紙,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就傳了來,半夏飛快道,“世子爺回來了。”
迴應蘇棠的是一聲輕哼。
回來了就回來了,難不成還要她敲鑼打鼓放鞭炮迎接嗎?
謝柏庭打了珠簾進屋,蘇棠頭都沒擡一下,謝柏庭坐到蘇棠對面,見她不說話,道,“生氣了?”
蘇棠頭未擡,“一邊去,我正忙呢,別打擾我。”
話還沒說完,眼前就多了兩張紙。
疊的齊整,不知道是什麼。
蘇棠下意識問道,“這是什麼?”
問完,蘇棠恨不得咬掉舌頭,纔打定主意忙完圖紙再搭理他,竟然因爲兩張紙就破功了。
謝柏庭也不說,只遞給她,蘇棠瞪了他一眼,伸手接過。
打開見是房契地契,蘇棠扭眉,“這是?”
“剛進宮找皇上要的,”謝柏庭回道。
默了下,他又補了一句,“這原是趙王府的鋪子。”
酒水鋪子距離開張就差一個鋪子了,謝柏庭選了兩天也沒選到合適的,正好前幾日朝廷查抄了趙王府,趙王府名下有個鋪子位置大小都合適,謝柏庭就果斷進宮找皇上要了。
蘇棠心情頓時愉悅起來,謝柏庭見了笑道,“不生氣了?”
蘇棠昂了脖子道,“我本來就沒生氣。”
謝柏庭捏蘇棠的瓊鼻,“是,我娘子要生氣了,那後果就嚴重了。”
這時候丫鬟端飯菜進屋,見世子爺世子妃打情罵俏,是又想笑又羨慕。
等飯菜擺好,蘇棠就和謝柏庭上桌喫飯。
喫完飯,又接着畫圖紙,一忙就是一個下午,連午睡都忙忘記了。
等蘇棠畫完二十張圖紙,三天過去了。
三天沒進藥房,蘇棠連信老王妃的養生丸快喫完了,要送些去的事都給忘了。
喫完早飯想起這事,趕緊讓茯苓把藥丸裝好,讓陳青送信王府去。
茯苓聽了道,“要不讓半夏去送吧,許媽媽讓晚翠閣重新打造金鐲子,前兩日就該去取的,一直不得空,正好讓半夏幫着取回來。”
“也好。”
陳青去送藥,估計連信王府都不會進,把藥丸送到就回了,半夏去能做的事就多了,還能幫着看看李霽月。
茯苓幫半夏搶了陳青的差事,半夏高興的不行,走的時候對茯苓道,“我給你帶糖人回來。”
茯苓笑道,“天這麼熱,糖人在路上都化了,你幫我吃了再回來吧。”
半夏咧嘴笑,“那我幫你多喫兩串。”
茯苓恨不得追着半夏打纔好。
半夏出府後,茯苓跟着蘇棠去了藥房,一整個上午都沒出來。
午飯喫完,還不見半夏回來,茯苓就忍不住擔心了,“半夏怎麼去這麼久還沒回來,不會出什麼事吧?”
蘇棠也覺得半夏去的時間久了些,送藥丸,再取金鐲子,並不繞道,就算貪玩在街上逛一會兒,午飯前也該回來了。
正想着,門外就傳來了半夏的聲音,“快幫把手,我要累死了。”
聽半夏回來了,茯苓鬆了口氣,她要出去看看,彼時半夏已經揉着胳膊進來了,茯苓道,“你怎麼去這麼久,害我好一陣擔心。”
半夏也知道自己這一趟出府時間久了些,她道,“我送藥丸去信王府,碰巧六皇子去找小少爺玩,小少爺帶六皇子鬥蛐蛐,拉着我做裁判,要不是夫人幫我,他們都不讓我回來。”
竟然鬥蛐蛐玩,這絕對不是皇上和夏貴妃願意看到的。
得虧只玩一天,這要經常見,真得把人家六皇子帶歪了不可,皇上和秦賢妃不會像她娘許氏和蘇鴻山一樣氣起來會把兒子吊起來打。
見半夏滿頭汗,茯苓給她倒了盞涼茶,一口灌下去,喉嚨裏的火都澆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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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把茶盞塞給茯苓,然後對蘇棠道,“奴婢在街上看到有人賣龍魚,和皇上養的那條白金龍魚可像了,奴婢見機會難得就買了下來,就是價格有點貴……”
茯苓道,“你花了多少錢買的?”
“一兩銀子。”
蘇棠,“……”
茯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