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宇森一下子來了精神,“什麼事,你說!”
“你不是說,你手下有一羣小弟嗎?!”
“也不算小弟,只是我的手下而已。”
“嗯,我想讓你派人幫我查個人。”
“誰?!”
“林震九的父親林建祥!”
電話那端,顧宇森皺起英挺的眉,悶悶地問,“瑤瑤,你想查他,不會是因爲林震九吧?!”
蘇瑤好笑地反問道,“你覺得呢?!”
“你是說過,以後不會再和他有任何關係,可是,林建祥畢竟是他爸……”
“別瞎想了,我只是想搞清楚,他的死到底和我爸爸有沒有關係。”
“可是,前幾天,我說幫你去查,你不是拒絕了嗎,現在爲什麼突然又想查了?!”
“我……”
腦中想起了母親在聽到林建祥和林院長時的反常反應,她鎖着眉,沉聲道,“最近遇到一些奇怪的人和事,我覺得,還是有必要查一下,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奇怪的人和事?!”顧宇森懶散地仰臥在加寬版豪華病牀上,“哎,我被關在診所這幾天,看來,你的小日子過得很是豐富多彩嘛。”
酸溜溜的,活脫脫一副深閨哀怨小媳婦的口氣。
蘇瑤失笑,無語地搖了搖頭,“不是你想的那麼回事!”
“那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解釋呀!”顧宇森氣鼓鼓的,“只要你說了,我就信!”
“我懶得跟你插科打諢!”摁下汽車啓動按鈕,“快點安排手下去查,查到了,我再跟你解釋。”
“瑤瑤!你是打算,讓我最近幾天都睡不着嗎?!”
蘇瑤揚着嘴角,“拿我想要的信息,來換你想要的信息,這樣很公平!”
說完,不等顧宇森發出任何反對的聲音,她便乾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男人看着黑下去的手機屏幕,臉色暗沉地幾乎滴下雨來。
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是peter進來給他檢查身體。
“顧少,今天感覺怎麼樣?!”
顧宇森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彷彿一只餓了許久的狼在盯着自己的獵物。
peter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您……臉色這麼差,是……有什麼不舒服嗎?!”
“對,我不舒服!很不舒服!不舒服到想殺人~!”
peter如臨大敵,惶恐地湊上前,緊張地盯着顧宇森,“您有什麼感覺,是哪裏疼,指給我看一下。”
骨節分明的手一擡,纖長的手指朝胸口左側的位置一指,“這裏!難受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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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這是心臟呀!您的肺炎明明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難不成病毒親襲了心房,造成了心肌炎?!”
說着,他忙拿起聽診器,往顧宇森心口的位置放。
男人一把拂開他的手,不耐煩地說,“不是我心臟有問題,是我心理有問題!你們把我關在這裏,門都不讓出,知道給我耽誤了多少事嗎?!要是這段時間內,瑤瑤被哪個居心叵測的混蛋勾搭走了,我叫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peter越聽越糊塗,懵圈着問,“瑤瑤?!瑤瑤是誰?!”
“是你們少奶奶!”顧宇森咬牙切齒地說,一雙鷹眼還是狠狠地盯着他的臉。
peter被他瞪得心慌,忙道,“哦,您的意思是,少奶奶要被別人搶走了嗎?!”
顧宇森臉色鐵青,“要是繼續關着我,她說不定真被別人搶了。”
peter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露出我都明白的笑容,“您放心,這件事,我來幫您辦!”
“算你靈光!”顧宇森緩和了表情,邁腿便要下牀,“快點,趁着現在他們都不注意,趕緊掩護我溜出去!”
peter卻一把摁住了他,“少爺,我的計劃是,您躺在這裏,假裝病情加重。”
“什麼?!”顧宇森一臉詫異,“你這是什麼爛計劃?!病情加重的話,我還走的了嗎?!”
“不用走啊!”peter眨着天藍色的大眼睛,無辜地看着他,“我去跟顧總彙報,告訴他少奶奶都要跑了,您病情加重,不能出去,我請顧總出馬,派人保護少奶奶!”
“我……”顧宇森擡手指着他,恨不得一把擰下他那顆大腦袋。
父親本來就不喜歡他和蘇瑤走的近。
這個外國笨腦瓜要是真去父親面前這麼說一嘴,那父親鐵定氣的冒煙,更加不許他和蘇瑤接觸了。
這麼一鬧,根本就是適得其反。
peter揮揮手,一臉“不用謝”的表情,看得顧宇森更是窩火。
拳頭捏得咔咔響,忍了又忍,他纔沒往那張笑容滿面的臉上揮過去。
“滾滾滾!”咬牙切齒地衝他說了一句,他麻利地跳回病牀上,撩起被子將自己蓋了個嚴實。
peter有些困惑,“顧少,那您到底需不需要我去找顧總呢!?”
“你要是敢跟我爸提一個字,我讓你再也看不到你家鄉的太陽!”
“額……”攤着手,外國醫生一臉不解,“爲什麼?!我明明是在幫你!”
“我叫你出去,聽見了沒?!”顧宇森怒極反笑,嘴邊又浮現出那抹邪魅的笑意。
雖然他是笑着的,可peter卻莫名覺得周遭的氣溫低了幾度。
聳了聳脖子,他忙不迭地告辭,“那好,我先出去了。要是您的心臟又不舒服的話,請立即喊我!”
顧宇森根本懶得跟他搭話,閉上眼睛,一聲不吭。
聽到關門聲後,他睜開眼,確認peter已經離開,才摸出手機,打出電話,吩咐手下的人去查林建祥當年自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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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瑤從父母家開着車駛向自己的三居室。
走到小區門口,遠遠地便看到路邊停着那輛眼熟的黑色吉普車。
她嗤笑一聲,腳下用力,狠狠踩了一腳油門,徑直便衝入了地下車庫。
乘電梯上樓後,隱在窗簾後面向外看,那輛黑色吉普車已經不見了蹤影。
“搞笑!”嘴脣一扯,她譏笑道,“堂堂大明星,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癖好,閒着沒事,跑來堵人家門?!”
轉身,朝沙發走去,“你喜歡在這裏待着,隨便你,但要是再敢像上次一樣擋我的路,那我可不會再善罷甘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