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怎麼會喜歡上她?

發佈時間: 2025-01-02 16: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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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其聞言,臉色驟然黑了一個度,沒好氣的轉過頭,邁步和帝長川擦肩的瞬間,身後顧念的聲音再啓。

“司徒其。”

他腳步一頓,快速的轉過身,不耐的字音幾乎從牙縫中擠出,“你老公都來了,你還想要怎樣!”

顧念坐在沙發上,輕然的神情未變,只說,“關於今天記者採訪的事兒……”

“我會處理!”他頓了頓,“還有那個劉珊珊,我也不會再讓她去煩你了,可以了吧?”

顧念諾諾的點了點頭,明顯對這個回答還算滿意。

司徒其看着她這幅樣子,更加氣急敗壞,完全對這個女人是恨有恨不起來,狠又狠不了,左右爲難的咬了咬牙,“你這個死丫頭,顧念我可告訴你,以後少出賣我!”

然後,司徒其又轉身滿臉怒意的看向帝長川,“你的老婆,你自己管好,別總讓我收拾爛攤子!”

撂了兩句狠話,司徒其勉強挽回點面子,快步就離開了套房,着實不想再看見這夫妻倆,太鬧心了。

可莫名的,上了電梯,情緒徹底冷靜下來後,司徒其紊亂的一顆心狂跳的恍若要失控,臉上不受控制的熱氣也騰空飆升。

他呆愣了下,努力回過神來,快速的搖了搖頭,感受着不同尋常的心境,思緒僵滯。

不,這不可能的。

他不斷的扶着額頭,一定是剛纔被顧念戲耍鬧得……

那可是顧念啊,他的發小,從小一起長大的,他怎麼可能喜歡上她呢?一定是搞錯了……

酒店奢華的套房,原本溫暖如春,可顧念卻被帝長川的強勢逼進了冰天雪地,看着面前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男人,她眉心不斷的顰蹙。

在帝長川探究的目光中,她嘆了口氣,“今天的事,是個誤會。”

男人清淡的眸色不動,倏地上前一步到了她近前,微微的低下頭,傾覆在她耳邊,出口的聲色低沉,“如此聲勢浩蕩,丟人現眼,是一句‘誤會’就能了事的?”

帝長川靠的太近,說話時溫熱的氣息,全數噴薄在她的脖頸上,她不自然的耳畔一點點炙熱,快速的垂眸抿着脣,“但明明就是一場誤會啊……”

話音未落,男人修長的大手忽然撫上她的臉頰,冰涼的指腹拂過她額前的碎髮,壓迫性極強,“所以呢?”

不等顧念疑惑,帝長川意味深長的冷眸緊鎖着她清淡的眼瞳,薄脣輕勾,快速的捏起了她的下巴,“你就拿我以前說過的話,都他媽當放屁了?”

顧念心臟猛然一沉,纖長的睫毛輕顫,出口的字音不穩,“沒有,那對不起。”

話一出口,男人眸中掃過冷戾,禁錮着她下顎的力道加重,“是不是你以爲任何時候,只要隨意的一句道歉,就可以抹去一切?”

他的話語似一語雙關,顧念看着他的眸色緊滯,只覺得胸口如壓沉石,“不是,但誤會就是誤會……”

沒讓她繼續說下去,帝長川霍地大手收力,將人狠力的往旁邊一甩,顧念纖瘦的身子不受控制,踉蹌的一晃,大腦也跟着頭暈目眩。

強撐了多時的身子,終究還是經不住這一點氣力催發,她皺了皺眉,身體突然發軟,翩然的向旁倒下。

帝長川正欲轉身,餘光瞥見她傾倒的身影,長臂下意識的一撈,精準的將人接住,抱入了懷中。

他低頭望着臂彎中的女人,臉上那抹原本的堅強倔強早已坍塌,此刻的線條嬌柔,淺淡的容顏也透着病態的蒼白,悽楚的小樣子,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憐希。

帝長川望着她,忽然記憶翻飛,曾經的一幕,忽然竄入眼前。

當初,她也差不多是這樣,虛弱的癱在那個人的懷中,蒼白的臉色讓人動容,虛弱的小手緊緊的摟着那個他,嘴上呢喃着,“別走,留在我身邊,城夕,你知道的,我的心裏只有你……”

呵。冷冷的嗤笑從帝長川薄脣中暈開,他眸底冷寒染起,‘砰’的一聲,雙手一鬆,大力的將人扔到了一側的大牀上。

極大的摔落感,將陷入昏沉的顧念微微震醒,她睜開迷濛的眼睛,身側男人忽然俯下身,一把扼住她的臉頰,大力的指頭深陷進她細軟的肌膚裏,“少在我面前裝可憐,馬上滾回家裏去,這幾天內都不許再出門!”

“你惹出的這一切,你自己不要臉可以,但我還要呢!”接着,忽然收力將她臉頰甩向一旁,“別怪我沒警告你,再有一次,會有什麼下場,你心裏清楚!”

話說完,帝長川轉身重重的摔上房門,揚長離去。

徒留下顧念一人,渾渾噩噩的躺在牀上,疲憊的視線無力的望着天花板,纖長的睫毛輕顫,閉上眼睛的瞬間,一滴淚珠,也悄然墜落。

可能是不經意間有些着涼感冒,顧念在酒店躺了一下午,不僅燒未退,反而更重了。

所以回家時,她打車路過藥店,買了些退熱貼,因爲懷孕的緣故,也不能輕易用藥,只能勉強靠物理降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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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到了晚上,還是越燒越厲害了。

張嫂進了房間,看着躺在牀上虛弱不堪的顧念,給她額頭上換了個冰敷袋,然後詢問了句,“太太,這樣高燒不太好吧?要不要請林醫生過來?”

顧念難受的厲害,完全不想說話,只是擺了擺手,勉強對張嫂言語了句,“我沒事。”

張嫂還是有些顧慮,又反覆叮囑了幾句,才輕手輕腳的出了臥房。

後半夜,顧念迷迷糊糊的睡夢中,就聽‘咣噹’一聲,她輕微神情一凜,睜開了眼睛。

強撐着身體伸手開了檯燈,轉過頭,就看到不遠處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暗色的房中顯得更加挺拔,淺淡的檯燈光線柔和,些許光束照在男人冷峻的輪廓上,將他鼻翼的陰影拉長,映襯的幽深的眸光也越發迷離。

顧念皺了皺眉,坐起身,完全不知道,他這樣的神情,到底是什麼意思。

只是空氣中,隱約間嗅到男人身上攜帶的酒精味道,顧念看着他,“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