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必須降住男人(1)
“將衣服脫了。”“你到底怎麽了?”坐在牀邊,舒琉璃嘟起了嘴巴,納悶地問到。
剛剛還親得熱火朝天,現在就裝作是路人了甲乙了。
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以她看啊,是男人心海底針才對。
“我剛剛太衝動了,對不起。”舒琉璃一聽,便沉默了,沒有去接他的話,而是徑直下牀走到木桶邊,沒有回避身後的他,伸手脫下身上所有的衣物,跨進木桶裡,慢慢地坐了下去周身頓時被一股暖暖的感覺包圍著,可是心卻充斥著滿滿的憂傷和無可奈何。
她這樣一個病秧子,不管是誰,做任何事,都會小心翼翼地考慮著她的心情和感受,就連小寶也愈發變得沉默乖巧起來,他原本是那麽的活潑開朗。
在心底重重地歎息了一聲,她將身子仰靠在桶沿上,閉上了眼睛。
這一刻,她身心具疲,如果有一種藥丸,能讓她忘記世間所有的美好的人或者事,不管是舍得還是舍不得,都統統從她頭腦中刪除,那麽她會毫不猶豫地吞下。
拖著一副即將油盡燈枯的軀身,連累如此多關心她愛著她的人,她於心何忍?
就在她憂思忡忡之際,一雙帶著微微涼意的大手捂上了她赤果果露在外的肩頭,心底一顫,慢慢睜開了雙眼。
“你幫我洗洗頭髮好嗎?”沒有回身,亦沒有回頭,舒琉璃拿起一旁的洗發香精朝身後遞了過去。
“好。”伸手接過放在一側,然後開始為她理順頭髮。
她的頭髮光澤黑亮,手緩緩地劃過期間,一片柔軟順滑,淡淡的香味傳來,是她身上獨有的味道,讓人不自覺地沉溺在其中,不可自拔。
用水杓舀起一杓熱水,從頭頂慢慢流下,頓時一股暖暖的感覺從頭皮傳到發梢,讓舒琉璃一副僵硬的身子頓時放軟了下來,再次閉上了眼睛。
“怎麽洗?”就在舒琉璃想要好好享受之際,身後傳來男人有些低沉的嗓音,帶著幾許尷尬。
舒琉璃一聽,一個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男人簡直太可愛了!
就這樣,越想越歡樂,舒琉璃想停止大笑,卻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後乾脆捂著肚子在木桶裡笑得前俯後仰,清脆歡樂的笑聲傳出房間,惹得守在不遠處的玄天玄地二人莫名地對視了一眼。
“宮主會講笑話了?”一向少言寡語的玄天怔怔地看著亮著燈的房間,迷茫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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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榆木腦袋,宮主像是會講笑話的人?”玄地丟給玄天一個大白眼。
“那九娘怎麽會笑?”玄天不服氣地反問。
“我猜,肯定是九娘又調系了咱們的主子。”玄地單手撫著下巴,冷靜地分析著。
“無語!”玄天驚 了。
宮主可是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怎麽能任由自己被一個娘們給調系?
太……不為男性同胞爭面子了。
以後,他找女人,就是找那種專門由他調系的乖巧女人,讓一個女人爬到一個男人的頭上,算個什麽回事?
“這個世界上,估計也只有咱們彪悍的九娘子才敢在強大的宮主面前肆意妄為,唉,悲哀啊,一物降一物,沒想到降宮主的人物這麽早就出現了。”“無語!”玄天繼續沉默。
關於涉及宮主好壞的話題,他覺得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妥當。
“可是,我要降的那一物又在哪個旮旯地方呆著呢。”和玄天搭檔這麽多年,面對他的沉默,玄地已經習以為常,如果他呱唧呱唧陪他說個不停,他才會覺得天上下了紅雨、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呢。
“降你的那一物出現了!”玄天看著玄地身後不遠處出現的一抹紅色身影,緩緩地說道。
“降我的一物?這天地之間,只有我降別人的份,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讓一個女人給降了?簡直就是笑話!”玄地背對著來人的方向而站,他根本去在意身後來的是誰,所以大言不慚地自我誇讚起來。
“什麽笑話?說來也讓我聽聽唄。”手裡玩著小紅蛇的玄影靜靜地走到玄地跟前,瞅著他驕傲的神情狀似不知的問道。
“你……怎麽來了?”玄地神情明顯一怔,半響才結結巴巴地問道,而一旁玄天的額頭上頓時掛上三條華麗麗的黑線,無語!做人要低調,做男人更應該要低調,警言共勉!
“我早就來了,只是聽見你在高談闊論,說到盡興之際,不好意思打擾而已。”玄影說著朝玄地突然靠近一步,在他驚愣之際,眨了眨明眸燦目,狀似迷茫地問道:“我好想聽到你說什麽不想被一個女人給降了,這是什麽意思啊?你跟我解釋解釋,我不明白耶。”“那個……那個,嘿嘿,我的意思是說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系是非常複雜的,不是你降我,就是我降你,反正就是必須得有一個人降住另外一個,不然……”“不然會夫妻不合、天下大亂的。”玄影不待他話說完接道。
“影子,你真聰明,不愧是咱天山宮人間人愛花見花開的天仙可人兒啊。”對女人,要誇就得使勁地誇,特別是她在生氣的邊緣,更應該窮其畢生的討好詞匯,就算她是一根狗尾巴草,你也得把她誇成天山雪蓮。
“那你說,這個世界上,到底是應該男人降住女人呢,還是女人降住男人呢?”玄影揚唇一笑,笑得人畜無害。
“那你說呢?”諂妹的笑。
“真要我說麽?”“嗯,您請指教,玄地洗耳恭聽。”這個罪遭得啊,實在是真他媽的鬱悶糾結啊。
他的這張破嘴,以後打死他,他也不敢再亂嚷嚷了。
“其實,我覺得吧,還是應該女人降住男人比較合適,你想一下,女人通常是”柔“,男人通常是”剛“,以柔克剛,流傳百世的千古名言,我們應該多讓它流傳千世才是,你說對嗎?”玄影笑意銀銀地說道。
“對對,是這個理。”玄地貌似認真的聽著,聽完後很認真的點著頭,以示對她這番話的大力肯定。
一旁的玄天再也聽不下去了,趕緊抬腳走到遠處,然後搓了搓滿是疙瘩的胳膊,冷冷地打了個寒戰。
男人活到他那個地步,也著實夠窩囊的。
玄地啊,精明一世,糊塗一時,怎地就喜歡吃起了窩邊草,而且還是一根隨時都可能有毒的草。
好不容易將玄影送走了,玄地立馬屁顛屁顛地跑到玄天身邊,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女人啊,不能寵著,寵了這一次,下一次就跟你蹬鼻子上臉……”“來了!”玄天突然朝他身後看了一眼,喃喃自語道。
“啊!”玄地徹底驚 ,忙回頭一看,空蕩蕩的什麽人也沒有,知道上了玄天的當,一顆提起的心才緩緩落下。
“老大,我心臟不好,萬一哪天我死了,就是被你嚇死的!”“也有可能是被一物給”降“死的。”玄天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涼涼地回道。
“無語!”玄地無語望蒼天,眉頭糾結中!第二天一大早,舒琉璃便被眾人送去了屬於天山宮在天山之巔的一座別苑,剛坐下歇息不久,便有客人來訪。
冷逸寒眼眸一閃,隨即淡淡吩咐:“讓她進來!”舒琉璃半倚在榻上,看著冷逸寒的臉色由晴轉陰,心裡疑惑頓生,又不便開口去問,只得忍在心裡。
不多時,仆人便帶著一個身材妙曼的女子走了進來。
“寒,你回來了。”那女子一進屋子便直奔冷逸寒而去,將屋子裡舒琉璃流雲其他人都當成了隱形,自動地給忽略了。
女子的一聲嬌呼把舒琉璃的一顆心都叫酸了,下意識地咬緊下唇,抬眼悄悄地瞅了瞅坐在一旁的黑衣錦袍男人,他依舊是一副淡淡的表情,讓人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
暗自懊惱一聲,舒琉璃調轉了視線,看向朝他們奔來的女子。
一身白衣勝雪,隨著她腳步的移動,帶動衣帶輕輕揚起,好如一個飄飄欲來的白雪仙子,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出塵脫俗的味道。
白皙的小臉,挺而小巧的鼻子,標準的櫻桃小嘴嬌豔欲滴,還有那對閃著明亮光芒的水晶眸子,顧盼之間更是多了幾分佑人的光彩。
此女沒有傾國傾城之貌,卻有傾國傾城之姿,她一出現,便將屋內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過去,全部聚集在她的周圍。
“寒,回來了怎麽不讓人通知雲若一聲,讓雲若等得好心焦呀。”自稱雲若的女子身子輕盈的撲向冷逸寒,很自然地將雙臂摟住冷逸寒的胳膊,挨著他緊緊地坐在一旁,仰起俏生生的白皙小臉蛋,帶著滿眼的愛慕之意看著身邊的男人,用一種柔到骨子裡的嗓音說道。
“雲若,不許調皮!”冷逸寒不著痕跡地抽出被雲若緊緊摟著的胳膊,神情淡淡,磁性的嗓音之中不難聽出一股寵溺的味道。
於是,一旁舒琉璃的一顆心都泡到了醋缸裡面了,酸得讓她雙眼都跟著難受起來,使勁地眨啊眨,透著一種乾澀的不適感。
眼前這個貌若天仙的女子到底是誰?
“雲若哪有調皮?雲若想寒了,寒可有想念雲若?”這話說得簡直是肉麻之極。
眾人都不約而同地垂下了眼簾,眼觀鼻、鼻觀心,都惡寒不止。當然除了冷逸寒的隨身的四大護法之外。
因為他們早已見怪不怪。話說,比這更肉麻的真情告白多得是,這句話對於他們見識過的那些肉麻句子來說,簡直就是“大巫見小巫”,根本不值一提。
就連舒琉璃這個從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現代人,也不禁為她熱情奔放的行為和語言給嚇著了。
心裡不禁感慨了一把:看來,她生來就是一個低調的女人!
“師傅她老人家可還好?”面對女子如此真情的告白,冷逸寒卻依舊淡然鎮定,似乎已經習慣了她熱情的言語和舉止,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嗯,有我在她身邊哄著她開心,怎會不好?這次來,就是師傅讓我來的,她老人家想你了,你現在隨我去神女宮吧。”雲若說著,就起身拉著冷逸寒的胳膊,試圖將他帶起。
“你先回去告訴她老人家,我稍後便過去。”“不嘛,我要和你一起回去!”雲若搖著冷逸寒的胳膊,撒嬌著。
冷逸寒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之後,抬頭朝一旁吩咐道:“送小姐去她的房間。”“是!”婢女領命上前,剛想伸手去扶雲若時,卻被她一巴掌給揮開,婢女沒有任何防備地跌倒在舒琉璃的腳邊,頓時一股血跡染上她的膝蓋。
舒琉璃一看,連忙起身,伸手想要講婢女扶起,不料婢女恐懼地朝後縮著身子,眼睛看著一旁的雲若,露出恐懼的眼神。
“別怕,我扶你起來。”舒琉璃微微一笑,滿眼柔和地看著她,嗓音輕而柔,讓人不自覺地想要親近。
再次伸手握住了她的左手,婢女滿眼不安地看著她,猶豫了半響,剛想接受她的幫助,不料一腳夾雜著勁風襲來,嚇得舒琉璃猛然蹲下身子,將嚇得輕顫的婢女緊緊摟在懷裡。
眼看那一腳就要踹上舒琉璃的身子,突然一抹身影閃了過來,一把將她和婢女給帶到一旁,迅速地避開了那一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