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亦衡明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因爲說多了便真的成爲皇家醜聞了。
“北晉和東陵國情不一樣,這男女之間是不能私相授受的,婚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前霆王幫助秦姑娘不過是因爲義氣,爲的是秦家,並非私情,朕也知道這件事,七公主身在北晉,不懂東陵的這些民俗也是正常,可是日後莫要以訛傳訛了。”
秦可心和蕭雲霆之間到底有沒有私情,不重要。可現在,在這麼多人面前,不管是什麼情況,那都不能認。
獨孤靈珊聽見蕭亦衡這般說,明顯的不高興。
說不和稀泥,不還是在和稀泥嗎?
“至於你說的施粥之事,難道還要讓朕去都城尋乞丐難民問上一問?這怕是也不好斷定。至於最後的這件事……”
說到這裏,蕭亦情看向了秦可心,眸色中帶着幾分厲色:“今日本就是東陵和北晉和談的大宴,秦小姐方纔言語無狀,未曾知曉七公主的心中想法便一時意氣,將這件事鬧到了宮宴上,差點毀了兩國和談,確實有過。”
這話一出,秦可心楞在原地,擡頭看向蕭亦衡:“皇上,臣女只是……”
話還未落,就看見了蕭雲清冷清的眼神,瞬間就閉上了嘴巴。
蕭亦衡看着下面的人,淡淡道:“就罰秦小姐每日來皇后處,抄《女戒》《女德》,聽候訓誡三個月吧。”
秦可心縱然心中有萬般不甘,也只能道:“是。”
獨孤靈珊聽見這般懲罰,心中是萬般不爽的。
抄書,訓誡?還是在皇后那裏,誰知道皇后會不會看着自己兒子清王的面上給這秦可心放水。
想到這裏,便要再向前去,卻被獨孤洛白拉住了。
獨孤洛白衝着她搖了搖頭,今日想要看到,他都看見了。想要求證的,也都得到了印證。這一切,便也夠了。
剩下的……來日方長。
想到這路,他擡眸看向了不遠處的輕紗帳。
獨孤靈珊見自家哥哥看着那輕紗帳:“哥,你別忘記我們來這東陵的目的,即便那長公主知道指南針又如何?你可不要着了她的道,被她迷的七葷八素,最後不顧忌你妹妹我的身家性命,還損失我北晉的利益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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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這兄長,平日一本正經,視紅顏爲枯骨,今日卻看了那輕紗背後的東陵長公主好幾眼。
不妙,不妙,非常不妙!
蕭亦衡早就已經受不了了這尷尬又不和諧的氣氛了:“行了,行了,宴會繼續吧。”
話落,歌舞再起,這場宮宴又繼續起來,就彷彿不曾有過這般波瀾一樣。
<divclass=”contentadv”>夜色如墨,大宴也隨之結束。
蕭亦衡安排了獨孤洛白及獨孤靈珊的住處,便召見了蕭雲霆。
原本蕭雲霆是打算趁着夜色再次潛入鳳寧宮的,如今皇上召見,又談了一會,更是命了曹公公送他出宮,路上還有眼線看着,此刻返回,倒是給沈清歡惹麻煩。
只能帶着雲鏡回霆王府。
馬車上,雲鏡手捧着指南針的盒子,一臉憤慨道:“霆王殿下,陛下的意思是等到這北晉使者離開之後,便要將這指南針送交宮中。這玩意留在宮中就是一個擺設,還不如給殿下行軍打仗用呢!”
蕭雲霆端坐在馬車上,眸色淡然:“北晉的每個將軍都能夠利用地形。”
雲鏡聽見這話微微一愣,清秀的臉上盡是懵。
蕭雲霆見他一臉懵,揚眉:“本王爲什麼會有你這般不聰明的侍衛。”
雲鏡:“……”
他不聰明嗎?他明明很聰明!要不是他,看出自家王爺對王妃動了心,還點破了這件事,只怕霆王妃早就在自家王爺思考人生的時候拿着和離書跑了!
蕭雲霆難得解釋了一下:“這指南針並非唯一的。”
這話一出,雲鏡明白了。
也是,北晉的每個將軍都能夠利用地形,若是這指南針是唯一的,怎麼可能每個將軍都拿着呢?這指南針定然是可複製的,只要在北晉三皇子和七公主離開北晉之間將這指南針再複製一個,或者複製很多,日後行軍作戰使用便可。
至於這個,交出去也就交出去了,沒有影響。
“殿下,我能不能打開看一下啊!”
在大宴上,他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這盒子裏確實就是一個金屬盤子上面擺着一個勺子。別說啓王殿下看到之後會聯想到喫飯的傢伙,他第一反應也是這個。
蕭雲霆沒有說話。
雲鏡跟隨蕭雲霆許多年了,自然是明白他的心思。
他若是不同意便會擡眉看着自己,或是將東西拿回去,而此刻就當他不存在一般順便不說話,便等同於自家王爺同意了。
興匆匆的打開木盒,裏面的東西也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