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沉風卻不肯,他要把林蘇送到他認爲安全的地方纔能離開林蘇。
但林蘇說:“我在這裏就最安全。有宋先生這麼多人保護我。”
雖然這話帶着一些諷刺,但也是事實。
看見慎沉風不走,非要帶走林蘇,宋百洲說:“我保證你太太的安全。”
宋百洲也是爲人父的人,畢竟是宋巖導致慎沉雨失蹤的,其實他也派了很多人去找慎沉雨了,只是還是沒有消息,他也希望慎沉風能快點兒找到慎沉雨。
林蘇推着慎沉風,“你留在這裏,我纔不能安心,你快去找沉雨吧。我保證自己會沒事的,如果有事,我會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的。”
慎沉風向林蘇妥協了,他讓醫院給林蘇安排一間上等休息室。
其實慎沉風在新西蘭勢力也不可小覷,所以他最疼愛的妹妹纔會到這裏來留學。
醫院很快給林蘇安排了一間高級病房作爲林蘇的休息室。
慎沉風抱了抱林蘇,對宋百洲說:“如果她少一根頭髮,我都不會放過你。還有我把她留在這裏,並非因爲我打殘了宋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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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巖的名字從慎沉風的嘴裏說出來時帶着濃郁的恨。
慎沉風和蕭進走了,但也留下了他的幾個保鏢。
林蘇坐在牀上,腦海裏很亂,擔心沈沉雨,也擔心宋巖,也會在眼前浮現出宋百洲那張冷酷的臉。
聽說宋巖手術做完了,林蘇連忙去看。
宋巖已經出了手術室,被送進了高級病房,林蘇來到宋巖的病房時聽見宋百洲問大夫宋巖怎麼還沒醒。
隨着宋百洲的話,林蘇的一顆心也提了起來。
好在大夫說:“等麻藥過去宋少爺就會醒,到時候他會很疼的,等他醒了,你們叫護士給宋少爺打一針止痛的。”
林蘇關心的是宋巖那只手,她看了一眼,那只手在宋巖的手腕上,被厚厚的紗布包着。
“我兒子的手……”
大夫垂了垂眸子,“手術還算成功,但雖然接上了,以後……”大夫搖搖頭頭又說:“宋少爺這只手拿不了重物了。”
大夫意思是宋巖的手就是一個擺設了。
宋百洲跌了一個踉蹌。
林蘇的心裏不好受。
大夫出去後,病房裏只有林蘇和宋百洲,還有宋百洲的一個老管家。
老管家在用棉籤給宋巖擦了嘴脣,宋百洲就站在宋巖的身邊。
林蘇坐在沙發上,安安靜靜的等着。
老管家給宋巖擦了幾遍嘴脣,又用一塊溼的棉布放在宋巖的嘴上,忙碌完的老管家擡眸看向沙發上默默坐着的林蘇,他給林蘇倒了一杯水遞過去,“聽說是慎太太執意把我們少爺送到醫院的,也是慎太太救下了我們少爺的命。”
宋百洲這才擡眸,彷彿在看見林蘇的那一刻纔想起林蘇還在這間病房。
宋百洲心疼兒子,這半小時裏,他就盯着兒子的那只手看了,雖然手已經接上去了,但大夫說了,這只手以後和廢了一樣。
“慎沉風毀了我兒子的手,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是你兒子錯在先。”
“兩個孩子談戀愛,有什麼對錯!?”
林蘇一雙黑眸看着宋百洲,宋百洲說孩子兩個字時溫柔裏含着疼愛,似乎還有心疼,滿滿的溢着父愛。
林蘇垂下眸,冷冷的說:“宋先生對待愛情一向如此。”
說到這裏,林蘇擡眸看向宋百洲,“這就是您的愛情觀。可我認爲,最起碼要對對方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