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時靜默。
片刻功夫,只見傭人在門外敲門,說有自稱蕭浵母親的女人在敲門。
聽到這話,戰梟城扭頭望向蕭浵,冷冷一笑:“難怪蕭奕凌這麼想弄死你,果不其然,你是個狠角色啊。”
“哪裏的話,你我都是豪門的人,總得有些許保護自己的手段纔是,不然還怎麼在豪門裏生存?”
蕭浵吐了一口氣,情緒變得穩定起來。
戰梟城不由理會蕭浵,只是吩咐傭人讓蕭浵母親進來。
溫明月與華若雪皆是憤憤然盯着蕭浵,顯然,她們很是厭惡這個擠破腦袋想要嫁進戰家的心機女。
蕭浵感受到這樣敵視的目光,但是她並不在乎。
只要她說服了戰梟城,只要戰梟城點頭,溫明月與華若雪算什麼?
不過都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的。
不多時,外面傳來腳步聲,隨即門被推開,只見一個身形瘦小的女人進來。
這女人看上去是精心保養過的,但似乎又沒保養好,所以那張臉有些怪異,僵硬又扭曲。
看到蕭浵臉上帶血,女人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甚至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
她徑直走到溫明月面前,對着她點頭微笑。
“老太太,您好,我叫徐燕,我是蕭浵的母親,剛纔我接到蕭浵的通知,說她來戰家做客,這不,我生怕這孩子不懂規矩鬧笑話,所以就忙趕了過來。”
說到這裏,她這才望向蕭浵。
“看她這架勢,是犯錯了吧?”
溫明月沒說話,只聽徐燕自顧自說道:“既然犯了錯,那被懲罰也是正常的,我理解,我都理解,咱們豪門的規矩就該森嚴一些,不能因爲她是梟城未來的妻子就壞了規矩。”
瞧,這話說得順口,三言兩語間,就再次提及了所謂的婚約。
“聽說,你手中有什麼信物?而且還是我們戰家人都不能拒絕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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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明月終於開口,眼中滿是厭煩。
這母女二人都不是善茬,尤其是這徐燕,心狠到面對滿臉是血的女兒時都面不改色,不好對付啊。
聽到這話,徐燕望向蕭浵。
“怎麼?你沒將婚約書給戰先生瞧一瞧嗎?”
蕭浵指着地上那堆紙屑說道:“這不,他們不信,都撕了。”
“是,這事兒擱我我也不信,畢竟這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畢竟當年定契約的人都不在世了,這陡然一聽到,誰能有心理準備,理解,我都理解。”
徐燕笑眯眯說道,臉上的表情始終很平靜。
她又瞪了蕭浵一眼說道:“你也是混賬,就不能先解釋清楚了再將契約書拿出來嗎?要不是我手中還有信物,你就是長了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蕭浵張了張嘴,卻也沒說什麼來。
“不用在這裏演戲了,有什麼信物就直接拿出來。”
戰梟城沒耐心看徐燕母女演戲,已經是半夜了,明兒個一早他還得早起去鳳家送兒子和女兒上幼兒園去呢!
聽到這話,徐燕一笑,說道:“果然是北城赫赫有名的人物,做事就是爽快!”
她看着戰梟城說道:“蕭浵將來嫁給你,估計要被你喫得死死的,嗨,但我這個人一向開明,也不會干涉孩子們的婚姻,只要她願意,我都沒意見。”
“徐燕!”
華若雪厲聲呵斥道:“你憑什麼就篤定我兒子會娶你女兒?我今天就可以告訴你,這門婚事,我這個當媽的第一個不同意!”
“是嗎?”
徐燕看着華若雪笑道:“只怕這婚事不是你能做主的,也不是你一個剛進門的戰家主母能做主的,畢竟,這是上一輩人做主的,我們作爲晚輩,只有聽從的份兒。”
說罷,徐燕低頭,從包裏拿出個小盒子。
那小盒子是個古香古色的檀木盒,做工雕刻很是精緻,上面還鑲嵌着一顆貓眼石,看上去很是有年代感。
只看到那盒子,溫明月就變了臉色。
那個檀木盒她很眼熟,在她臥室的梳妝檯上就放着一個,原來,那檀木盒是一對兒的!
許多年前,曾丟失了一個……
徐燕看了溫明月一眼,她笑了笑,走到她面前這纔打開檀木盒。
“這裏面的東西,想必老太太您很眼熟吧?”
溫明月順着徐燕的手低頭看去,當看到盒子裏那枚泛着歲月斑駁痕跡的木雕時,她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你從哪裏找到這個的!”
華若雪與戰梟城也看去,他們看着那個做工精緻栩栩如生的木雕像,兩人同時望向溫明月。
“奶奶,這個東西,你認識?”
戰梟城皺眉打量着那個木雕像,是個男子雕像,面樣看上去有些……眼熟。
“老太太肯定是認識這東西的,畢竟這是您親手雕刻的作品,是不是?”
徐燕笑着,眼神格外的鎮定。
這話更是讓華若雪大驚失色。
“胡說!老太太根本就不會木雕,哪裏會有親手雕刻的作品,還正好在你手中?”
徐燕挑眉說道:“是嗎?可當年戰家老爺子將這信物交給我家公時專程說過,這是他夫人親手雕刻的,一對兒,這是男像,戰家還有個女像,就在老太太您手中。”
說到這裏,徐燕看着溫明月。
“這話,我沒說錯吧?”
許久,溫明月終於擡頭,她看着戰梟城與華若雪,艱難點頭。
“這個雕像,確實是我親手雕刻的,當年我訂婚時,曾親手雕刻過一對小人兒做嫁妝。“
盯着徐燕手中的木偶,溫明月的聲音微微沙啞。
“她手中的小人兒,就是其中之一,這是我給你爺爺的定情信物。”
聽到這話,華若雪臉色微變。
“那這麼珍貴的東西怎麼會在她們手中?”
溫明月也望向徐燕,聲音嘶啞:“我也想知道,這小人偶怎麼會在你們手中?”
“自然是戰家老爺子給的訂婚信物了,他當初與我家公商定兩家婚事時,爲了表達誠意,特地將自己隨身攜帶的物件留下,又留下一紙婚約,所以,這門婚事戰家沒法子抵賴的。”
徐燕慢吞吞說道,語氣裏滿是得意。
戰梟城站起身來,冷笑說道:“那如果我們就是不認這所謂的婚約呢?你又能如何?”
徐燕一笑,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項鍊。
“我正好認識幾個記者朋友,剛纔咱們所有的談話內容,他們都已經聽得清清楚楚,如果不出意外,現在戰家與蕭家聯姻的話題,已經衝上熱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