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的漂亮。
蘇棠給了陳青一記讚賞的眼神。
靖南王府突然出了這樣的醜事,蘇棠和謝柏庭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肯定要回去,正好花燈會也逛的差不多了,兩人便打道回府。
兩人騎馬離開,信安郡王他們還不想這麼早就回去,往熱鬧處走去。
這麼會兒功夫,靖南王府二少奶奶和宋國公世子偷情被謝二少爺抓間的消息就傳開了,成了花燈會最大的談資。
佛堂。
府裏各處都掛了花燈,但佛堂沒有,一如往常。
平常這時辰,南康郡主早睡下了,但今天,她莫名的心慌,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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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爲這份不安是源自王爺陪王妃逛花燈會。
她嫁給王爺二十年,王爺從來沒陪她逛過一回花燈,以前不知道爲什麼,從三太太那兒,她知道了原因,王爺在花燈會上被王妃刺激到了,打那以後就再不過花燈節了。
如今王爺和王妃關係和睦,王爺甚至陪王妃去逛花燈會,南康郡主懷疑王爺是不是知道一切了。
要王爺知道王妃認錯她大哥,她大哥明知道王妃認錯人還不告訴王妃,讓王妃誤會至今,以王爺的脾氣,一定會狠狠地報復她大哥的。
南康郡主越想越擔心,心越慌亂,吳媽媽勸她早些休息,南康郡主也不肯,就坐在那裏,看着桌子上的蠟燭滴淚。
這時候,一丫鬟跌跌撞撞跑進來,急道,“郡主,不好了,二少爺發現二少奶奶和姑爺在偷情,打暈了姑爺,二少奶奶拿花瓶砸暈了二少爺……”
南康郡主臉色一變,被這消息刺激的從小榻上驚站起來,起猛了些,眼前一陣發黑,又跌坐回去。
吳媽媽呵斥丫鬟道,“胡說什麼?!二少奶奶怎麼會和姑爺偷情,再瞎說,我撕了你的嘴!”
丫鬟道,“這麼大的事,借奴婢幾顆膽子,奴婢也不敢胡說啊,二少爺已經被送回府了。”
吳媽媽心慌起來,不會是真的吧?
南康郡主撐着小几站起來,跌跌撞撞出門去。
她在心底不住的祈禱這一切都是假的,是她在做噩夢,可她趕到沉香軒,遠遠的就看到王爺王妃走過來,即便夜色朦朧,她看不見王爺臉上的表情,可她也能感受到王爺周身散發的戾氣。
南康郡主心跌落谷底,她顧不得王爺王妃,三步並兩步進了沉香軒,進了屋,就看到趴在牀上的謝柏衍,小廝正在給謝柏衍處理傷口,帕子上都是血。
南康郡主幾欲瘋狂,沒見到趙嫣,她吼道,“那踐人呢?!”
丫鬟忙回道,“二少奶奶在書房……”
南康郡主轉身就走,她去了書房,一腳把書房的門踹開,南康郡主就看到幾個丫鬟警惕的看着她,趙嫣被她們護在身後。
趙嫣臉色慘白,渾身直打哆嗦。
幾個護她的丫鬟是她的陪嫁丫鬟,可其她丫鬟婆子被她放出去逛花燈了,就是那些陪嫁丫鬟婆子都在也護不住她,何況只有這麼幾個丫鬟。
吳媽媽讓人把丫鬟拉開,南康郡主衝上去,左右開弓,朝趙嫣的臉猛然扇過去。
南康郡主氣瘋了。
她就生了一雙女兒,竟然在同一天,被一個踐人同時戴了綠帽子!
謝柏庭和謝柔是她的心頭肉,想到趙嫣讓他們淪爲笑柄,她就恨不得將趙嫣千刀萬剮。
再說蘇棠和謝柏庭,坐馬車回府,從馬車上下來,就看到小廝領着位太醫進府,進了二門,就看到兩婆子押着趙嫣走過來,看着趙嫣那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模樣,要不是知道這是趙嫣,蘇棠都不敢認。
兩婆子給蘇棠行禮,蘇棠道,“你們這是要把二少奶奶押哪兒去了?”
婆子忙回道,“王妃怕南康郡主氣頭上把二少奶奶打死,讓奴婢們送前院柴房關起來。”
給謝柏衍戴綠帽子,還拿花瓶打暈謝柏衍,以南康郡主的性子,還真有可能把趙嫣活活打死。
趙嫣一句話都沒說,眼神怨毒的看着蘇棠,看的蘇棠無語的很,好像是她逼着她趙嫣和宋國公世子偷情似的,那眼神真是把她噁心壞了。
兩婆子把趙嫣關進柴房,沒有王爺王妃允許,不得任何人探望。
蘇棠和謝柏庭去了沉香軒。
謝柏衍已經醒過來了,太醫在給他包紮後腦勺的傷口,他坐在那裏,一言不發,但眼睛裏都是血絲,可見今日之事給他的打擊有多大了,他是真的喜歡趙嫣,愛之深,恨之切。
南康郡主見兒子一句話都不說,泣不成聲,求王爺道,“王爺,你要給衍兒做主啊。”
南康郡主面目猙獰,王爺心情煩躁,“我早告訴過你,宋國公世子不是良配,不讓柔兒上花轎,你執意送她進狼窩,如今後悔,已經遲了!”
南康郡主腸子悔青,掩面痛哭,“我知道錯了,可宋國公世子這般欺負衍兒和柔兒,王爺就坐視不管嗎?!”
蘇棠站在珠簾處,忍不住翻了記白眼,堅持讓謝柔上花轎的時候,不惜把太后擡出來壓王爺,如今後悔了,又要王爺來收拾爛攤子,王爺真是欠了她的。
南康郡主哭哭啼啼,王爺沒有半分憐惜,只有不耐煩,他看向太醫,“衍兒傷的如何?”
太醫忙回道,“二少爺暈倒,更多的還是怒急攻心所致,腦袋只是皮外傷,傷的不重,養幾天就能好。”
至於心傷……
這就不是他能醫治的了。
太醫叮囑了幾句,就向王爺告辭,趙管事送他出府。
太醫走後,王爺也沒多待就走了。
王爺都走了,蘇棠這些看熱鬧的就更沒留下的必要了。
蘇棠和謝柏庭回了靜墨軒,剛坐下,窗戶就被敲響了,暗衛在窗外道,“世子爺,王爺讓你去書房一趟。”
蘇棠正倒茶呢,聞言看着謝柏庭,“父王這時辰找你去做什麼?”
謝柏庭猜到點,怕蘇棠擔心,就不和她說了,起身去書房。
一進書房,謝柏庭就感受到了王爺的怒火,“你早就知道右相女兒和宋國公世子有染是不是?!”
果然是爲這事找的他。
謝柏庭不在意道,“捉間捉雙捉賊拿贓,這種敗壞人清譽的事,豈是隨便能說出口的?”
一句話把王爺堵的臉都綠了。
爲了捉間捉雙,他就讓謝柏衍去花船捉間,結果鬧得整個京都都知道。
王爺氣道,“身爲世子,維護靖南王府名聲是你分內之事!”
謝柏庭看着王爺道,“謝柏衍藉着搶花燈,意圖砸死我娘子的事,父王知不知道?他有閒心算計我們,我給他找點事做有何不可?”
“我是世子,我就得時時維護王府名聲,其他人就可以不要臉了是嗎?!”
靖南王府被人恥笑,他身爲世子,確實臉上無光。
但那又如何?
他不會活在別人的眼光裏。
謝柏衍是謝柏衍。
他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