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又不是外人
殷珩挑眉道:“還滿意嗎?”
孟娬一邊將匕首回鞘,一邊讚歎道:“嘖嘖,簡直了。”
匕首刀鞘是鏤空的,為了減輕整個匕首的重量。但不管是刃還是鞘,都無可挑剔。
在冷兵器中,這絕對是佼佼者。
孟娬把雙匕首往幾上一放,下一刻猛地就朝殷珩撲來,一下子跳進他懷裡,手腳並用地把他纏著,得意忘形地抱著他的頭就一個勁地往他臉上親,笑道:“你這個相公如此厲害,我想不滿意都不行啊。阿珩,你怎麽知道我想要這個,你怎麽送禮送得這麽貼心呢!”
這次換殷珩招架不住她的熱情了,被她撲得給抵在桌沿上。一邊手上穩住她的身子,一邊唇角漾開深深的笑意。
她來勢洶洶,桌旁的燭火都被她給撲得忽閃忽閃的。
桌面上那些抄好了的《女戒》因著她帶來的一道風,紛紛揚揚地散落在了地上。
她見他笑,一埋頭就親住了他上牽起的唇角。
第二天用過早膳以後,孟娬就把抄來的成果上呈給夏氏,道:“母親大人請過目,這是五遍《女戒》,您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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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氏接過來看了看,確實是孟娬的字不假,只是起初從字裡行間裡還能看出點毛毛躁躁,可越看到後面,越發覺得那字裡端地是一股沉穩泰然,平靜得無一絲躁動波瀾。
越寫越靜,這是她女兒的脾性嗎?
顯然不是。
照她女兒的脾性,寫到後面沒給鬼畫符就不錯了好吧!
夏氏狐疑地抬頭又看了看正坐在她對面喝茶的孟娬和殷珩,直接問道:“殷珩,你寫了多少?”
“……”孟娬一本正經地板著臉:“娘你說什麽呢,阿珩他是殷武王,怎麽可能會抄《女戒》!”
夏氏道:“他會不會抄你還不知道嗎?”
孟娬理直氣壯道:“這種事要是傳出去了,他會給人笑掉大牙的,我怎麽可能會讓他做這種事!這種事我們不做的!”
夏氏道:“這麽說這些都是你寫的?”
孟娬:“當然!”
“越寫越得心應手,越寫越平心靜氣?”
孟娬道:“也還好吧,只是邊寫邊想到娘的良苦用心,我自然就心平氣和了。”
夏氏道:“那成,你背一遍給我聽聽。”
孟娬:“……”
顯而易見的,孟娬背不出來,結果最後夏氏再罰她另抄五遍。
夏氏嚴厲道:“殷珩,你要是再幫她,叫我發現了,就繼續罰她。”
這下連殷珩也幫不了她了。
孟娬搔了搔臉頰,道:“娘,我是你親女兒,他是你親女婿,又不是外人。”
夏氏道:“也對,都不是外人,我還跟你客氣什麽,那你就多抄……”
孟娬趕緊打斷道:“得得得,就當我沒說!”
不過在過年前的這幾天裡,孟娬把上回夏氏給她的料子拾掇出來,忙著給殷珩做裡衣呢。
要是在抄《女戒》和做衣裳之間選一樣,她毫無懸念會選擇後者。
前者抄了也白抄,後者做了,還能給她相公穿呢。
夏氏見此,暫時也就不強規定多少時間裡讓她抄完了。
只是孟娬的針線活一如既往的不怎麽好。
這次沒夏氏的現場指導,她在把做好的裡衣給殷珩穿時,發現一邊衣角短了一截,有些喪氣道:“這次的沒做好,算了,還是不穿這個了,另外找師傅來做吧。”
她本想幫他脫下的,殷珩按住了她的手,另只手隨意地整了整衣角,道:“就穿這個吧,短一截不影響。穿在裡面也看不出來。”
孟娬就見他慢條斯理地整理好,系上了衣帶,又面色如常地穿了中衣和外袍。
孟娬有點汗顏,道:“下次我盡量做好一些。”
殷珩挑了挑嘴角淡淡笑了,低下頭來親了親她的額頭,道:“有夫人為我做衣,本身就很好。”
額上落下他的觸感,孟娬便也輕輕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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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兩三天就過年了,朝中基本已經休朝,文武百官該忙的事情也忙得差不多了,大多數休閑在家,等著過年呢。
但也還有些事零零星星地需要安排交接。故這兩三天裡殷珩也常在外奔走。
朗國來的使臣前些日就到了京都,已經在使臣別館裡安頓下了。
而黎國來的使臣,因為半路遇襲,朝廷這邊又派人馬不停蹄地前去接應,抵京的時間要晚些,這兩天才陸續到達。
黎國的使臣隊伍被衝散過一次,雖然後來都聚集回來了,但多少有損傷,大家又舟車勞頓、驚魂未定的,宮裡的太醫們輪番往別館走了好幾遭。
可要命的是,黎國使臣隊伍裡,他們的首領不見了。一直到京城,都還沒能聯絡上。
皇帝也是後來才得知,這次出使來的使臣之首,居然是黎國的欽國侯。
欽國侯不見了,但欽國侯身邊的侍從卻十分淡定,道:“我們侯爺來信了,說他先走一步,去領略領略你們大殷國的風光。”
於是黎國使臣到京後,在還沒聯絡上欽國侯的情況下,也先進使館去安頓了。
國與國之間的邦交交流,得落到年後去。兩國來使需得在上京過個年,因而進駐別館以後,也是要出來走走轉轉的。
禮部還專門安排了大臣輪流陪同。
黎國使臣分毫不擔心他們的老大,此次來出使也就跟來做客似的,十分心寬。
孟娬做為殷珩的枕邊人,還能從他這裡實時了解了解朝中大致的動向。
她聽說黎國來的使臣老大,自己撂下挑子到處去遊玩了,還玩得個不見蹤影,晚間在房裡閑來無事拉拉筋骨時,便順帶與殷珩聊天道:“這黎國的欽國侯大老遠的來出個使,還沒走夠麽,居然還有精力去領略風光?他就不怕別人搞他?”
畢竟一位別國侯爺,死在異國他鄉,這很能搞事情啊。
殷珩緩緩道:“欽國侯名商緒,是黎國的一品武侯,此人戰功威望皆不在話下,尋常人想襲他,只怕還得費些功夫。更何況,他怕什麽,要怕也是殷國怕,他若在殷國出了事,兩國之間必動乾戈。”
孟娬瞬時了然,道:“所以,這就是為什麽那位侯爺一進殷國境內,便遇到了偷襲。”
這麽說來,在別人想殺他的情況下,他還能到處亂跑,靠的不是心大,而是實力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