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喜歡你x58
「不、不用了, 我自己能洗。」
說完這句話, 喬亦溪抱著自己的衣服火速衝進浴室。
剛把衣服放好, 她看到周明叙抬腿走近。
心下有股不好的預感, 心尖上的脉搏都跳了一下。
然後, 周明叙伸手, 把外面的簾子拉上了。
喬亦溪:「……」
好吧, 她多慮了。
在裡頭洗完澡,喬亦溪又看著自己的睡衣躊躇良久。
因爲做的是一人一個房間的準備,所以她帶的睡衣都是非常薄的款式,和以前在周家穿的胸前加海綿墊的完全不一樣。
一咬牙一跺脚, 她穿上薄薄的絲綢吊帶, 抓著一個酒店的浴巾出了浴室。
周明叙看到她的時候還楞了楞:「你抱著個浴巾幹什麽?」
結果剛問完, 看到她短睡裙下兩條纖長的腿,霎時明白了點什麽。
喬亦溪覺得難爲情,又想遮裙擺下面, 結果裙擺下面一遮, 上面又遮不住。
她拿著浴巾上下糾結到底該遮哪,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竟有點爲難。
周明叙本來還有點什麽意思,結果一看她這樣, 立馬就笑了。
「你在給我表演馬戲團魔術?」
喬亦溪:???
「快去洗吧你,」最終她找到了解决辦法, 火速鑽到被窩裡指使他,「跑了一天, 肯定累了。」
誰知少年只是搖頭道:「我不累。」
喬亦溪眯眸看他。
周明叙讀懂她的意思,妥協地改口,起身鬆了鬆脖子:「――我可真是太累了。」
「知道累就好,」她笑著仰起臉,「趕緊去吧。」
周明叙挑了挑眉,這才折身去行李箱裡拿衣服。
他進浴室之後,喬亦溪才起身從桌子上拿來了手機,仔細一看,舒然沒回她消息。
喬亦溪先發制人:【怎麽不回我消息呢?】
舒然:【回你消息幹嘛,**一刻值千金,我就不打擾你了哦。】
喬亦溪:【?】
喬亦溪努力糾正她:【什麽**一刻,只是不小心住一間房而已。】
舒然好笑:【怎麽,難道你們倆要開一間房做數學題嗎?】
喬亦溪:【你可別胡扯了。】
過了一會,舒然的消息才回過來:【你沒準備好?】
喬亦溪看了一會舒然的問題,才反應過來舒然在說什麽。
她剛只是覺得不方便,沒想到舒然把問題又上升了一個層級。
【這太突然了,換你你能準備好嗎?】喬亦溪壓根沒往那方面想,把屏幕按得啪啪響,繼續說,【我們在一起還沒多久呢。】
舒然:【也是哦,那行唄,那你們就好好進行靈魂溝通,我還是不打擾你們了。】
喬亦溪:【……】
喬亦溪:【不行,我現在覺得好慌,求你打擾我吧。】
舒然:【老子在跟鄭語單排,今生是第一次,你別打擾老子!!嗚嗚嗚鄭語真可愛鴨!】
喬亦溪:……?
聊了一會,周明叙也洗完澡出來了。
剛洗完澡的少年看起來萬分可口,色澤白晰飽滿味美,還在滴水的黑髮有一種流淌的禁欲感。
喬亦溪攏了攏被子。
周明叙坐在牀邊吹頭髮,她就看著他五指穿行過發間,利索地吹幹頭髮。
不過由於看不到,發尾還有一點沒照顧上。
吹風機停了之後,喬亦溪提醒他:「後面還沒吹到。」
周明叙:「嗯?」
「後面的頭髮,沒幹。」
周明叙伸手抓了抓,半天沒抓到位置,喬亦溪心急,直接從他手上拿過吹風機,開了風筒就對著他腦袋後面的頭髮一頓吹。
吹了會,感覺他的頭一直在動,喬亦溪提醒道:「你別回頭啊。」
周明叙噙笑:「怎麽?」
――我睡衣太透了,你別看。
這句話她沒說出口,隨口搪塞:「我太美了,怕閃瞎你的眼。」
「……」
「已經瞎了,」周明叙順著她的話,似笑非笑地揶揄,「我早就被閃瞎了。」
給他吹幹頭髮,喬亦溪這才放下吹風機,重新鑽回被窩裡。
周明叙也扯了扯被子。
喬亦溪抬了抬眉,試探:「你……打算睡哪?」
這麽一說,周明叙笑了:「你想讓我睡哪?」
喬亦溪:「我、隨便你呀。」
周明叙跟她在一起待了多久,她什麽心思他能不知道?
於是他勾了勾唇:「我睡沙發。」
喬亦溪正要說點什麽,他兀自道:「不就是硬了點小了點還伸不開腿麽,沒關係,我就喜歡睡沙發。」
少你邁動長腿,往沙發上走。
喬亦溪當然很快就中計:「那個……」
話沒說完,他又折身朝門口走去。
喬亦溪:「你幹嘛去?」
周明叙:「去看看別的房間的沒有空位讓我睡。」
「…………」
明知道他是在逗自己,但喬亦溪還是老實地往左邊拱了拱。
「喬亦溪的牀有空位,邀請你來睡。」
少年得逞地挑了挑眉,很快就掀開被子躺到她旁邊。
喬亦溪正在看紀時衍的新綜藝《初吻日記》的片段,是舒然發給她的,據說綜藝裡,他和紀寧的cp甜得人嗷嗷叫。
她才看了個開頭,紀時衍幾個鏡頭閃過,還沒來得及看到甜的地方,旁邊的男聲冷漠地傳來。
「爽嗎。」
喬亦溪:?
她差點以爲是隔壁隔音效果不好,某種奇怪的問題才傳到了她的耳邊。
但是側過頭,看到周明叙非常冷淡的面容,他又問了一遍。
喬亦溪奇怪:「爽什麽爽?」
周明叙:「躺在你男朋友旁邊看別的男人,爽嗎。」
「……」
我靠,這飛醋吃的。
「不看了,立馬不看了,別的男人有什麽可看的,」喬亦溪裝模作樣地呸一聲,然後朝周明叙笑笑,「還是我男朋友最帥,對吧。」
「那你退出。」
「啊?什麽退出?」
周明叙指指她的手機:「你剛剛只是鎖屏,沒退出視頻。」
喬亦溪立馬意識到什麽,解鎖了手機,退出紀時衍的那個視頻,幷且删除了舒然發給她的聊天記錄,猛烈地呵斥舒然:【以後不要給我發男人的視頻了!我對男人沒興趣!(周明叙除外)】
舒然:【???????????】
周明叙看她一套動作一氣呵成沒有停頓,眉眼中這才挂上些微悅色。
他展開手臂,道:「睡吧。」
喬亦溪側身,關了燈,然後在枕頭上躺好了。
周明叙看著那顆距自己手掌還有十厘米的頭:「……」
「我的手放在這裡是給你枕的,」周明叙提醒,「不是拿來晾衣服的。」
喬亦溪起身看了兩眼,這才頓悟,老老實實地挪過去,枕上他手臂。
少年懷裡的氣息混合檸檬和香皂的味道,非常好聞,而且還有點上癮。
「好了,」周明叙揉揉她發頂,「睡吧。」
喬亦溪縮在他懷裡,本來還有點不自然地僵著,可慢慢感受到他呼吸均勻,像是睡著了,這才放鬆下來,也慢慢入睡了。
半個小時之後,少年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
媽的,他壓根就睡不著。
他現在開始懷疑自己,到底爲什麽要抱這麽樣一團東西在懷裡考驗自己。
他對自己還真是有信心啊。
懷裡的小姑娘香香軟軟,一股子甜牛奶味兒,髮梢還是玫瑰香,擾得人根本無法什麽雜念都沒有地平靜入睡。
不行,不可以,周明叙,做個人。
周明叙閉上眼,在心裡開始默念大慈大悲咒。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於1949年10月1日,位於亞洲東部,是工人階級領導的、以工農聯盟爲基礎的人民民主專政的社會主……
不對,這個好像不是大慈大悲咒。
大慈大悲咒是什麽來著?
他已經開始混亂,無奈她又往他懷裡拱了拱。
她睡衣薄,貼得他又近,幾乎可以感覺到……
不行,周明叙捏了捏眉心,拿出手機,開始找東西。
找到了,國際跳棋。
玩這個應該就能冷靜下來了。
他以爲他能很平靜地度過這一夜,是他高看自己了。
跳棋才下了十分鐘,馬期成的消息就過來了。
【我靠,你怎麽在綫???】
周明叙側著身,摟著喬亦溪,在她背後敲手機:【不行?】
【我聽舒然說,你和喬亦溪今晚不是睡一起嗎?你怎麽還回我的消息?你現在在幹嘛?】
周明叙:【下跳棋。】
馬期成難以置信:【什麽玩意兒啊??】
周明叙直接截了個圖發過去。
馬期成震驚了:【我靠,你是第二個讓我欽佩的男人。第一個是我高中的學習委員,妹子約他去家裡玩,他硬是坐人家牀上給人家講了仨小時的賓語從句。】
「……」
喬亦溪睡得挺好,第二天一起來,發現周明叙眼下烏青。
「我昨晚好像做了個夢,」喬亦溪揉著眼睛說,「夢到有人洗了一晚上澡,不讓我上厠所。」
周明叙淡淡撇開臉,道:「沒做夢,是我。」
喬亦溪這就奇了怪了:「你洗澡幹什麽?」
周明叙:「太熱了。」
「不是開了空調嗎?」
周明叙思忖片刻:「昨晚我壓到遙控器,不小心開成制熱。」
「後來呢?」喬亦溪蹙著眉想了想,「我怎麽沒覺得熱啊。」
「後來我調回來了,在你被熱醒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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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趟旅行爲期七天,他們幷沒有去到太遠,路綫是喬亦溪做完功課規劃出來的。
他們在古鎮的院落裡看過夕陽,也在游樂場的過山車上放聲尖叫;潜進某個學校的榮譽墻裡僞裝學姐學長,却意外看到阮音書和程遲的介紹欄;他們在人聲鼎沸的音樂節裡擁抱,也在教堂外接吻。
她還帶他去了電玩城,她沒再小心翼翼避諱射擊游戲,他也從自己的桎梏中掙脫,坦然地舉槍。最後周明叙憑藉驚人的命中率贏了很多游戲機裡的彩票,給喬亦溪兌了一個拉提琴小人的香熏燈。
旅程從香熏燈開始,由香熏燈結束,她去了自己想去很久的地方,他也找到了狀態,算是圓滿。
回去的時候喬亦溪買了一支奶糖味的唇膏,在機場對著鏡子塗過一圈後,探出舌尖舔了舔。
真的是奶糖味兒,不二家的那種。
喬亦溪合上蓋子,感慨:「衆生皆苦,只有我,是奶糖味兒的。」
周明叙側頭瞧了她一眼:「你不是。」
「暴揍警告,」喬亦溪裝模作樣地指著他鼻子,「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今天的某人倒是很不怕死。
他挑了挑眉,「我說你不是。」
「……行。」
喬亦溪也敗下陣來,「那你說我是什麽?」
周明叙側過頭,指節蹭了蹭鼻尖,先她一步往登機口走去,只丟下輕飄飄又不怎麽清晰的一句――
「我的。」
不是奶糖味也不是玫瑰味,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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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旅行結束回去的時候,周父也複查完畢一切正常了。
最近周明叙很少回家,只是也幷非不關心周父,還是會從喬亦溪那裡得知周父的消息,比如什麽時候出院、什麽時候完全恢復。
那天周明叙在外頭跟馬期成他們開了個包間開黑,喬亦溪在家裡收拾一下正準備去找他,喬母讓她送個東西上樓。
她拿了東西,坐電梯到了周家門口,敲門。
給她開門的是周父。
她抿了抿唇,走到屋內,把東西放在餐桌上。
「這是我媽做的凉菜,她讓我帶上來。」
「好。」周父頷首。
「那……我走了?」喬亦溪有些拘謹,不知拿出怎樣的態度好,「叔叔再見。」
走到門口的時候,周父將她喊住。
喬亦溪回頭。
周父:「明叙他……最近怎麽樣?」
喬亦溪斟酌再三,道:「挺好的。」
「上次看到他,好像瘦了很多。」
喬亦溪:「是瘦了很多,不過最近有在長肉了,養回來了五斤。」
前陣子他的確瘦了很多,是因爲飯吃不下,覺也睡不太好的緣故。
周父站在她身後,就這麽毫無預兆地問她一句:「你覺得叔叔做錯了嗎?」
她一楞,這才有些猶疑地轉過身。
錯不錯也說不上,只是觀念不同引發爭執罷了,當時發病是誰也沒預料到的意外情况,不能怪任何人。
「我知道我的身體情况,也知道情緒過於激動會帶來的後果,但是那個時候我甚至想,暈過去也沒什麽,只要能阻止他就行,」周父道,「因爲我實在是,見過太多孩子被游戲毀滅的樣子了,我不想他變成那樣。」
喬亦溪輕聲說:「我知道。」
周父繼續道:「但是,他最近那樣的消沉,是我從來沒想到的。」
他本以爲周明叙最多憤怒個兩三天,然後被他推上正軌開始學習,畢竟游戲只是生活的輔料,失去了也沒什麽。
可周明叙的狀態終於讓他意識到不對,那種黯淡無光的眼神是這孩子十幾年來從未有過的,彷彿宇宙群星黯淡,光彩被烏雲遮蔽。
是那時候才開始感覺到恐懼的,他想,如果周明叙只是把游戲當消遣和放縱,怎麽可能會露出那樣的表情?是不是哪裡真的出了問題?
直到他今早起來看到推送,是一個什麽別的游戲的大型賽事,十幾年來中國第一次奪冠,各類軟件的推送全緊跟這個熱點,連新聞裡都全是報導。
幷且,報導竟然歸到了「體育競技」那一欄目。
今早他看了很多新聞稿,包括記者理智的分析,也包括從業者瘋狂的熱愛,還有粉絲們熱血的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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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代電競的定義,似乎和他那個時代有所不同。他終於有那麽一點改觀,所以才會問喬亦溪這樣的問題。
喬亦溪咳嗽了一聲,說:「其實他知道您可能會不同意的,後來您進手術室他沒離開,能看得出他不是想跟您對著幹的人。可電競這件事,他明明知道選擇它會帶來反對的後果,但依然義無反顧的選了。」
「如果不是真的喜歡,真的想爲熱愛的行業拼一次命,沒有人會這樣的。」
周父看著她。
喬亦溪繼續說:「我還記得大一開學之前,我和他遇到,那時候很多年沒見面,我都快把他忘光了。只是一看這個人,覺得特別冷靜,感覺沒什麽能讓他情緒有大的起伏。他多數時候都沒什麽表情。」
周父:「是,他從小心態就很好,沒什麽能影響他。」
「但是有一次他接我下課,心情非常差,一眼就能看出陰翳氣場的那種。我後來一問才知道,是他那天打游戲一直沒贏,所以才那麽不高興。其實我就不會呀,我打游戲就是消遣,贏或輸對我來說都沒太大關係,因爲我又不在意這些。」
「可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周明叙展現出極端情緒。您也知道,只有真正在意的事情會牽動人的情緒,大多數時候冷靜,只是因爲大多數事情他都不上心而已,他可是連高考都能做到心如止水的人。」
「電競不一樣,這是他真正在意的事情。您可能沒認真觀察過他坐在電腦前的樣子,很難形容,唔……就像學校裡真正熱愛自己專業,辦公室裡真正熱愛自己工作的人,他們眼裡是有一束光的。」
「周明叙他,在做喜歡事情的時候,是有那種光的。」
周父沉默了許久,最終化成一聲嘆息。
「我只是怕他走錯。」
喬亦溪舔了舔唇,道:「裴寒舟您知道吧?」
「知道,」就連周父都不吝惜對他的誇贊,「他很厲害。」
「裴寒舟最近在收購俱樂部,投資電競了,」喬亦溪說,「上次他單獨跟周明叙見面了,說想簽他。」
這是周明叙在旅行時告訴她的。
「現在正是電競崛起的時代,連裴寒舟都來了,您怎麽還害怕他一個人走錯呢?再說,就算他走了錯的路又有什麽關係,他現在還年輕,年輕就是資本呀,男孩子多吃點苦沒什麽的。」
「現在的電競不止是打游戲了,還是世界級的賽事,他也許會代表國家出戰,以國家的名義和別的頂尖戰隊一較高下,那時候他不止是代表自己了,也代表我們。能爲國家出戰、榮耀和國家息息相關,就算沒有結果,也是一個很寶貴的經歷啊。」
「人能有自己喜歡的事,幷且拋下一切爲之努力拼搏,這不就是應該被認同的嗎?爲什麽當這件事從學習變成電競的時候,就不被大家理解了呢?」
周父一楞。
喬亦溪說:「連我都相信他,那麽多人也相信他,裴寒舟都相信他……您爲什麽不肯信一下呢?」
「他真的很厲害,他不應該被埋沒。」
周父站了良久。
直到一個電話打斷喬亦溪和他的對話,放下手機後喬亦溪道:「他們喊我了,我先走啦!」
喬亦溪關門離開後,周父緩緩踱步到沙發前,然後拿起手機,搜索了裴寒舟相關的新聞。
他的確開始投資電競了,幷且聲勢不小,這個行業似乎正在擴大發展,幷慢慢爲人所熟知。
底下相關的詞條很多,他一個個點開來看。
///
喬亦溪幷不知道自己那番話究竟起了多大的影響,找到周明叙之後她就把這事忘了,跟他們一起聊天吃鶏。
聽說海洋公園很好玩,她和周明叙决定第二天去一探究竟。
第二天去海洋公園逛完以後,離場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海洋公園在郊區,回去還有兩個多小時車程,而二人奔波一天實在是累了,便找了個酒店休息下來,打算次日一早再回去。
喬亦溪去洗澡的時候,周明叙就開了手機打游戲。
馬期成在那邊問他:「你現在在哪呢?」
「酒店。」
「和喬妹一起?」
「是,」周明叙道,「怎麽?」
「我服了,我真的服了。」
馬期成甘拜下風,跟傅秋吐槽:「上回他和喬妹倆人孤男寡女**,他和人家開房下了一晚上跳棋??hello,有事嗎??」
「今天更牛逼了,倆人開房,他拋下喬妹一個人在這打游戲,我說周明叙,你能不能行啊你?」
傅秋笑:「你懂個屁,人家這叫珍重,叫重視。」
馬期成和傅秋正爭論得不可開交,周明叙淡淡插.入一句:「她在洗澡。」
馬期成頓悟了:「噢――是她在洗澡所以你無聊打游戲是吧?等會就不打了是吧??那我們等會不耽誤你咯???」
「嗯。」
「嗯!!他說嗯!!傅秋你聽到沒他說嗯!!!」馬期成一下跳起來,嘿嘿笑了,「行行行,咱們速戰速决啊,這可是我們叙神人生中頂重要的時刻。」
傅秋聳肩:「我不知道你在激動些什麽,又不是你的女朋友。」
馬期成:???
周明叙打完這一局,喬亦溪剛好出來,她剛好做的是今晚可能在外面睡的準備,所以帶了睡衣和換洗衣物。
此刻,她穿著短袖睡衣,露出纖長的一截脖頸,因爲熱氣蒸騰,頸上還有一些斑駁的紅色印記,看起來有些璦昧。
――即使這璦昧和周明叙幷沒有什麽關係,但他的喉結還是滾了滾。
喬亦溪自然地擦著頭髮看手機,沒想到真有一條未讀消息,是周父剛剛發過來的。
似乎斟酌了整整一天一夜,他同喬亦溪道:【明天你讓周明叙給我看看合同,簽約的時候我和他一塊過去。】
她楞了好久,才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意思。
周父鬆口了,他答應周明叙和裴寒舟簽約了?!
她立刻回頭問周明叙:「裴寒舟給你合同了嗎??」
「給了,我還在看。」
「那你想簽嗎?」
周明叙嘴唇動了動。
這麽好的機會,大概沒有人想錯過。
只是……
「你爸同意了!」喬亦溪一把撲進他懷裡,「他剛給我發消息了!他同意了!他說要看你的合同,而且和你一起去簽!!!」
周明叙被撞得滯了兩秒:「他剛和你說的?」
「對啊。」喬亦溪興奮地抱緊他,「我成功了哦,我說服你爸了。你看,喬喬果然從不食言。」
他定著頭,笑了。
她的頸窩緊緊抵著他下巴,淺淡的香氣縈繞在他鼻尖,再往下幾寸就是少女柔嫩盈白的皮膚,像綻開著待人採擷。
感覺到周明叙往自己脖子上拱了拱,喬亦溪也沒想太多,仍舊沉溺在自己的世界裡。
「所以啊,付出還是有成效的,果然就是種瓜得瓜種豆得豆……」
話沒說完,她感覺脖子上脹痛了一下,是有牙齒輕輕啃咬過後,舌尖再撫慰似的輕輕帶過。
……這麽正經的時刻,他幹什麽呢?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的喬亦溪驟然哽住,看到少年從她頸窩裡抬起頭,留下了一個真實的,璦昧而清晰的,粉紅色痕迹。
少年低啞著聲音問她:「那種草莓呢?」
「……」
正在努力煽情的喬亦溪:?
故事是應該這樣發展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