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恆城擰眉,有嗎?
他並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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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沐時雨想着借題發揮,又與他牽扯上關係吧!
沐時雨明明,看起來那麼高冷有魅力的一個人,爲什麼會有這麼黏人的一面?
“我……還有幾天就要回去工作了,時雨,你不如少花點心思。”
沐時雨沒想到,追着追着,男主就要跑了!
“所以,再回來下游村,不知該到何時?”
“嗯。”
又是沉沉的回答,但是這次,沐時雨覺得比平時更沉重。
“那我倆,現在開始就談戀愛,到領結婚證,辦酒席啥的,幾天肯定來不及了,你這身份,結婚都得提前打報告吧?那我是沒辦法夫唱婦隨了……”
傅恆城抿脣,不得不說,沐時雨的攻勢太猛了。
他有些招架不住……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你去羅家時小心一點,別被發現了你的意圖,如果不小心被發現了,記得提醒他們,我也在羅家。”
傅恆城趕忙轉移了話題,生怕沐時雨再說下去,他要原地跑路了。
沐時雨擰眉:“告訴他們,你也在羅家,那他們喊捉賊,你就洗不清了!”
但很快,沐時雨明白了傅恆城的用意。
如果她被發現了心懷不軌,那她告訴羅家人,傅恆城也在羅家,那麼羅家人就不會對她不利了。
因爲,傅恆城不是好惹的,欺負她,傅恆城不可能坐視不管。
“謝謝你了。”沐時雨心裏感激。
雖然,傅恆城一直在拒絕與她交往,但傅恆城在其他方面,對她是真的好。
這也讓沐時雨覺得,傅恆城是值得託付的。
但是,中間橫着個白月光,這件事情,必須解決。
“你幫了我們家很多忙,不用說謝謝。”
兩個人邊說話,邊到了羅家。
沐時雨拿着小本子,笑着走了進去。
“有人在家嗎?”
羅家的小閨女,正蹲在院子裏破魚,旁邊坐着一個老奶奶,正縫補着衣服。
看到,沐時雨來了,老奶奶問道:“你找誰啊?”
“之前我過來問過,你們家有沒有做代理的意願!”
“哦,我兒子不在,你得改個時間再來!”
沐時雨卻是將本子放下,走到小姑娘身邊:“小朋友,我來幫你吧?”
小姑娘,看起來也就七八歲的樣子,魚很小,拿着一個那麼大的剪刀破魚,很容易傷到手。
老奶奶:“幫了忙,也沒魚給你撒。”
沐時雨笑了笑:“沒關係。”
沐時雨在本子裏,拿出一把小刀來。
她解釋:“我有時候用的是鉛筆,所以需要削鉛筆呢,就帶了把小刀,這刀可鋒利了!”
沐時雨說着話,在魚肚子上直接一劃,魚肚瞬間破開。
在小姑娘和老奶奶的驚訝眼神中,沐時雨繼續劃破第二條魚肚,然後第三個……
老奶奶打趣:“你看起來不像是要會幹活的,手腳倒是挺麻利啊!”
沐時雨作爲醫生,自然是不少做,開膛破肚的試驗。
所以,劃一道口子,根本算不得什麼。
“看得上我這點本事就好。”沐時雨蹲下了身,陪着小姑娘開始處理整盆魚。
直到,整盆魚被處理好,回來了一個羅家人。
對方看起來,大概四十左右,但村裏的人,大部分都顯老,所以對象可能就三十多歲。
他褲腿高高捲起,腿上還帶有不少淤泥,身上一股子泥臭,肩膀上扛着個鋤頭,腳上也沒穿鞋。
看樣子是在淤泥裏,剛上岸的。
那人看到沐時雨有些意外,沐時雨站了起身:“你是羅家當家的吧?我過來問問,你們確定不做代理?那酸豆角開始售賣了,就沒有加入的機會了!”
“不加不加,誰知道你能在咱們村待多久,你要是卷錢跑路了,俺們的血汗錢可就沒了,以後沒事別來找咱家!”
“嗯,好,那我洗個手,就離開。”
沐時雨手上粘的有魚鱗,看樣子是在家裏幫忙處理小鯽魚了。
“你洗吧,旁邊有個水盆,在裏面洗就行。”
羅家雖然也有井,但並不似傅家那種用磚砌的,是直接挖出來的水井,沒有用磚或水泥。
沐時雨清楚看到,水井裏的土壁,還有浮在水上的青蛙。
沐時雨有些驚訝,真是原生態啊。
“我洗好了,小朋友再見。”沐時雨拿起小本子,給小姑娘揮揮手。
但小姑娘,卻是看了兩眼沐時雨,沒有說話,繼續忙着幹其他活。
沐時雨微微皺眉,這個小朋友,該不會是小啞巴吧。
“你叫什麼?有時間了,可以找大寶小寶玩啊!”
小姑娘搖頭,依舊沒說話。
沐時雨訕訕笑了笑,可能是認生。
沐時雨走開後,小姑娘看向回來的男人:“爸,我可以去找大寶小寶嗎?”
“家裏這麼多活,你去玩了,誰來幹?”中年男人張口,就是一頓質問。
小姑娘委屈地低垂下頭,沒有再說話。
老奶奶開口:“把家裏關着的那個放出來,家裏的活不就少了一半嗎?”
中年男人卻是哼了一聲:“放出來幹啥,丟人現眼啊!就當餵了條狗好了!你還指望一條狗幹活?”
老奶奶瞪了男人一眼:“狗還知道看門呢,養她就是浪費糧食,還不如放出來幹活!”
沐時雨離開羅家後,圍着羅家房子轉了一圈。
最後在對面的巷子裏,看到了傅恆城。
沐時雨趕緊走了過去:“咋樣了?見着人了嗎?”
“見着了,一開始問東問西,想確定我的身份,等相信我了,才願意聽我的話,告訴了我,她在地下挖了一個洞,說我們只需要在外面,用鐵鏟鏟幾下,洞就通了。”
沐時雨皺眉:“那動靜會不會太大?”
傅恆城神情凝重:“你沒有想過,跟他的家人好好談談?”
沐時雨無奈:“我去了羅家後,發現他家的小女兒都沒地位,那麼小,手粗糙的很,明顯被使喚幹了多年的活!”
“大女兒又被關着,看的出來,他們家沒把女兒當家人當親人,跟他們談談,不容易妥協。”
傅恆城詢問:“那你是希望,我將人救出來,然後把人送走?可是她無依無靠,將來如何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