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兒的房間裏,分明傳來一陣讓人無法靠近的聲音。
夜羅剎怎麼都沒想到,兩個年輕人在房間裏竟然……竟然做起了那種事情!
她懷疑有人在外頭偷聽之後,立即和石長老追過來,以爲偷聽的人是鳳九兒,可是沒想到,鳳九兒這時候竟然和慕牧在房間裏……
裏頭那點靡靡之音聽在耳裏,就連夜羅剎這樣的人都有點扛不住紅了紅臉。
石長老也是老臉一紅,下意識後退了兩步。
夜羅剎也後退了,離得遠遠的,才道:“她……她和牧兒……”
“宮主,我們……我們不如先回去吧。”石長老也沒想到鳳九兒和慕牧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可她不久之前,不是才和她的九皇叔情話綿綿地告別嗎?
那時候,大家都認定了,九王爺和鳳九兒必然是一對的,沒想到這才過了沒多久,鳳九兒竟然和慕牧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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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一做,兩個人的關係就無法回頭,必然得要走下去了,無涯那邊可怎麼辦纔好?
“可我牧兒的身子纔剛剛有所好轉,鳳九兒怎麼能在這種時候勾飲他?”
要是牧兒因爲做這種事,出了什麼意外,鳳九兒承擔得起嗎?
這丫頭怎麼就沒點數了?一點都不顧及牧兒的身子!
石長老雖然也擔心慕牧,但……“已經這般了,現在……還能去打攪嗎?”
總不能人家做到一半,他們衝進去阻止吧,沒準更傷少宮主的身體。
兩個人互視了眼,聽着裏頭傳出來那點璦昧的聲音,兩張臉都忍不住紅成了一片。
最後,夜羅剎嘆息了聲,轉身走了。
石長老朝那邊的房門看了眼,也只能轉身跟上夜羅剎的腳步。
這麼看來,剛纔並沒有什麼人在偷聽,只是恰巧外頭有風吹過吧。
沒人偷聽也好,有些事情,必然是要有所行動的。
只是……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眼那邊的方向,最終,他腳步了步伐,離開這一帶。
直到外頭的腳步聲再也聽不見了,鳳九兒才一把掀開被子,從慕牧身上爬起來。
“抱歉,我……情非得已。”她抹了一把臉,從牀上下來,心情依舊是複雜。
慕牧的心情也是說不出的複雜,但和九兒不一樣,他的複雜,只因爲剛纔九兒那些聲音,雖然明知道是假的,但,實在是太佑惑人心。
要是真的,或許……慕牧收斂心神,也坐了起來,看着她的側臉:“剛纔出去一趟,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有人要害你?”
這些人,對她果然都沒安好心。
鳳九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要不是出去一趟,她都不知道夜羅剎和石長老這麼焦急着想要除掉她。
雖然已經料到他們兩個一定會有什麼計劃,可是,真的沒想過這麼快就要殺她。
人心肉做,這話一點都不適合放在他們的身上。
慕牧受傷的時候,大家都還需要她,所以,她活得好好的,現在,慕牧好點了,就要殺了她,良心呢?
她閉了閉眼,有點無奈,和這些人談良心,只怕自己不知道會被害死多少次!
“到底是誰要害你?”慕牧剛纔沒有出去,也不知道外頭的人到底是誰,只知道是兩個。
兩個人的內功都不差,其中一個比另一個稍微好些,聽着這氣息,像是有點上了年紀了。
切在這裏,兩個人走在一起,都不是年輕人,內功還不差……“是夜羅剎和石長老?”
九兒還是沒有說話,慕牧原本是他們的人,當然,她也相信慕牧不會和他們一起害自己。
可不管怎麼樣,慕牧都是夜羅剎一手養大的,夜羅剎說是他的師父,可卻相當於養母。
在慕牧面前說他養母的壞話,鳳九兒做不到,就算慕牧如今失憶,已經想不起來自己和夜羅剎的情義,她還是不想當那個背後挑撥離間的人。
“慕牧,這件事情,你能不能別插手,我可以……”
“不能!”剛纔她已經急到要和他演戲的地步,可見這件事情有多嚴重。
若是不演戲,是不是就會給她帶來殺身之禍?
“如果這裏不安全,我們便離開。”他站了起來,竟然真的而要去收拾行李。
“不成,你現在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好起來,這樣貿貿然出走,很危險。”
更何況,這不是隨便離家出走的問題,她帶着慕牧離開,夜羅剎和石長老勢必會追趕。
到時候,她是要將慕牧留給他們,還是帶着他亡命天涯?
慕牧如今這情況,如何還能跟着她亡命天涯?
“你要去鳳凰城找你的九皇叔?”慕牧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丫頭,抿脣:“我帶你去。”
“你……”
“放心,我不是要跟你的九皇叔決議生死。”既然如今自己的身體尚未完全痊癒,他也未必能保護她,畢竟,夜羅剎的武功並不弱,且身邊太多高手。
他如今不能將她保護,但或許,她的九皇叔可以。
“等我身體好起來,自然是要找他決鬥的,但,我尚未有能力保護你之前,我可以送你去他的身邊。”
“慕牧……”鳳九兒不知道,慕牧對自己這樣的算是怎樣一份情。
明知道她喜歡九皇叔,可爲了她的安危,他竟然願意將她送到九皇叔的身邊。
難道,喜歡一個人,不是一定要將她留在自己身邊嗎?更何況是要送到情敵哪裏?
還是說,其實慕牧對她的喜歡並沒有那麼重,他更多地是將她當成好生死之交?
“我喜歡你,想讓你當我的娘子,這點恆久不變。”
慕牧眸色微沉,一眼便看穿她的心思,“但,我現在沒能力保護你,便不能眼睜睜看着你被害。”
“等我身體徹底好起來,我會從你的九皇叔身邊,將你搶回來。”
他這話雖然語氣輕微,但卻毋容置疑!這樣的認定這執着,有誰還敢懷疑?
只是,這一切都不是她想的:“慕牧,如果我們的相處可以純粹些,或許,對誰都好。”
慕牧思索了片刻,才道:“好,若你與他能純粹,我便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