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醫院外面的喧鬧聲而起,被窗前的陽光刺激,宋暖猛的睜開眼睛。
她沒有顧及自己。
第一時間看向旁邊的病牀。
當看到坐起的身影時,宋暖剎那間淚眼婆娑。
“媽。”
她掀開被子衝上去,緊緊的抱着李玲的胳膊,整個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經過大型手術,李玲的面容發白,臉上的笑容扯動時,身體也跟着隱隱作痛。
但此時自家閨女在身邊。
她做不到不開心。
李玲揉了揉宋暖的腦袋,“別哭了,暖暖,媽不是在這裏嗎?你這麼哭下去,小心嚇到肚子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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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暖繼續將腦袋蹭在李玲的臂彎之中。
因爲哭的太久,聲音有些嗡聲嗡氣。
“可是我不管,前面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差點就失去你了。”
李玲屬實無可奈何,只能任由宋暖。
好在許溫如及時送來早飯,母女兩個人才依依不捨離開。
“買了一點稀飯,還有早點,現在伯母你剛剛動完手術,還是喫一點清淡的好。”
許溫如無比妥貼的替李玲將病牀擡起,又將早餐一一擺好。
看到許溫如如此勤奮。
李玲不由的多看他一眼。
“謝謝許醫生。”
宋暖同樣感激,“謝謝……”
許溫如扯了扯嘴。
“我剛纔看警察,在大廳裏面,你們先喫飯,他們估計馬上就過來了。”
聽到警察,宋暖的眼前一亮,趕緊吃了一口稀飯。
果然如許溫如所說。
不久之後,警察過來敲門。
他們公事公辦,瞭解完基礎情況之後,拿出一張照片。
“根據我們的調查,那天傷害李玲女士的人,有可能是他,不知道你們認不認識。”
照片上的人影很模糊,看不出來表情,可是這個人的身形,他們母女兩個不能再熟悉。
李玲最先爆發聲音。
“宋巖,他怎麼出來了?”
“你們真的認識他?”意識到是個線索,警察趕緊問。
宋暖原本虛弱的神情開始變得有些憎惡。
“這是我父親?”
聽到這話時,全數的警察跟着皺眉。
如果宋巖是宋暖的父親,也就相當於說,宋巖是李玲的丈夫?
看到衆人的表情愈發奇怪。
宋暖不想被人誤會,趕緊解釋。
“他只是我名義上的父親,其實我們已經斷絕關係。”
宋巖負債累累。
在之前爲了還債,連宋暖都可以送到別人的牀上,她怎麼可能會把這樣的人,叫做父親。
說起宋巖時,宋暖不斷冷笑,眼中更是沒有曾經的柔色。
警察聽到線索之後,迅速記錄。
“是叫宋巖是嗎?”
宋暖點頭,同時想到一件事。
“可是我記得他已經被關進去了。”
宋巖不但欠債,手上的骯髒事更是不在少數,所以在前不久,他已經被抓進牢房。
“你是說這個呀?”
警察翻看手機上的資料,快速的打下宋巖的名字,終於,一條顯眼的保釋信息浮出。
他驚訝的哦了一聲,表情怪異。
“這個人前兩天被人保釋,而且幫他還了所有的錢,你難道不知道嗎?”
宋暖的瞳孔瞬間一縮。
她這才明白。
宋巖這次出來,是找她們母女兩個麻煩來了。
“總之。”警察在記錄完之後將冊子蓋上,“我們警察會全力幫你們追捕,但是現在並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哪?”
“所以你這些時間,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宋暖的表情逐漸變得僵硬,勉強的感謝了警察一句,隨後將人送到外面。
而還未恢復的李玲在病牀上格外的憤怒。
“這個瘋子,到底要把我們母女兩個害成什麼樣子?我們都死了他才甘心。”
她只覺得自己倒黴。
怎麼就偏偏遇上一個這麼不是東西的男人?
許溫如沉默的沒說話,一直在默默思索。
不久之後,宋暖回到病房之中。
她嘆息坐下去。
“不能讓宋巖知道我們在哪裏?不然你的身體怎麼辦?”
宋暖慌張抓住李玲的手,有些束手無措。
“你該擔心你自己呀!”許溫如這時候插話,“伯母的身體恢復還需要時間,你現在還懷着孕,你們兩個人在這裏太危險了。”
李玲緊跟着點頭。
她可以出事,但是宋暖絕對不能出事。
這就是一刀子插在宋暖的身體上,那可是一屍兩命。
“許醫生。”李玲鄭重其事的看着許溫如,“你要不幫我們想個辦法吧?”
“去我那裏吧。”
許溫如迫不及待地說。
他是醫院的醫生,如果兩個人去他那裏,還可以避開宋巖的眼線,看來也可以照顧兩個人的身體,一舉兩得。
李玲有些心動,正想着答應。
宋暖反手便拒絕。
“許醫生,這件事情還是不麻煩你了。”
“爲什麼?”
許溫如並不明白。
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宋暖甚至都不願意接受他的幫忙嗎?
宋暖垂下眼眸。
她已經不想再麻煩任何人。
“沒關係的,這段時間我不回去,就在醫院裏面,醫院裏面有安保,他找不過來。”
而且宋暖算過。
現在宋巖傷了人,警察那邊一直在通緝他,他再想出現在大衆跟前,很困難。
所以現在只需要在他被抓之前保護好自己,便不會出事。
“那……”
許溫如還想爭取。
李玲這處看到宋暖眼中的堅持,先行替人打斷許溫如。
“那就這樣吧!我現在的身體肯定也不好轉移,暖暖在我身邊,我放心。”
有李玲這句話,許溫如只得放棄。
想着這幾天混亂的情況。
宋暖拿出手機和顧青請假。
“我媽出了點事,這幾天需要照顧她,能請幾天假?”
對面的消息很快發來。
“伯母出什麼事情了?”
“你現在還好嗎?”
“你現在在哪裏?”
一連串的轟炸之中,宋暖只得將醫院的地址發過去。
不過半個小時。
顧青便帶着兩個保鏢出現在門口。
敲開房門,出來的人不是宋暖,是穿着白大褂的許溫如。
顧青的眼神剎那間變得銳利。
“許醫生不去看病,到這裏來做什麼?”
許溫如上下打量着顧青。
修長的身形架在門口,有阻攔的意思。
“當然是看病,比起某位火急火燎的帶保鏢過來吸引人眼球,我好歹是在做正經事。”
“那還真得感謝你。”
顧青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