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看向皇上的臉都僵了:“……”
說什麼笑話呢?他在這裏,她根本就不會輕鬆一分一毫,因爲他本人杵在這裏,就是比太后病情更大的一個麻煩。
只可惜,她不能說,因爲說出來也沒用,因爲皇上說了,只有鳳天翎在他才放心。
皇上繼續道:“既然如此,那從今日起,你和清歡便長留鳳寧宮照顧母后……”
話音未落,一個聲音道:“父皇,清歡畢竟是兒臣的妻子,夜深人靜,與一個外男同處一室,怕是不好吧。”
這話一出,衆人都看向了說話的方向,那來的不是旁人,而是蕭雲霆。
蕭雲霆臉色十分不好,看向沈清歡和鳳天翎。
蕭亦衡聽見這話,臉色頓時就不好了:“雲霆,你這說的是什麼鬼話,國師和清歡是在照顧太后!”
蕭雲霆看着站在一起的兩個人,氣是怎麼都順不了,尤其是想起之前在徐州城駐守軍軍營,假呂秋調侃他的那些話,還有之前一見面,他就當着自己的面擁抱自己王妃的事情,他真的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前將他拎起來,捏住他的喉嚨。
亦如在軍營初見一般。
“既然是照看,也可以輪班照看,何必兩人都在這裏。”
蕭亦衡聽見這話,越發生氣:“他們兩人都在這裏照顧你皇奶奶,朕才放心,你這個做孫子的,到底怎麼想的。”
蕭雲霆臉色不好,衣袖下的手握緊。
是啊,現在和有其他企圖男人共處一室的是他的霆王妃,不是父皇的妃子,他怎能感同身受?
沈清歡也皺眉,倒是沒想到蕭雲霆會再次主動跟蕭亦衡去抗衡,可她也清楚,蕭雲霆定然是知曉了鳳天翎的真實身份,知道他的危險,這才擔心她。
擔心他會對她不利。
可直接開口,豈不是讓站在這裏原本就想要挑撥他與皇上之間信任的皇后和清王看笑話?
她正想着要如何開口。
鳳天翎先說話了:“霆王殿下擔心霆王妃微臣可以理解,可擔心並不是控制。尤其是你此刻微臣與霆王妃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實在是誣陷。這鳳寧宮也並非我和國師兩人,還有桂嬤嬤,而且還有太醫院的兩位太醫,門口更是侍衛無數,你卻如此想我,想霆王妃……”
說着話,還輕輕的搖了搖頭,大有一種深情錯付,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意味。
“霆王殿下怎能如此說,這不是寒了國師的心嗎?”
<divclass=”contentadv”>“是啊,國師和霆王妃今日你玩狂瀾拯救了太后的性命,霆王殿下怎能如此想他門二人。”
“霆王殿下,國師和霆王妃高風亮節,定然是不會做出任何苟且之事的。”
“是啊,是啊,您真的不能這麼想,而且這裏還有這麼多的旁人呢!”
蕭雲清也補刀道:“六弟啊,大家都知道你擔心六弟妹,可今日只是治病,照顧皇奶奶,你今日這般說,將國師和六弟妹的臉面方纔何處?真的太不地道了。”
沈清歡:“……”
之前便覺得假呂秋茶裏茶氣,現如今才知道,茶的不是呂秋,而是眼前這個叫鳳天翎的男人。
蕭雲霆眸色寒的可怕,深邃的眼眸幾乎要將眼前的男人吞沒,他彷彿看見了徐州城軍營中的那個男人:“……”
明明就是他三番四處挑釁自己,現在裝什麼裝!
再聯想之前白如蓮,原來沈清歡當初是那麼的憋屈與鬱悶。
“父皇,兒臣今日來遲,還未在皇奶奶身邊盡孝,懇請父皇讓兒臣除卻白日公事之外,其他的時間可以守在鳳寧宮外,守護皇奶奶,護鳳寧宮安危,也爲皇奶奶盡一份心意。”
話落,雙手一合便是一禮。
蕭亦衡當然知道自己兒子在想什麼,但是只要有一個合理的理由,不引起在場其他人的議論,不會對皇家名譽造成損傷,那便沒什麼大不了的。
“雲霆有此心也是極孝,平素母后十分疼你,若是知道你願意守在這裏,這病肯定恢復的更快一些。”
這句話便是允了他留在這裏。
蕭雲清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場景微微勾起了右邊的脣角。
蕭雲霆雙手一合謝恩:“多謝父皇。”
蕭亦衡點了點頭:“無妨,只是現在母后還未清醒過來,你在戰場上殺伐多年,身上殺氣重,不要衝撞了母后。今夜務必就守在門外,莫要耽誤了國師和清歡治療母后,等到母后醒來之後,你再去看她,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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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可好,帶着一絲絲的試探,可那語調中卻充滿上位者的威嚴,根本就沒有給人拒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