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偏了偏頭，用餘光打量了蘇瑤一眼，“這塊石頭，是能開出冰種帝王綠的！就算是200萬，我覺得也不虧。”
“您信我，這石頭，一定不要買！”
老人家再次看了看蘇瑤，“你小小年紀，看起來不像很有經驗的樣子。你說的話，我能信麼？！”
“信我這次，保證不會後悔！如果這塊石頭真能整塊開出帝王綠，那我個人出資，彌補您所有的虧空。”
反正，離婚的時候，從林震九那裏分到了1個億，區區幾百萬，她出得起！
見她言辭篤定，老者低頭沉思起來，沒有再舉競價牌。
司儀舉起定價錘，看着場下的衆人，“155萬一次！155萬兩次！155萬……”
老者的手越收越緊，看起來還很糾結。
蘇瑤忙摁住他的肩膀，對他搖了搖頭。
“155萬三次！成交！”定價錘重重落下，蘇瑤的手也隨之鬆開。
老者回頭，眼中有明顯的失落，“小姑娘，你最好不要看錯！”
“放心吧！”蘇瑤再次將目光投向那塊翡翠原石。
它的內部結構，在她眼底一覽無餘。
雖然內心也很好奇，自己爲什麼能看到翡翠的內部結構，但，蘇瑤就是莫名地篤定，相信自己所見到的就是真實情況。
接下來，拍賣大會上，又輪番拍賣了幾件其他玉石原石。
其中有翡翠，還有一些其他品種的玉石。
無一例外，她打眼一瞧，便能將各種玉石的內部結構看得清清楚楚。
兩小時後，拍賣大會徹底結束。
蘇瑤起身，隨着人流朝外走去。
突然，身後響起一道略顯滄桑的聲音，“姑娘，等一下！”
她聞聲停腳，回頭看去。
方纔坐在她前面的那位老者，揹着手，面無波瀾地走過來。
“老人家！”蘇瑤瞬間回神，忙迎上去，“對了，還沒給您我的聯繫方式呢！等那塊翡翠原石切開了，如果真是整塊帝王綠的話，您聯繫我，我把差價補給您！”
老人家搖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說着，他朝前一指，“聽說，拍到那塊原石的人，篤定那是塊極品帝王綠，迫不及待要在現場開切。”
“啊？！現在就切開嗎？！”
“對！”老者點了下頭，“你要是有時間，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吧！”
“也好！”
蘇瑤想了想，現在就切，倒也省事。免得她以後還要爲這件事費心。
於是，拔腳，跟在老者後面，朝不遠處的原石切割室走去。
現場已經裏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
大家都對這塊即將被切開的翡翠原石寄予厚望。
甚至有幾個人，已經開始提前恭賀競拍得主了。
競拍得主一臉得意，笑呵呵地與大家交談着。
一扭頭，看到老者來了，他忙主動上前，擡手作揖，“江老，今天真是承讓了。要不是您老手下留情，我一定拿不下這塊原石的。”
老者擺擺手，“哪裏哪裏。競拍大會，價高者得。這塊石頭，餘老闆拿到是實至名歸。”
“哈哈！誰不知道，您是翡翠界的老前輩，要是您鐵了心想拿下，還有我什麼事兒啊！”
“……!”
他們你來我往地寒暄着，蘇瑤越聽越喫驚。
江老？！
這位老者難道就是傳說中，華國翡翠界的大師，研究賞玩翡翠幾十年的那位江老？！
心裏不禁暗暗捏起了一把冷汗。
這位可是真正的翡翠界前輩，她剛纔在他面前賣弄，不讓他出手拍下這塊翡翠原石，萬一，是她錯了，那豈不是丟人丟大了？！
這時，切割機發出刺耳的鳴響，衆人的注意力全被吸引了過去。
切割師傅再次向餘老闆確認道，“請問，您確定要現在開切嗎？！如果不切，您還有三天的考慮時間，可以放棄這塊石頭。可，一刀下去之後，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餘老闆大手一揮，豪氣地說，“切！對這塊石頭，我有信心得很！一定能切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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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衆人，也紛紛跟着起鬨，“就是，這石頭絕對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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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年沒見過外皮表現這麼好的石頭了！是極品準沒錯！”
“今天真是開眼界了！”
“……！”
衆人這麼一捧，餘老闆更是笑得嘴都合不攏，“切吧，快開切，我都等不及了！我的冰種帝王綠已經在向我招手了！”
蘇瑤懶洋洋地靠在角落裏的牆上，靜靜地看着不遠處的一幕，也不做聲。
老者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她身邊，面色平靜，目光悠遠，看不出悲喜。
切割師傅將翡翠原石搬上了切割機，“那好，我們開切！”
正式將切割機器打開之前，還習慣性地喊了一句，“機器一響，黃金萬兩！”
接着，切割機的刀片開始往翡翠原石裏陷入，金屬與石頭碰撞處，火星四濺，粉塵飛起。
這塊原石，雖然不大，但，翡翠密度大，硬度高，要徹底切開，也得一個多小時。
等待的時間最是無聊，蘇瑤倚着牆壁，眼皮漸漸沉重起來，不斷地點頭，打起了瞌睡。
“你不緊張嗎？！”
老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一個激靈，人清醒了不少。
“不緊張！”
因爲，她很確定，這塊翡翠原石內部一定如她所言，不可能整塊帝王綠。
而且，退一步講，就算是她看走了眼，那也不過就是幾百萬賠款而已，她賠得起。
聽到她自信的聲音，老者忍不住側目，細細地打量了她幾眼。
擡起手，摸了摸花白的鬍鬚，他似笑非笑地點點頭，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一個半小時後，切割機聲音漸止。
衆人紛紛探着頭，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這塊翡翠原石的內部真容。
餘老闆親自拿着小錘，上前，對準切口，“各位都看仔細了，今天讓大家見識見識真正的極品翡翠長什麼樣。”
話落，他舉起小錘，重重地朝切口處敲了下去。
“轟隆”一聲，一半翡翠原石應聲落了下去，整塊石頭的橫切面徹底呈現在衆人眼前。
“嘶~~”現場響起一片吸涼氣的聲音。
大家似乎對看到的景象，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