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肯斯家族現在已經換了一個掌權人,正在大換血,沒有精力去管青幫,饒是如此,幫派聚集地那些人眼中,只剩下一層皮的白幫已經是搖搖欲墜。
可這時候白幫那些人依舊一點也不放在心上似的,該吃的吃,該喝的喝。
白幫那些人瘋了不成?心這麼大?
「幫主,你看白幫的這些人,這麼悠閑,背後是不是真的有一個強大的老大?」曾經與白幫是合作關係的幫派看到白幫人這麼悠閑的樣子,不由有點躊躇了。
「現在誰不知道白幫的人已經瘋了,他們瘋了你也瘋了?現在白幫已經快要被青幫吞併了,如果他們真有什麼厲害的老大,早就出手了,怎麼會等到現在還不出來?」那個幫主輕蔑的一笑。
這個人總是覺得心底有點不安,然後說了一句,「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你看看迪肯斯家族,還有那場政變,當時不是也有很多人說克勞斯瘋了?可現在你看,克勞斯非但沒有瘋,逆襲成迪肯斯家族的掌權人了。」
那個幫主聞言只是擺手,「這件事絕不可能!我告訴你,青幫今天晚上已經準備將白幫一網打盡了,我知道白幫的人很厲害,但是你不要忘了青幫身後還有迪肯斯家族,等迪肯斯家族緩過神來,這片地又是青幫的地界。」
那個幫主這樣一說,其他人都深以為然。
也對,還有迪肯斯家族在。
不只是這個幫派這樣認為,道上的人現在都是,遇見了白幫都是掉頭就走,就是怕被牽連。
可是他們剛說完,忽然外面就有人來報,「老……老大,迪肯斯……迪肯斯家族的克諾斯去白幫了!」
「去白幫了?」那個幫主眼前一亮,「是不是替青幫收服白幫的?走,我們去看看熱鬧!」
他立馬站起來,就要去白幫。
「不是,迪肯斯去給白幫送禮了!」那個人一口氣說完,一臉要哭的表情。
這個幫主笑容就這麼凝固在臉上,然後猛地轉身,看著那人,「給白幫送禮?你沒看錯吧?」
「怎麼會看錯,您現在去外面看看,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年輕人已經哭出來了,「這還不算,克勞斯還要跟白幫主稱兄道弟,看起來非常熟的樣子。」
「什麼?!」這一下不僅是幫主,連那些幫眾們都是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
送禮就算了,還公然稱兄道弟?!天,克勞斯不要命了?!一個政治家跟黑幫老大公然稱兄道弟,他不怕被人拿到把柄拉下馬?!
自古黑白兩道水火不容,克勞斯的這種做派讓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克勞斯他真的就不怕?
不僅這個幫主是覺得這個世界瘋了,整個幫派聚集地都覺得這世界瘋了!
克諾斯其實是要葬送整個迪肯斯家族吧?他以後真的不會後悔?!
可是!
他們沒想到還有更瘋的!
克勞斯進去白幫沒過十分鐘,就又有一批人拎著重禮過來了,那個人,在新聞上經常出現的一張別人極為熟悉的常委的臉!
注意,那是M國的常委!
這個常委之後,他們總該沒有人過來了吧?
可是,還有!
一批接著一批,常委、會長、州長!
整個幫派聚集地已經是瘋了,他們就這樣僵硬地看著這些人來來往往,那些都是經常在新聞上露臉的人物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還對白幫的人這麼有禮?!
這一下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事情不對勁!
是真的不對勁!
這些政客們最忌諱的就是跟黑幫這些人牽扯上關係,可眼下,他們竟然一點也不避諱地就這麼拎著大禮光明正大的去找白幫?!還一副生怕別人不知道的樣子?
要知道當初克勞德幫青幫的時候,也是暗中幫忙的,並不敢露面,幫派聚集地的人也是偶然看到青幫的幫主跟克勞德在一起,他們才知道青幫的背後竟然是迪肯斯家族。
可現在,這些政客們竟然都來給白幫送禮,還都這麼禮貌,天,這個白幫究竟是怎麼了?!
政客們依舊是絡繹不絕,直到晚上的時候才消散。
等他們離開的時候,幫派聚集地的人才緩過神來,這一下午,他們都坐在白幫門口,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些經常在國家電視台露面的政客們來來去去,已經徹底失去了言語。
緊接著,就是一陣莫名的驚恐!
這麼多政客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來一個白幫,顯然是這個白幫並不如表面那麼簡單!
可是為什麼這麼不簡單的白幫會被青幫壓迫到這種程度?明明就有這個實力,有這個後台怎麼一開始不露出來,就這麼任青幫欺負成這樣?!
那些跟白幫解除合作關係的幫白一個個都是驚駭與後悔交加,尤其是後來經常嘲諷白幫主的那個幫派,臉上已經變得一片煞白。
「大哥,白幫主現在有時間嗎?我有話想跟他說。」站在白幫那些幫一個個小心翼翼地跟白幫大門外的兩個護衛道。
看門的護衛搖頭,「我們幫主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這些個平日裡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幫主對一個看門的護衛小心翼翼,被博了面兒也不覺得有什麼,反而是笑著說,「這樣啊,我下次再來。」
那些個幫主一轉身,就變得心思沉沉,愁眉苦臉了起來。
誰能知道,以前小小一個白幫竟然會有這麼一天?有了這些政客們,誰還敢跟白幫過不去?這下,M國的幫派聚集地似乎要血洗一番了。
一些不明所以的人看著那些個幫主對白幫看門的護衛這麼禮貌,一個個都是驚訝不已。
白幫看門的護衛真的不會感覺到什麼,因為,今天一下午他們都是在麻木著,比起他們下午接待的人,這些個幫主真的不算什麼了!
看門的一個人靠在門上,然後從靈魂發出了一聲感嘆,「前幾日那些幫助們看到我們都是鼻孔朝天,看看今天,對我倆一個個都這麼禮貌。」
「那些人不就是因為看到了這些政客們,」另一人還在恍恍惚惚中,「其實我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你說那些在電視台中經常出現的政治家們為什麼就這麼公然出現在我們幫,都不怕被新聞記者們拍到?」
就算是拍到影響也不好吧?
「知道這些人為什麼會來嗎?」靠在門上的人壓低了聲音,「自然都是為了來看顧小姐。」
沒錯,就是因為顧溪橋!因為顧溪橋今天在白幫!
這些政客們一個個都想見顧溪橋,可是顧溪橋是想見就能見的嗎?克勞斯這傢夥嘴太緊了,怎麼都撬不出來一點口風。
今天,他們忽然得到一個消息,克勞斯去看那位了!
雖然是在黑幫聚集地,可這些政客們根本就不管,就為了見那位一面。
那位可真是神了,抱上了大腿這一輩子就無憂了。
有的是抱著慶幸的態度去看的,看看那個克勞斯,本來就是一個普通的繼承人,還是一個被克勞德打到塵埃裡面的繼承人,可是,就是因為那位,這個克勞斯就這麼逆襲了,不僅逆襲了,還成為了一個非常出色的領導者,跟之前的克勞斯簡直不是同一個人!如果說不是因為那位的原因他們自己都不信。
所以這些人就抱著慶幸的態度來看顧溪橋,萬一那位就看中他們了呢?萬一就踩中****了呢?這種事情誰知道呢?
還有一些是曾經不覺中得罪過顧溪橋的,一開始他們見那位都是沒有任何的途徑,每天都是提心弔膽的,真怕哪天一起來,自己就被國安部給抓進監獄了,這可不是好玩的。
知道克勞斯去看那位之後,他們立馬就跟過來了,還打聽到那位喜歡華國古玩之類的東西,然後一個個就又去淘那些華國古玩了。
一時之間,M國的古玩銷售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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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幫裡面。
一眾人也是如看門的那兩個人一樣,恍恍惚惚。
屋裡面,克勞斯還在,他看著顧溪橋,提議道:「顧小姐,還有沒有其他事情要吩咐?要不我直接讓人把青幫一鍋端了?」
「不用。」顧溪橋拆了一個禮盒,裡面是一塊羊脂白玉,成色很好,上面的色澤玉潤光澤,與她的手指交映相輝。
克勞斯想想,也對,一鍋端了哪能看到什麼戲?
不過他想想剛剛發生的事情也是有點兒震撼,那些政客們竟然一個個都來了,這是M國史上從未發生過的事吧?克勞斯這才意識到顧溪橋在M國政界的影響力究竟有多麼的大。
現在天色已經晚了,克勞斯想了想,然後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白幫主立馬起身,將克勞斯送出去,從一開始的震驚,現在的白幫主已經能夠非常平靜地對待克勞斯了,他禮貌地將克勞斯送出去。
「白幫主,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來找我,顧小姐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克勞斯臨走之前,還跟白幫主叮囑了一聲,「你別跟我客氣,都是兄弟。」
若是以往,有那個政客會跟一個黑幫幫主這麼說話?畢竟自古黑白水火不容。
不過現在白幫主已經很淡定了,「謝謝克勞斯大人。」
克勞斯拍拍他的肩膀,然後離開了這裡。
白幫主送他離開之後,就回到了白幫,然後與白幫的那些人一樣,一個個都是看著顧溪橋,臉上都是膜拜不已。
「幫主,你說還有更震驚的,可這哪裡是震驚,已經成功嚇到我了。」一個年輕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樣子,今天竟然能看到那麼多的國家新聞經常出現的人物,更重要的是裡面還有一個監察廳的人,看到那個人的一秒,白幫的人下意識的都覺得他是來抓他們的。
可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都是來送禮的!
白幫主笑了一下,他瞄著那個年輕人,語氣非常的自豪,「看到沒有,剛剛那個迪肯斯家族的克勞斯都對顧小姐這麼尊敬。我都讓你做好心理準備了,讓這麼些舉足輕重的人都來我們白幫,這件事,也只有顧小姐能做到了。」
其他人對白幫主的話並沒有什麼疑問,反而是深以為然,然後對顧溪橋的認識又刷新了。
在他們心裡,顧溪橋已經是神一般的人物了,這世上就沒有什麼是她做不到的!
「白幫主,顧小姐身邊的那個男人是誰?」年輕人看到顧溪橋跟江舒玄已經離開之後,不由問道。
「不知道,」白幫主搖頭,「不過,你看看克勞斯剛剛叫人什麼,江少,應該不是什麼普通人。顧小姐身邊,哪兒會有什麼普通人存在?」
「那是他厲害還是顧小姐厲害?」年輕人忽然想到這個問題,他是覺得江舒玄好像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樣子,除了冷了一點。
白幫主沉默了一下,然後搖頭,「我不知道。」
年輕人突發奇想,「你說會不會是個小白臉?」
反正他覺得這世上能比顧小姐還厲害的人已經不存在了。
白幫的這些事已經傳到青幫耳邊了,一直淡定的青幫人終於坐不住了。
尤其是顧惜瑾,她讓人攔住了下午從白幫離開的一個監察廳的委員,拿出了一個優盤,「這是你下午跟白幫主攀談的視頻,我爆出去你就完了。」
「視頻?」監察廳的委員停下腳步,挑眉。
「對,只要你幫我滅了白幫,我就會把這個視頻還給你。」顧惜瑾笑了,陰沉沉的。
聽到顧惜瑾的這句話,監察廳的委員看著顧惜瑾,就跟看個傻子一樣,然後抬腳離開。
「你就不怕我爆出去?!」顧惜瑾完全沒想到他竟然一點都不怕,臉色不由一沉。
「哦,你爆吧。」監察廳的委員不在意的揮手,爆出去?那位將整個政治界攪成了這樣,都沒人拿她怎麼樣,這說明了什麼已經不需要他解釋了吧?
還想爆出去?就算爆出去了看看有哪個記者敢登上去!
想到這裡,監察廳的委員看了一眼顧惜瑾,就一個視頻,這麼點的手段,也敢跟那位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