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沒有講話,頗有一番晾晾陳深的意思。
倒是旁邊的柴克己有些不忿的衝了過去,“臭小子,你幹了什麼心裏不清楚嗎?謀害當朝公主什麼罪名不知道嗎?竟然在這裏裝無辜,裝好人,怎麼,你當老子是傻滴哦。”
他人高馬大,又滿身肌肉,猛地衝過去,好似要把單薄瘦弱的陳深活活吞進肚裏。
便是角落裏模仿木樁的順天府伊都忍不住抽了抽眼角,爲陳深揪了一把心。
“你……”陳深後退了兩步,受驚似的喘了兩口氣。
柴克己滿臉不屑。
就不明白了,那小辣椒咋就看上這等子廢物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扔到戰場上分分鐘被馬蹄子碾死的貨。
心眼子多咋了,難道長得高大的人心眼子就少了?
找男人要找身體健康的。
就陳深這個弱雞模樣,指不定活個三十歲就嗝屁了,留個小辣椒在那邊哭天抹淚一個人孤苦無依。
唉,也是可憐。
柴克己撓撓頭,思緒不自覺就飄遠了。
他覺得,虞非鵲今天乖巧的樣子還挺順眼的。
雖然倆人以前也有過摩擦,但看在她今天受了不少罪,又乖巧說謝謝的份上,他決定爲這個小辣椒討一把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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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改變小辣椒以後哭天抹淚一個人孤苦無依的命運。
嗯,就是這樣。
柴克己回過神來,看向受驚的陳深,牙一呲,嘴一咧,揮起沙包大的拳頭就衝了過去。
第一拳,對準陳深的俊臉。
第二拳,對準陳深的小肚皮。
第三拳,算了隨便打吧。
柴克己和虞非城走的同一個路子,皆是文武雙全,文他在國學院甲字班,不說頂尖優秀,但也是前頭那一批人。
武也不次於人,都是從小修煉的童子功,一拳一劃滿是力氣。
只聽得“砰砰砰”,拳拳到肉,絕不放空。
饒是鎮定如虞非城都挑了挑眉,更別提角落裏木樁似的順天府伊,表情都扭曲了。
哎……這樣算虐待犯人嗎?
也可能是提審過程。
左右沒出人命,那他還是不要管了。
順天府伊扁扁嘴,眼觀鼻鼻鼻觀心的低下了頭。
等一頓毆打落幕,陳深已經蜷縮在地,站不起來了。
柴克己甩了甩手,一臉無趣的道,“身子還沒熱起來,就不行了。”
也不知道那個小辣椒是怎麼看上這種人的。
“你這是屬於私下用刑。”陳深躺在地上,勉強道,“他日就算到了金鑾殿上,我也有資格控告你。”
“金鑾殿,你還想上金鑾殿?”柴克己冷笑一聲,“惡意謀害當朝公主,能不能留住這條性命都是問題,還想上金鑾殿,你還是去閻王殿吧你。”
陳深悶了悶,心頭略過一絲恐慌,“我沒有謀害公主。”
“還說沒有謀害公主,你揣着惡意與蕙公主相遇,又故意與她維持好友關係,將她騙至城西,聯合同夥傷害公主,這可是板上釘釘的事兒。”柴克己氣憤道,“現在你還想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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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深渾身都痛,但還是強撐着道,“草民沒有,草民冤枉。”
柴克己氣的連翻白眼。
就在這個時候,虞非城淡淡道,“廚房竈臺裏。”
簡簡單單五個字,讓陳深面色鉅變。
“交代出來所有,說不得饒你一命,狡辯只會讓你泥足深陷,再無可能。”虞非城沒有點明,反而淡淡的規勸了起來。
陳深面色轉變,忽紫忽青,似乎是在猶豫。
好大會子,他低下頭,一口咬死,“草民沒有,草民並不曾謀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