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發佈時間: 2024-11-10 17:2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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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久一些

檀檀直勾勾地頂著他清冽的眼睛,雙手不知不覺攀上他的腰,他怕壓到她肚子,試圖撐開斷距離,檀檀暗中使勁和他較量,她抱得更緊,怕他離開,怕他拒絕。

她怕他對自己的溫柔,只在赤赤果果的時候。

孩子氣的霸道惹笑了他,他俯首在她耳畔輕道:「檀檀想要我了麼?」

他喚她名字的時候,輕薄的氣息噴薄在她耳畔最脆弱的那層皮膚上,她雙手揪著他衣領打顫,受了他的蠱惑,亦放低了聲音:「我累…」

原本是二人的私密空間,她沒將肚子裡的小東西也算作一份,今天他突然說他們是三個人,又感受到了胎動,好似有個人正在默默窺視著他們一樣。

「又不必你動彈,累什麼。」他隔著寢衣捏住檀檀一只乳房,問道:「到底要不要?」

檀檀咬唇,喉嚨裡擠出一聲「嗯」。

他挑眉一笑,「反正今夜也沒了睡意,讓你爽久一些。」

檀檀到底說不上自己喜不喜歡做這樣的事,明明每次都伴隨著被他褻弄的恥辱感,也疼也不舒服,可偏偏身體會惦記著這事,尤其雁北那次,她明明沒有故意去記著,卻常常入她的夢。

夢裡面,他是一個對自己體貼的男子,和她之間沒有仇恨。

隔著衣服透薄的料子,他拇指搓在檀檀頂起的乳珠上,圓圓一粒小珠孤單地落在他手上,勢單力薄,檀檀不自覺扭起腰身,「不要這樣的。」

「要求可真是多。」他故意說一句,身下的腫脹貼著她的大腿還裝作無事發生。

他修長的手指捏住檀檀寢衣的帶子,輕輕一扯,玉潔的皮膚沒了掩飾,暴露在昏色燈火和他的情欲之下。

他低頭捧起她鼓圓的乳,吮了幾口,檀檀被他吮疼了,推著他的肩:「疼。」

「以後餵奶更疼,先教你適應適應。」

他一本正經,毫無羞臊。檀檀知道這個人實際上再幼稚,卻很擅長在人前裝腔作態。他越是裝作正經,腦子裡想的事就越是下流。

她被他嘬出了反應,腦海裡也跟著想不乾不淨的事去了,耳邊傳來重重的幾聲吸咂,他鬆開口,軟嫩的粉色櫻珠被他弄得又腫又硬。

「不弄你這了。」他說,可緊接著,一只手從她肩胛骨撫至腰窩,再嵌入兩股之間,「現在讓你更濕一些。」

檀檀呼吸紊亂:「你能不能,能不能…」她多懂他呀,若對他說了閉嘴二字,只怕自己今夜沒得好受,「不要說話了。」

「我若不說話,怎麼讓你流更多水?」他蠻橫地擠進陰道口,「你陰壁太嫩,銀水不夠會擦破。」

檀檀吃驚地瞪大了眼,這話怎麼可以這樣直白地說出來?

她的身體比她的心思易懂,手指借著裡面的濕液進出通暢,檀檀按捺不住扭來扭曲,像尾離了水的魚,「不要了…不要了…」

哪裡是不要,分明想要他換個東西進來,將她仔仔細細填滿了。

他再入進去一指,呼吸裡帶著明顯的情欲:「還不夠濕。」

「嗯啊…」她發出一聲嬌妹到了極致的叫聲,扭捏的身體紅潮流動,這已經是一副極易動情的身子。

他扶了自己的性器在細縫間摩擦,粘上濕液,頂端明明已經撥開她豐美的兩瓣陰唇,仍只是上下摩挲而不探入。

「弄你多久了才流這些水?真是個不聽話的騷穴。」他說罷扶著自己陰莖在檀檀小穴上抽打了一下,

檀檀從沒聽他用過這樣粗俗的字眼,這兩個字好像一根羽毛拂過自己身下,令她穴間湧出一抹泉水。

他早有準備,一手接住那裡流出的水,塗抹在自己性器之上,再將她翻個身側臥住,終不隱忍,嚴絲合縫插了進去。

「賀時渡…」她背向他,看不清他的臉,又迫於想要確認是他,於是叫他的名字。

他忽然地用力挺身,男人堅硬的胯骨撞在肉臀上,撞飛了她的魂,也撞酥了自己的骨。

「誰教你這樣叫自己男人的?」

他以往從不在牀笫間用這麼直白的言語,也不對任何人用過這麼直白的言語。

可情欲入了心,原來沒什麼可遮掩的,更無需任何雕琢修飾。性就是性,她是女人,他是男人,他們本來的樣子都是赤赤果果直接的。

檀檀心頭生出一種很陌生的感覺,不同於以往每次性愛,也不同於雁北,她聽到「男人」二字,覺得自己終於長大了。

她不再是燕國人的小公主,也不是一個別人眼中小孩子一樣的檀檀,她只是個女人,是屬於一個男人的女人。

他有意放開了做,檀檀被他入得生死不能,最後哀哀怨怨說了句難受,他才忍著那股子噴發的欲望抽出來,自己擼動著結束了高潮。

檀檀軟趴趴地翻身正對他,剛泄欲過的男人身上汗珠滾動,一粒粒小小的水珠流過他胸腹上肌理間的溝壑,落入下體黑色密叢裡,檀檀下意識地在他下腹撫摸了下,他兇狠拿過她的手:「還想挨肏?」

檀檀似被責罰的小孩,怯怯收回手,「你凶什麼。」

真是個奇怪的男人,她捅他一刀子不見他生氣過,現在就摸他一下而已。

見她又困又委屈的樣子,賀時渡矮身在她額上一吻:「我出去一趟。」

大半夜的冷水浴澆熄他的欲望,他原以為十幾歲的時候看遍了美女,也見遍了情事上的手段,這事於他已無特殊的魅力。

何曾想一遇上這傻愣愣的檀檀,欲也失了控,心也失了控。

南池收到樓仲康的戰報,賀時渡看得極為敷衍,時複撿起被他扔進公文堆裡的信箋,耗時地讀了一遍後重新裝進信封裡,替他歸類到專放信箋的架子上。

「阿兄何以如此敷衍於他?」

「仗不見打贏,一月兩封替柳玉安求情的信準時無誤,有什麼可看?」

柳玉安現在是被囚禁的狀態,賀時渡自不會降低自己身份給他難堪,卻也不會叫他好過。

時複輕歎了聲,「卓老將軍戎馬一生,當年中原二十四將裡唯他未死未降,向來阿兄不是氣樓仲康攻不下陽城,而是氣他打仗分心,既然如此,為何不先放過柳玉安,叫樓仲康專心打仗?」

「你去尋尋朝中大臣誰家又適齡未嫁女,等樓仲康回來為他安頓婚事,我親手送他入仕途,到頭來總不能讓他養著柳玉安四處丟我南池的臉面。」

時複不做聲,自平昌死後,賀公府淒寂肅冷,他也不大有話再與兄長說,賀時渡也幾次促他成婚,他皆敷衍而過。

鄴城陰雨,賀時渡入了宮,時複想著檀檀在木石居或許會發慌,便命賀甲帶了幾樣嬰兒的物品上山見她。

他遞給檀檀一只小小的銀質手鐲,模樣簡樸:「是平昌公主去閔洲前命工匠打造的,她怕自己沒能第一時間把這物送給你,也不願托阿兄給你,便送來了我這裡。」

小小的鐲子直徑比她的併攏的兩根手指寬不了多少,這些小孩兒的物件最招人喜愛,檀檀愛不釋手。

時複道:「還有許多嬰兒的衣物和玩具都在南池,等你回到南池再看。」

「山上也很好的。」

「你想讓孩子與你一起住山上嗎?」

檀檀沒指望時複能懂自己,小阿囡是南池的千金,她又是什麼呢?

「阿兄對你已足夠好,你到底還要些什麼?」

「我沒想要什麼。」她辯解道,「我差點就殺了他,你為此恨我,他又怎麼能不恨?我留在這裡,他想來看我就可以來看我,不想見我就不必來。若我在南池,他那麼好面子,不想見我的時候一定不會趕我走,又得折磨他自己,我不想他為難。」

時覆沒能料到是這麼個答案。

他原以為比起平昌和世上許多女子,檀檀已足夠坦誠和透明,可她還是讓人捉摸不透。

時複不再與她談此事,他留給檀檀下幾本書,趁著雨勢更大之前下山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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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雨勢不見轉小,激烈的雨點砸在屋頂上,聲音擾得人心煩,檀檀蒙頭午睡,還沒能真正入睡聽到房門吱呀被打開,她以為是阿琴進來就沒多想。

步子聲靠近,淩空落下一只手扯開她蒙頭的被子。

她看到男人被雨水打濕的肩頭,扶著肚子下牀為他脫下濕衣:「下著雨呢,你怎麼來了?」

「時複能來,我不能來麼?」

「他來送禮物的,你兩手空空的…唔!」

不許她把話說下去,他先吻了一通:「這下你可滿足了?」

檀檀見他今日不是高興的樣子,也知道不該忤逆他,她抱著他的胳膊扯著他坐在牀上:「老爺,檀檀伺候你。」

胳膊上蹭著兩團肉,蹭得他心猿意馬。

他第一次見她,她還只是個八歲大的奶娃娃,一轉眼就成了小娘親,時日流逝之快讓人猝不及防。

他以前常常撞見她一個人在小花園裡拿著只人偶對話,有時候學府裡婢女的語氣,有時候學她母親的語氣。後來平昌嫁進來,她才不必一個人扮演各個角色解悶。

他捏了把檀檀臉上的肉:「乖,給老爺脫靴。」

「那你把腿伸到凳子上,我蹲不下去。」

他原本也隨口一說,燕國的小公主自己有那樣多的規矩,未必願意。她卻真搬來繡墩坐下替他除靴。

玄色靴面被雨水衝濕,泥巴沾在靴面的繡金紋上出賣了他行路匆匆。

南池世子是個考究的人,除了去狩獵時,他很少踏入泥路裡。

檀檀手上沾了泥,她又去洗了一遍手,回來時賀時渡正側臥在榻上,他翻著她用來打發時間看的秦國民謠集。

看到某一頁被墨蹟染黑,他捏住書頁的手指一抖。

這本民謠集是時複拿給她的。

時複年幼時母親常拿這本念給他聽,那時他剛學寫字,十度要與他爭筆,二人爭的時候把墨水灑在了書上,正是這一頁。

母親和父親已去了,他和時複成為了兩個漸漸獨立、互不相干的青年人。

「你今天眉頭都皺著,是發生了什麼嗎?」檀檀在他身側躺下,伸手去揉他的眉頭。

「嗯,今日入宮同聖人為了廢太子的事吵了起來。」

檀檀一聽是秦國國政,也與陽城無關,便不再多問。她對他的那些政務避之不及,這樣以後出了事總不會再怪到自己頭上。

「你不用非得告訴我的。」

「也無大事,聖人心軟,不願處死廢太子及其宮人。他既不聽勸,我便不上朝。」

「你可真任性呢。」她一張口就後悔,「我沒有說你不好,也不是在議論你們的國事。」

她是個誠實的人,說假話令她心慌,於是又補了句:「雖然我覺得你做的不對。」

「我與你說自己的煩惱事,你是這樣替我解憂的麼?」

檀檀吐了吐舌,尋思著他明知道自己不會說讓他喜歡的話,還要來問自己,這難道不是他自己的問題嗎?

他無聲歎息,朽木不可雕,他對她實在沒有什麼更高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