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楚映雪漠然問道。
“你看不出來嗎,我們不是好人,專門爲你而來,要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刀疤臉邪惡地笑着,刀面來來回回比劃着楚映雪的臉,彷彿哪一下不留神就會給她的絕美容顏添一道紅彩。
“你說你一個沒身份沒背景的女人,你想攀高枝攀誰不好,偏偏攀宸少,不是找死嗎?”
攀上宸少?
呵!
楚映雪大致知道背後主使是誰了。
餘光淡淡一掃,神情輕蔑。
“你們動誰不好偏偏要動宸少的女人,她給你們多少錢,值得你們連命都不要了?”
刀疤臉錯愕:“你知道是誰想要對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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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婷。”
“你怎麼知道的?”刀疤臉更驚訝了,他確定自己沒有一句話說漏。
楚映雪沒答,像是懶得浪費口水跟他解釋。
刀疤臉訕訕,然後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你難道不害怕嗎?”
一般女人見到這種陣仗早就嚇得哇哇大叫,可眼前這女人開始到現在居然面不改色。
太不科學了!
“害怕?”
楚映雪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漫不經心地擡起手將刀疤臉的短刀扒拉到一邊去。
“我爲什麼要害怕?害怕的人應該是你們吧。”
刀疤臉歪着頭不明所以,豎起耳朵願聞其詳。
他來到這裏可是經過周密計劃的,摒除了一切危險因素。
“這裏宮御宸的康欣園,就在上午還有不怕死的在此送了命,你難道沒聽說過凡是闖進康欣園的人就沒有活着出去的?”
聽完楚映雪的話,刀疤臉眨眨眼撲哧笑出了聲,一圈小混混也都跟着笑了。
“少嚇唬我們,就算是龍潭虎穴那也是在康欣園裏面,只要我們不進去能有什麼事?”
楚映雪嘴角抽了抽,原來是有備而來。
“那宮御宸呢,他很快就到家了。”
比起康欣園裏的恐怖,更恐怖的是宮御宸。
刀疤臉先是一愣,然後抱着胸口做出十分誇張地害怕動作。
“宮御宸要回來了,我好怕怕呀~”
“哈哈哈——”
周圍小弟看大哥這麼浮誇的表演都哈哈大笑。
楚映雪輕輕嘆了口氣,看來估計宮御宸一時半會兒也是回不來了。
本來還想低調點,這都不能讓她如願。
她轉了一下脖子,負手而立:“你們是一個個的來,還是一起上?”
女人聲音清脆清冷,脊背挺直亭亭玉立,冰涼的視線一一掠過周圍的小混混。
視線所到之處,小混混大笑聲陸續歇止,一個個驚愕,狐疑,神情大同小異。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眼前的小女人好像一下子變高大了,從內向外散發着凜凜的威懾力。
刀疤臉也被楚映雪的氣勢震懾了一下,發現自己居然有點慫,不禁羞惱。
“女人,你好大的口氣,你想兄弟們一起上?那好,等到地方大爺一定成全你。”
說着刀疤臉就伸手朝楚映雪抓過來。
然而,所有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空氣中“咔吧”一聲脆響,緊接着一道人影凌空飛起。
一雙雙眼睛都追着那道拋物線,直到“嘭”一聲在十米之外重物落地。
空氣驟然凝滯,小混混們瞳孔圓睜,嘴巴張大,僵硬的如同一尊尊石頭雕塑。
飛出去的那個……是他們大哥?
“大哥——”
有個小寸頭最先反應過來,狼哭鬼嚎着跑向刀疤臉。
然後不動的空氣驟然涌動了,十幾個小混混呼啦一下全都圍了上去。
“大哥!”
“大哥你還好嗎?”
刀疤臉被兄弟們扶起來,疼的齜牙咧嘴。
他的手腕脫臼了,腹部被踹了一腳,感覺五臟六腑都纏在一起翻攪着疼。
“大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刀疤臉在小弟們面前丟了臉面,惱羞成怒大吼,“都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把她抓起來!”
一羣小弟面面相覷都不敢不前,連大哥都被一腳踢飛了,他們肯定更打不過呀。
刀疤臉見狀氣不打一處來,臉色漲紅,那道縱貫眉心的傷疤更顯猙獰。
“廢物,一羣沒出息的廢物,這麼多大男人竟然害怕一個小女人,以後出去別說是混的,關二爺的臉都被你們給丟盡了!”
激將法果然起到了作用,幾個血性剛烈的小青年臉上頓現屈辱之色,不約而同地揮起鐵棍朝楚映雪砸了上去。
其他人見狀,也都紛紛揚起武器蜂擁而上。
大部分人都抱着一樣的心態,這女人雖然厲害,可她赤手空拳孤立無援,就不信能抵得過這麼多棍棒相加。
乒!乓!嘭!啪!
“啊——”
“嗷——”
棍棒撞擊聲,慘叫哀嚎聲,各種聲音此起彼伏。
最後結果毫無懸念,地上橫七豎八倒了一大片,楚映雪立在中間身姿颯爽不染纖塵。
刀疤臉看看倒在地上哀嚎的小弟,又看看鶴立雞羣的女人,滿臉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
一個看着柔弱的小女人,竟然不費吹灰之力撂倒了十幾個身高體壯的大男人?
如果不是親身體會親眼所見,打死他他也不會相信。
“嘖嘖!”楚映雪撇嘴,表情十分嫌棄,“比我想象的還要差一點。”
“你……”
“可惡!”
雖然都不甘心不服氣,可也沒有辦法,誰叫技不如人?
楚映雪視線落在刀疤臉身上,倏然變的嚴肅:“回去告訴梁思婷,這個仇本小姐記下了,來日必當加倍奉還。”
刀疤臉託着自己脫臼的手腕,除了對楚映雪有懼意,竟然還對她產生了些許敬意。
真是個女漢子,如果她是男人,自己一定跪地磕頭拜大哥。
“這件事梁小姐也不會善罷甘休,她之前以爲你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才讓我們來嚇唬你,估計下次你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楚姑娘,我說你還是離開宸少吧,梁家財大勢大,你若是爲此丟了小命,你以爲以宮家和梁家的世交關係,宸少會爲你得罪梁家嗎?你還年輕,沒有必要這麼想不開。”
楚映雪挺意外,怎麼感覺這小子好像是在爲她着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