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殺人滅口
晚上的時候,杜月城回來了,天然早就等得著急了,一見他回來,就拉著他進了內室,著急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我爹不會有事吧?」
杜月城拍拍天然的手,說道:「沒事,你放心好了。我不會看著岳父的不管的,那是你的家,也就是我的家。」
昨晚一整晚沒睡,今天又奔波了一天,杜月城雙眼周圍黑黑的陰影,怎麼也遮掩不住。天然有些歉意的說道:」先吃飯,吃過飯後你先去睡覺,看你累的。」
「沒事,我先給你說一說,免得你擔心。」杜月城小心翼翼的將天然抱進懷裡,兩人靠在大引枕上慢慢的說話。」上書參奏岳父的是督察員的幾個小御史,不過是受了葛家的指派,原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皇上未必會怪罪,這些年來岳父當官還是很小心翼翼的,沒有什麼很大的錯處,他們也抓不到把柄的。
天然聽著杜月城的話,他能這麼肯定的話,肯定是去過甄府找過甄番了,只有完全確定了這邊沒有問題,才能著手佈置。天然暗自點點頭,,杜月城年紀不是很大,可是辦事很細緻,同樣的年齡放到現代,只怕還是一個一無事成的毛頭青年呢。
「…葛家的人能給咱們下絆子,咱們一樣也會給他們下絆子。今兒早朝上,就安排了幾位給事中大人上書參奏那幾位參岳父大人的御史。他們所做的事情,當真是拿不到檯面上來,皇上當場大怒,直接摘了頂子,打進了天牢。當時葛家三兄弟,雖然沒有做聲,但是那臉說多難有多難看……」杜月城說道這裡冷笑一聲,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面容。
天然怎麼也不會想到杜月城的手教會這麼麻利,不過一晚上的功夫,居然能找到那幾位御史的把柄,不由得問道:「你怎麼找的那幾位御史的短處的?這才一晚上,這也太快了吧?」
杜月城在天然的面頰上輕輕的一吻,這才滿意的笑答:「這有什麼,任何人都會有敵人,你的敵人會比你的朋友更能關注你,這就要看皇上怎麼辦了?比如說岳父的事情,皇上根本就沒想到要深究,所以才會高高拿起卻輕輕的放下。但是這三位御史,明擺著是皇后的人,靜妃和皇后如今視同水火,皇上不能明著偏袒一方,但是私底下卻可以做很多動作,就比如說那把幾位御史給罷了官,不過是在像文武百官傳達一個信息,這領悟多少,就要看個人的頭腦了。」
杜月城這麼深入的一解析,天然頓時明白了不少,朝廷的黑暗,以前的時候只在電視劇中見過,沒想到現在真是體會到了,
「那我爹皇上怎麼處置的?」」岳父大人不降不升,在原位呆著,我想明年就到了三年的官員考核日子,岳父大人會有陞遷的。」杜月城低頭笑道。
天然這才放下心來,不過還是擔憂的說道:「皇后必定不會輕易的罷休的,這一次皇上對她發出了警告,她又豈能善罷甘休?」
「你先不要著急,我已經開始安排人收集葛家三兄弟的罪狀,到時候只要能扳倒其中兩個,對於皇后而言就是失去了左膀右臂,再者我們還要搜集葛家兄弟安插人到王府的證據,有了這個,也是一個把柄,將來早朝堂上也能多一分勝算。」杜月城眉頭微皺,說道。
「這個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要費點力氣,姜婆子已經在千禧居住下了,只要再能找到十娘一家人,有他們作證會更充分一些。玲瓏已經死了,死無對證。雅風和蔣東辰目前都在攬月潭,他們指控梁姨娘已經足夠了,鳳娘的背後是那位神秘的七爺,目前我已經開始著手調查鳳娘另外的消息來源了,而且我有種感覺,那個七爺很快就會有消息了。寶珍已經死心塌地的跟了我們,她將來作證肯定不會有問題,就是她的弟弟還在七爺的手裡,一定要先把孩子救出來,寶珍才能安下心來。至於那個十娘……」
說到她天然就想起了藍鳳凰,不由得苦笑一聲,把在花園裡的事情細細的說了一遍。杜月城聽後,不由的莞爾一笑,說道;「真是個調皮的主,怪不得沈落陽要躲著她。」
天然伸手將那個荷包從脖子上摘下來,遞給杜月城說道:「你瞧瞧,就是這個荷包。」
杜月城看了看又給天然戴上了,說道:「那你好生的帶著吧,伏矽珠我曾經聽說過,據說此珠能避毒,能解毒,是一件寶物,倒是沒有想到它居然在藍鳳凰的手裡,看來這小ㄚ頭有些事情隱瞞了沈落陽,沈落陽一直以為她是一個混江湖的,只怕他不知道,她會是苗家九寨十八洞的總頭人,就是朝廷也要讓她三分!沒想到居然會是一個這麼小的小姑娘,真是令人不可思議……」
天然覺得自己又犯傻了,九寨十八洞?那又是什麼東東?聽其好像蠻厲害的,總頭人?是不是就是總領導人的意思?
」那個,她沒說她是什麼總頭人?只是說自己是毒女!」
」毒女就是苗寨培養下一個繼位人的手段之一,只有從試毒的過程中生存下來的,才有資格統領整個苗寨,苗寨的男男女女才能信服她,死心塌地的追隨她。」杜月城半瞇著眼睛說道,這一些也是他在蜀中平亂的時候聽說到的,沒想到自己一直想見到的苗寨的總頭人居然會是這麼個ㄚ頭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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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她的一份心意,你就好生的收著,這東西果然是個寶物的。她的這份人情我記下了,總有一天會還的。」杜月城鄭重地說道,很多年後,苗疆和別的部落發生了戰爭,就是杜月城帶兵在危險的關頭支援了苗寨,讓苗寨躲過了滅族的危機,一直念念不忘的恩情,終於還上了。不過那個時候的藍鳳凰,已經不像現在這樣的童真十足,已經成為了一個真正的總頭人,保護自己的子民,擔起了自己的擔子,而她的身邊也有了一個伴隨她一生的倒插門的夫婿,據說二人十分的恩愛。
天然點點頭,將東西放回衣衫內,這才說道:」至少有了這個東西,我不用日夜的擔憂了。」
「世子爺,世子妃,晚飯已經備好了,現在擺飯嗎?」綠玉的聲音在外間響起。
天然坐起身來,回道:「擺飯吧。」
天然和杜月城說話的同一時間,千禧居內也醞釀著另一個陰謀。
鳳娘自從聽到了十娘的話,就再也坐不住了,出去打聽了一趟,寶珍果然給天然做過酸筍湯,杜月城確實也喝過,這個消息千真萬確。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自己確實就有了機會,柳媽媽的食材看的緊,寶珍那裡她就不信她會沒有機會下手。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鳳娘一出門就碰到杜月城回來了,她給他行禮,他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從她的身邊走了過去。鳳娘有些失落的看著他的背影,看到他快步的迎向朝她走去的天然,兩人相視一笑的溫柔刺痛了她的眼。
他的心裡用於只有一個世子妃,即使她懷了身孕,也不曾見他搬出來住,依舊每日宿在世子妃的房間裡,七爺說過,男人是最禁不住誘惑的,男人沒有不花心的,可是為什麼他不是?
鳳娘的失落轉眼就就變成的了憤恨,那雙目裡的妒火熊熊的燃燒著。這一幕,被十娘看得清清楚楚,她的嘴角就揚起了一個譏諷的微笑。
十娘看到鳳娘往廚房的方向去了,迅速的離開窗邊,快步的來到鳳娘的箱籠前,用力的打開,從箱籠最裡面的角落裡,拿出一個乳白的小瓷瓶,這裡面裝的就是幻情散。
幻情散雖然稱之為散,可是卻是液體的。十娘迅速的打開蓋子,拿出自己先前趁著無人的時候,摘下的鉤吻的花枝,然後用力的一擠,一滴滴碧綠的汁液就滴進了瓷瓶中。十娘擠完汁液,又快速的把蓋子蓋上,把瓷瓶放回了原處,又蓋好了箱籠的蓋子,快步的回到了自己的床邊坐下。
平靜了一下心跳,發現鳳娘還沒有回來,皺著眉頭一想,自己就推開了門,往後院走去,她聽說姜婆子已經好多了,能見客了,自己也該去探望一下才是。要想除去她,總得先摸清楚敵人的虛實。十娘走後,怎麼也不會想到,一抹黑影從她的房間後窗戶裡竄了出去。
鳳娘興奮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推開門走進來,意外的發現十娘竟然不在房間裡了。不過這樣也好,有她在的話,自己還真不好行動。
大步的走到自己的箱籠面前,打開後拿出那個瓷瓶,迅速的放進袖籠裡,蓋好箱籠蓋後,轉身往外走去。
寶珍正在廚房裡忙得滿頭大汗,鳳娘隨後笑著走了進去,手裡還拿著寶珍剛才要的小山筍,笑著問道:「寶珍,我幫你洗一洗吧?」
「好啊,那麻煩你了,我一個人真的忙不過來啊。」寶珍笑著說道,聲音裡帶著絲焦急。
「好,我反正也沒事,不過是幫個忙而己。」鳳娘邊說便拿了一個瓦盆把山筍放了進去,又在一旁的水缸裡舀了水,仔仔細細的洗了起來。
很快的就幫寶珍洗好了,寶珍接了過去,拿起刀來就切了丁,開始忙著煮揚了。
鳳娘也不走,就在那裡跟寶珍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以往的時候寶珍跟她不怎麼說話,不過今天鳳娘幫了她的忙,寶珍倒也跟熱絡起來,兩人倒也有說有笑的說起話未。
寶珍把食材弄好了,然後又拿過紫砂鍋來,添上水,倒進食材,然後把鍋蹲在一旁的小風爐上,加大了火,這時才有機會拿出帕子擦擦頭上的汗,笑道:「世子妃愛喝這揚,世子爺也愛喝,偏偏柳媽媽燉不出那種味道來,我只好親自上陣了,只不過我許久沒下過廚房了,還真覺得挺累的。」
寶珍等著燉揚的時候,就和風娘在哪裡說起了話來,兩人到真是越談越投機了……
十娘出了房間就徑直往前面走去,姜婆子如今住在綠玉和紅心的屋子裡,她們兩的房間就在東廂房,十娘也很想搬進這裡面住,住在這裡的,都是已經在天然的心目中有著一定地位的人,但是現在不用了,他不用再想著搬進來了。
只要鳳娘能夠成功,只要甄天然喝了酸筍湯,那她就必死無疑,大羅神仙也就不了她。
站在門前,十娘用力的吸了口氣,讓自己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平和的笑容,抬手敲了敲門。
「誰啊?」姜婆子的聲音徐徐傳來,倒是中氣十足。
「是我,十娘,姜媽媽,我來看看您。」十娘柔聲的說道。
」十娘啊,天晚了,我要睡了,你先回吧,有事明天再說吧。」姜婆子的聲音再次傳來,可是卻帶了一絲絲的懼意。
十娘心中一凜,臉上閃過一絲陰狠,皇后說的對,姜婆子不能再留著了,聽她這意思似乎對自己都有了防備。深吸一口,說道:「姜媽媽,我就看您一眼,知道您受傷了,我一個晚輩怎麼能不來呢?更何況您對我有大思,照顧您是我應該做的事情,我進來了。」
十娘不待姜婆子回答,就推開了門,笑嘻嘻的走了進去。姜婆子躺在床上,看到十娘有些慌亂,但是還是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你這孩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倔強了,明天再來不一樣嗎?」
十娘打量著整個房間,居然一個人也沒有,笑著道:」紅心姐姐和綠玉姐姐不在呀’」
「她們去主屋伺候了,一會世子妃和世子爺該吃飯了,她們要先去佈置收拾,哪裡有空在這裡。」
姜婆子接口笑道,不過明眼人看得出她還是有點緊張,只不過是極力的掩飾著而己。
十娘看到姜婆子的樣子,心裡不由得有些懷疑了,姜婆子到底知道了多少,想到這裡就探問道:「媽媽,您怎麼會受傷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嗨,是我自己個不小心,從馬車掉下來了,正巧這腿啊摔在了石頭上,這不就走不了路了。」姜婆子僵硬的笑道,眼睛不安的看向門口。
十娘一瞧,心裡漸漸的冒出了一個想法,在她袖籠的袖袋裡,還有一把鋒利無比的精鋼匕首,那是皇后給她防身的,說是防身說著好聽,其實就是讓她萬一事情洩露,準備自殺的。不過十娘可不傻,她怎麼能自殺呢?眼睛似有意無意的喵過姜婆子,又仔細的回想了自己來的路上並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也就是說沒人看到她來了這裡,那麼……這真是一個好機會!
」瞧您怎麼這麼不小心?年紀一大把了,做個馬車還能掉下來。不過您怎麼沒有會自己個的家反倒在這裡落腳了?」十娘假裝好奇地問道。
「嗨,世子妃心善,看到我傷的嚴重。就讓我養好傷再走,也不過是幾天的事情,我已經給我兒子送了信,明天就該來接我了。「姜婆子敷衍說道,眼睛不安的閃動著。
十娘心裡頓時也冒出了火,敢情把我當三歲小孩呢,要不是她早知道他兒子現如今已經落到了葛大人的手裡,興許還真會被她騙了。
「姜大哥要來啦,我真是好多年沒見他了,姜媽媽,你幫我捎的東西給我娘沒有?」十娘笑著問道,說著就往前走了一步,順勢坐在床裙上,看著姜媽媽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捎到了,當然捎到了……」姜婆子不安的動了動身子,嘴裡忙說道。
「我娘她高不高興啊?」十娘又微微的往前挪了一點點,輕聲的問道。
」高興,當然會高興,你這麼記掛著她,她能不高興嗎?」姜婆子額頭上微微的見汗了,隨口應道,眼睛再一次的飄向了門口。
「姜媽媽,你為什麼要騙我呢?我娘怎麼會高興呢?她一定不會高興的對吧?」十娘臉上雖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可是那聲音卻泛著一絲陰狠,眼睛閃過絲絲殺意。
「怎麼會…她……她真的挺高興的!我沒騙你,你這ㄚ頭說什麼呢。我累了,你先回去吧。」姜婆子忙說道,身體不安的又往一邊挪了挪。
「姜媽媽,你不要再騙我了,你都知道了是嗎?」十娘又上前一步,聲音越發的溫柔起來,卻讓姜婆子覺得渾身發冷,人也顫慄起來。
「我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姜婆子臉色蒼白的說道,她看到了十娘眼中的殺意,那濃重的殺意。」現在說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晚了?如果你不是那麼多事的在葛家胡同盯梢,又怎麼會有這樣的下場 t姜媽媽不要怪哉心狠,擋我路者,必死!」十娘猛地上前一把摀住了姜婆子的嘴巴,右手高高的舉起了那把鋒利匕首,猛的往她的心臟扎去!
第五百四十四章夜審
就在十娘手裡的刀眼看著就要剌進姜婆子的胸口,突然間一聲清脆的聲音在屋子裡突然響起,十娘的胸口突然間發出了尖銳的剌痛,整個人立刻蜷縮成了一團,極其痛苦的皺起了眉頭,手裡的刀再也握不住,叮鈴一聲掉在地上,和堅硬的地面相處撞擊,那清脆的低銀聲,讓十娘忍不住的哀嚎一聲歪倒在地。
就在這時,屋門突然被推開了,紅心和綠玉還有幾個婆子走了進來,看著蜷縮在上不住顫抖的十娘,眼睛中都閃過一絲譏諷,這樣的心腸歹毒的女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姜婆子早已經端做好了,紅心說道:「沒嚇到您吧?」
「沒有,我沒事,只是可惜了,這麼俊俏的小姑娘怎麼就會做這麼歹毒的事情……」姜婆子長歎一聲,沒有再說任何的話,臉上是濃濃的疲倦和傷感。」藍姑娘,您下來吧,坐那麼高不害怕嗎?」綠玉抬起頭來看著屋頂的橫樑,笑著說道。
藍鳳凰嘟囔一聲,、縱身一躍輕飄飄的落了地,讓在場的人都看的滿眼的羨慕和驚歎。藍鳳凰輕笑一聲,上前走了一步,用腳踢了一下十娘,雙眼一瞇,笑呵呵地說道:」這滋味不錯吧?」
那清脆的聲音消失了,她就奇跡般的不痛了,聽到藍鳳凰的聲音,緩緩地直起身子,雙眼憤恨的瞪著她,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藍鳳凰絲毫不在意的說道:「也沒什麼,不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想要對世子妃做什麼,我就對你做了什麼,怎麼樣?公平吧。」
十娘-聽差點暈倒在地嗎,似乎不敢相信的看著藍鳳凰,驚恐地喊道:「你胡說!你哪裡來的那種東西,你要嚇唬我是不是?你當我是被嚇大的?」
「哼!實話告訴你,你背後的主子給你的東西都是從我這裡出去的,這滋味很好受吧?」藍鳳凰那那的一笑,眉眼間都聚了一股邪魅之氣,雙手似乎不經意的合在一起,突然間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只聽十娘一聲慘叫,整個人在地上翻滾起來:」我求你不要敲了,不要……瞧了……」
「信了沒有?」藍鳳凰自在肆意的笑著問道。
「信…我信了……」十娘臉色已經變得蒼白,臉上的汗水一滴滴的落下,整個人眨眼間憔
悴了許多,嘴唇上被咬出了一個深深的血印子。
「信了就好,把她捆起來,交給世子妃發落。」藍鳳凰輕輕的一笑轉身走了出去。
把十娘押進主屋的時候,鳳娘早已經被捆住了跪在地上,頭髮也被扯落了,衣衫也有幾處裂縫。
鳳娘和十娘相互一對視,彼此都吃了——驚,眼帶疑惑的別過頭去,今兒晚上,她們栽了!
天然和杜月城眼皮也沒抬一下的,正在用餐,桌子上依舊有那道酸筍揚,天然還真的喜歡喝,此刻正拿著揚匙,一勺一勺的慢慢地喝著。」慢點喝,有點燙。」杜月城輕聲的說道,聲音很柔,柔得就像天上正懸掛的那一彎明月,讓人只覺得心裡舒服極了。
藍鳳凰自顧自得坐在一邊,瞅著天上的月亮的發呆,那天也是這樣的一個夜色,她遇到沈落陽,這一生她也不會忘記她第一次見到沈洛陽的時候的狼狽樣子。
「我知道,沒事的,這湯真的蠻好喝的,你也喝一點吧。」天然笑著說道,最近她就是喜歡吃酸的東西,醃的酸梅,愛吃得不得了,整天捧著一小盤吃個不停。
「太酸了,我不喝,昨天好像還沒這麼酸,今兒個醋放得多了吧?」杜月城嘗了一口,立刻就把湯匙放下了,皺著眉頭喝了一大口揚,這才壓了下去。
「我不覺得酸啊,我喝著正好,你吃別的吧……」
夫妻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話聲,一字不落的聽在眾人的耳朵裡,幾位貼身伺候的大ㄚ鬟早已經見怪不怪,一臉的淡然。藍鳳凰倒是真的羨慕他們,她也希望自己將來能有這麼溫馨的生活,只是……恐怕是得不到了,如果不能嫁沈落陽,那麼她就一生一世也不嫁人了,她不想為了延續生命而成親。
十娘和風娘,聽到他們夫妻的對話,鳳娘泛起了苦笑,十娘雙目中露出了不甘心,兩個人各有心思,心都在暗想,她怎麼也被綁起來?心中醞釀粗無數的疑問。
天然和杜月城和平常一樣的吃完飯,兩人進了淨房梳洗過後,又回到了花廳。杜月城做在天然的身邊,並投有開口說話,反而從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了一本書,坐在那裡翻看起來。
天然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只好自己開口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十娘那邊,就由綠玉把事情的經過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說了清楚,鳳娘那邊就由寶珍細細的說來。
原來到了後來的時候,寶珍就借口內急出去了,把鍋子交給了鳳娘看管,還特意囑咐她不要讓別人靠近。寶珍一走,鳳娘就認為是個好時機,在加上柳媽媽也不在,於是就想要趁機下藥,卻被一擁而入的早已經埋伏好的寶珍等人抓了個現行,想抵賴也不成。
聽完眾人的話,天然掃視了二人一眼,心裡暗歎一句,佈置了這麼久,終於抓到了現行,也不枉她費心佈置和這群ㄚ鬟婆子的辛苦了。
今兒個,她也來一場夜審,但願能問出一些實質性的東西,比如說那個神秘的七爺,再比如說能從十娘的嘴裡得到和皇后對抗的秘聞,這一切興許都有可能,就看自己怎麼審這二人了。天然輕輕地敲著桌子,腦子裡迅速的翻轉著,該從哪裡作為突破口才是最好的,畢竟這二人,可都不是輕易能唬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