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梟城打心底覺得,鳳家這場所謂的家庭會議是開了個寂寞。
大家的關注點根本不在一條線上好嗎?
鳳南征極力想解釋自己與阮念湘的關係,但鳳家四兄妹卻極力想撮合親爹與阮念湘。
於是這場會議上,畫風是清奇又詭異。
鳳南征:“你們放心,以後我會和阮念湘保持距離的,保證不會給你們帶來任何困擾。”
鳳毓凝:“爸,其實我想要個妹妹,真的,我可羨慕哥哥們有妹妹可以欺負。”
鳳明禮:“鳳小幺你摸着良心說話,咱們家到底是誰欺負誰?”
鳳懷禮:“弟弟或者妹妹都可以,但就是……爸爸這個年齡了,還能生五胎嗎?”
鳳知禮:“這種時候,戰家老太太的十全大補湯就該派上用場了,嗯,讓咱們家廚師也去取個經,相信爸爸也是可以梅開二度,甚至一胎五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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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一胎五寶,鳳知禮很是興奮。
“我給你們說,我前些日子迷戀上網絡小說了,哎,真的有一胎五寶這種小說,很狗血,但很好看!”
其他人:“……”
不管是一胎三寶一胎五寶還是一胎七寶,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兩個加起來超過一百歲的人,身體機能還好嗎?還能成功造人嗎?
沒有插嘴機會的鳳南征表示很心累。
自己這四個小崽子,完全不按照套路出來,你看你看,根本就不在乎他的話,根本就不相信他的態度。
他明明和阮念湘沒有任何璦昧關係,他們怎麼就不相信呢?
你們不相信也就算了,但不用八字沒一撇地吵着要一胎五寶吧?
還一胎五寶?這踏馬是人乾的事兒?兔子才一生一窩呢!
“那個什麼,這個事兒我該解釋的也解釋清楚了,所以呢……”
“所以爸爸,勇敢接受送上門來的幸福吧,真的,我們支持你,我們也會接受阮阿姨的。”
鳳毓凝笑眯眯說道:“財產這玩意兒都是身外之物,就算將來分給她幾個億,對於鳳家來說也不是什麼問題。”
“嗯,而且說實話,這些年來,我們第一次看到您笑得這麼開懷。”
鳳懷禮看着父親,眼中帶着心疼。
母親去世小幺丟失的那些年,父親很少笑,永遠都是憂愁苦悶的表情。
後來小幺找回來了,卻奄奄一息幾乎喪命,一向堅強的父親更是偷偷掉了好幾次淚。
也就是小幺脫離生命危險那天,也就是多樂和多福出生那天,父親笑了。
當在戰梟城偷拍的這張照片裏,他們看到了不一樣的鳳南征。
即使他的眼角已經有了皺紋,即使他的身影已經變得佝僂,但他臉上的笑容,卻像是回到了年輕時候。
看得出來,與阮念湘的相遇,帶給父親極大的喜悅。
“爸,勇敢一點,勇敢邁出這一步吧!”
鳳知禮也力挺父親。
不等鳳南征說話,鳳明禮哥們兒似的拍了拍親爹的肩膀。
“鳳兄,是個男人就向前衝啊!”
鳳南征回頭看着鳳明禮,半晌,忽然擡腳踢在鳳明禮屁股上。
“沒大沒小,你和誰稱兄道弟呢?我是你爹,叫爸爸!”
訓罷,他不覺笑出聲來,鳳家四兄妹也跟着笑了。
“你們呀!你們呀!”
連着說了好幾聲“你們呀”這三個字,鳳南征的眼眶竟然微微有些紅。
“我這一生最幸運的事情,就是有你們四個孩子,這輩子,我不虧。”
戰梟城在一旁湊熱鬧。
“不應該是五個孩子嗎?只要您願意,我現在就可以管您叫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鳳南征:“……”
戰家的小崽子,你給我滾遠點!
會議雖然沒什麼實質性的決定,但衆人卻又已經做出了決定。
至於最終的決定權,嗯,在鳳南征手裏。
開完會已經不早了。
戰梟城亦步亦趨跟在鳳毓凝身後,壓根就沒有要回家的意思。
鳳南征與鳳家三兄弟也佯裝沒看到戰梟城,忙完各自的事情,就各自回了房間休息。
臥室裏,鳳毓凝洗完澡,披着溼漉漉的頭髮出來,就看到戰梟城正坐在書桌前幫她處理工作。
“你還不回家?”
鳳毓凝挑眉笑道:“這個點兒,你不應該在家喝你的專屬大補湯嗎?”
提到大補湯,戰梟城就覺得反胃,晚上喫的東西也似乎開始翻騰起來。
“你對我在戰家的作息習慣,似乎很清楚?難道,你派了人偷偷監視我?”
放下鼠標,戰梟城站起身來,以不容商榷的姿態直接將鳳毓凝困在牆壁與自己懷中。
這個壁咚着實璦昧。
剛洗完澡的鳳毓凝身上散發着香香甜甜的玫瑰氣息,身上裹着件單薄的睡袍,領口大開,低頭就是皎皎春光。
她與戰梟城身體貼着身體,甚至,頭髮上的水珠已經打溼了兩人的衣服。
“你亂說,我纔沒有監視你!”
這個姿勢太璦昧太羞人了,鳳毓凝的臉頰泛着緋紅,她咬脣不去看戰梟城的臉,只嬌聲替自己辯解。
“沒監視我?沒監視我,你怎麼知道我這個時候該喝補湯了?”
聽到這話,鳳毓凝忙反駁。
“我,我就是亂說的,你看我也不知道你除了喝湯之外,每晚還要做一個小時的體能鍛鍊。”
話說完,鳳毓凝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這是什麼?這是不打自招!這是自我暴露!
戰梟城不覺笑出了聲。
“還說沒監視我?沒監視我,你怎麼知道我每晚做一個小時的體能鍛鍊?小崽子,你知道你不擅長撒謊嗎?你一撒謊,眼睛就一直眨呀眨!”
鳳毓凝的眼睛都快眨成一道閃電了。
但她依然嘴硬:“我哪裏眨眼睛了?我哪裏撒謊了?我纔沒有!”
戰梟城盯着鳳毓凝的眼睛。
“還嘴硬?嗯?小凝啊,你知道你渾身上下哪裏最軟嗎?”
一聽這語調,鳳毓凝就知道戰梟城接下來準備說騷話了。
她閉嘴不語,打算用沉默回答戰梟城。
但戰梟城能就此打住?
他一手扶着她的下巴,強迫她擡頭與自己對視。
“你渾身上下我都很瞭解,但最軟的地方,還是你的嘴!”
他低頭,在她脣上啄了一下,意猶未盡。
“我最喜歡的,也是你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