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撞破好事
樓千銀還未睜眼便先皺起了眉頭，嗓音有淡淡的沙啞道：“你又要幹什麽？”
薑氏踟躕著小聲道：“入睡前忘了如廁，所以……”
她邊說著，已經爬下牀趿鞋，邊又道：“侯爺不用管我，你先睡。”
可樓千銀還是坐起身，將她的外衣丟給她。她草草套在身上，回頭一看，見樓千銀也下牀披衣。
薑氏道：“侯爺也……去麽？”
樓千銀冷睨她一眼，道：“你知道廁房在哪兒嗎？”
薑氏老實地道：“不知，但我可以問問守夜的人。”
這大半夜的，她一個姑娘出去找廁房，叫他怎麽放心。盡管這驛站裡除了留守經營的人和他樓家的人以外就再無別的了。
樓千銀穿好了鞋，起身去桌邊重新點了燈。然後就提著那盞油燈往門邊走去，見薑氏沒跟上，回頭沒好氣道：“你到底去不去？”
薑氏連忙幾步跟上來。
樓千銀帶著她下樓，腳踩在木製樓梯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薑氏怕吵到其他人，盡量放輕些。
樓千銀手裡的油燈不知不覺被他放低，有意無意地照著她腳下的路。
走下台階，從大堂側門可以通到後院去。
因為天氣漸次暖和，積雪消融，後院裡多少有些濕漉漉的。石板路的夾縫中悄然爬出稀疏的青苔和幾抹綠芽，在油燈暗淡的光線下並不明顯，薑氏低著頭只能看見濕滑的路面反著一層水光。
她差點在後院滑倒。
樓千銀順手拉了她一把，將她扶穩。他也沒說話，就是冷清著一張臉。
到了廁房，樓千銀先進去把油燈安放好，才叫她進去。
樓千銀出去等著，忽想起以前他被狗咬的時候，薑氏也不是沒攙扶過他去廁房，那時候還得攆她才能把她攆出去。
他又想，自己可不像她。
薑氏如廁完，整理好，才提著燈出來。見樓千銀在前面隔了十幾二十步開外的地方等她。
樓千銀見她出來，等她走近，從她手上接過油燈，兩人便又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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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氏忽問道：“侯爺餓不餓？”
樓千銀道：“你餓了？”
薑氏慚愧道：“有點，數餃子數餓了。”
這驛站裡的飯菜太過寡淡，不合口味不說，也不太頂餓，而且晚上樓千銀也聽薑氏數了不少的水餃。
只不過他不貪那口吃的，因為這驛站裡也沒什麽好吃的。
薑氏又道：“侯爺要是也餓了，我給侯爺做夜宵吧。”
樓千銀一聽，就領著薑氏往後廚去了，嘴上卻道：“大半夜的不睡覺，做什麽夜宵。”
薑氏道：“白天在馬車裡還可以睡。”
後廚不遠，且徹夜亮著燈，裡面有廚娘守夜，以便住宿的官客們夜裡有需要可以及時做吃的。
兩人便朝著那燈火走去。
然，剛走到屋簷下，見廚房的門虛掩著，兩人還不及推門，就聽見裡面傳來異樣的聲音。
兩人站在門前，透過大概一個手掌寬的門縫往裡一看，樓千銀頓時寒下了臉，而薑氏也呆住了。
薑氏見著這一幕，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後來夜宵也沒有做成，她就被樓千銀一手捉住手腕，轉頭就拽著走了。
他氣息冷冽，一看就心情很糟糕。
薑氏想勸來著，可還不等她開口，樓千銀就先道：“那麽不堪入目，你倒是看得起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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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氏老實道：“其實……我也沒看見什麽。”
樓千銀看她道：“你還想看見什麽？”
那眼神使得她連連搖頭，道：“不想。”
樓千銀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