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三壘
十分鐘之後, 消息來了。
【假的。】
林盞心涼了。
很快, 沈熄一條消息又來了。
【但是我和他們不一樣。】
林盞:【所以你的意思是……?】
沈熄:【你以後試試就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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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訓完之後,兩個人能見面的機會就多了起來。
林盞用別的時間去排練迎新會的節目。
她算是個跑龍套的, 不是什麼很重要的角色, 在一邊穿著禮服跳幾個動作就行。
本來以為當天只有她有節目,後來才知道沈熄當天又要作為新生代表發言。
她當時還笑他:「你也太忙了。」
綵排當天, 林盞在後台換衣服。
因為洛洛在外面,林盞就沒有上鎖,只是讓門鎖自己就那樣帶了一道。
短袖剛脫下來,拿出裙子準備套上的時候,門突然一響,一個人閃了進來。
他把門從裡面鎖上。
林盞下意識就要叫, 沈熄在她身後道:「別叫,是我。」
這句話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
林盞被沈熄很有底氣的語氣給弄愣了,於是她真的沒叫了。
低頭一看。
自己這還只穿了胸衣啊!!
她慌慌張張地用裙子把胸前遮住, 說:「是你也得出去!」
真是的!是他怎麼了!是他就能看了嗎!!
沈熄說:「你穿吧, 我轉過去,不看。」
林盞問:「真的嗎?」
女生背脊白皙光滑,中間一條淺粉色的帶子。
沈熄目光動了兩下,喉結動了一下。
「真的。」
非常誠懇的語氣了。
林盞:「那好吧。」
她側身躋到角落裡去,飛快地抬手把裙子套進去。
瑩白, 細膩,曲線弧度美好。
沈熄藉著得天獨厚的身高優勢,甚至不用怎麼動, 一切盡收眼底。
林盞穿好後飛快轉頭看他,他順利在目光交匯前挪開目光,好像真的沒有看她。
林盞訝異道:「你真的沒看啊?」
沈熄咬住後槽牙,說:「嗯。」
林盞信了他,委以重任般道:「你給我把拉鏈拉一下。」
沈熄走到她身後,給她把拉鏈拉好。
林盞問他:「對了,你進來幹嘛啊?」
沈熄聲音低沉又瘖啞:「來找你打領帶。」
「那你早說嘛,剛剛嚇我一跳,以為是誰進來了……」林盞轉過身,因為穿了高跟鞋的緣故,額頭抵住他下巴,根本不用踮腳就可以給他系領帶。
她低頭,認認真真打領結。
沈熄垂眸看她。
從鎖骨一路往下……
見鬼了。
要命了。
沈熄心想,改天要給這更衣室申請裝個空調,太熱了。
林盞給他把領結系好之後,抬頭笑眯眯地看他,還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樣,我很厲害吧?」
一抬頭,對上一雙深沉的眼眸。
像是混雜著夜和大雨,濃稠而漆黑,雷電狂風接連而至,在他的眼睛裡,繪出一幅地崩山摧的末世景象。
她的鼻尖觸到他下巴。
像是一片羽毛掃過,癢卻觸不到,越騷越癢,越碰越渴求。
沈熄低下頭,看著她,把自己的所有情感訴說給她看。
是這樣的。
林盞被他這染上濃重感情.色彩的眼神給驚到,徒勞地往後退了兩步,身體碰到牆壁的死角。
沈熄的手撐過來,把她圈在懷裡,低下頭,去找她的嘴唇。
她的手無處可落,只能環住他的脖子。
這是個和上次全然不同的吻。
沈熄含住她下唇吮,很重的力道,和平日裡溫柔的模樣做足了反差。
唇過之後是舌,他的舌尖掃過她被吮得酥麻的下唇,像過了電,林盞整個人顫了一下。
他鬆開她稍許,林盞呼吸了一下,緊接著,呼吸再一次,全部吞沒在他唇齒中。
他舌尖往內,藉著她呼吸後來不及閉上的齒縫,順著滑入,去尋找她的舌。
林盞完全沒辦法,一副任他索取的樣子。
他勾住她的柔軟,讓她嘗試著回應他。
她只是學著回應了一下,他呼吸加重,手拖住她後腦勺,把她往自己的方向壓。
沈熄嘗到她唇中的味道,淡淡的檸檬茶香氣像是致命罌粟,爬遍他每一寸肌理,叫囂著還想要更多。
青筋暴起,一切由不得他理智掌控,他手往前,滑過她耳後那塊脆弱的肌膚。
幾乎是一擊致命。
林盞整個人驀然一軟,四肢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氣,癱軟得恨不得就地倒下。
偏偏這麼難受,卻又帶出一股極端舒適的感覺。
她本能地嚶嚀一聲,受不住,整個人往下墜。
沈熄手伸過來,托住她的腰,讓她整個人全部沉在自己小臂上。
有人在外面敲門:「有人在裡面嗎?」
林盞「嗚嗚」兩聲,睜開一雙水色無邊的眸看沈熄,艱艱難難地藉著他含住她上唇的功夫嗚咽:「沈、沈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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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開一點,聲音啞得像是一口乾涸了千年的井:「我在。」
她伸手推他肩膀,但是哪推得動,跟鬧著玩兒似的:「有,有人在外面……」
「我們不管他們。」他說著,鼻尖抵住她鼻尖,氣息浮在她唇上,又熱又撩撥,「我們繼續?」
她沒說話,低了頭,卻是默許。
她不知道那幅可憐巴巴的樣子有多讓人心癢。
沈熄扣住她的腰,讓她整個人都貼在自懷裡,手指不停歇,放在她頸側,用指尖,劃動一下。
林盞快哭了。
站不穩了,腿已經不屬於她了。
整個人已經快要飄起來了。
他放開她的唇,轉而進攻她脆弱的耳骨。
溫熱吐息襲擊上林盞耳後的那一刻,林盞覺得自己要瘋了。
她心一橫,聲音軟得跟泡過似的,卻很努力地讓它低沉下來:「沈熄,你再繼續下去,是想跟我玩更衣室play嗎?」
沈熄動作一停,想了想,很真誠地說:「有點想。」
林盞被他托著,整個人都站不穩,背脊一寸寸地發麻,簡直讓人發狂。
「我們再繼續十分鐘,全世界都知道我們在裡面幹嘛了……」
他低笑一聲,就在她耳邊,磁性被安靜加倍放大:「那你說,我們在裡面幹嘛?」
林盞看著即將被人踹開踹爛的門,心一橫,決心把氣氛破壞乾淨。
「我們在建設社會主義國家,做優秀的預備黨員,牢記八榮八恥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
沈熄問她:「還能站得穩?」
問完就要抽手。
林盞突然抱住他脖子,慘兮兮哭唧唧:「你你你你你別撒手啊,我站不住。」
又哭著罵:「剛剛托著不挺帶勁的嗎,一索取完就要撒手,沈熄你禽獸!」
他就那麼低聲笑,幾乎直擊她耳膜:「我不撒手你也要罵我,撒手你也要罵我,我怎麼辦?」
林盞:「嗚嗚嗚怎麼辦我感覺我站不起來了沈熄我癱瘓了……」
「別胡說,」沈熄把她抱著,「你只是太……」
林盞羞得把整張臉埋進他頸窩裡:「……你閉嘴!」
沈熄說:「癱瘓了沒事,癱瘓了我養你。」
緩了三分鐘,林盞才恢復了站立能力。
她欲蓋彌彰地抓了抓頭髮,指使沈熄:「你快去開門。」
開了門,洛洛在外面大叫:「你們人在裡面啊,怎麼不說話啊?我以為你們倆死在裡面了!」
林盞:剛剛跟死也差不多了。
林盞說:「剛剛找不到我衣服了,在裡面找了很久,順便補了個妝。」
洛洛:「怪不得頭髮亂了。對了,你這個腮紅和口紅還蠻好看的啊,改天髮色號給我……」
二人漸行漸遠,沈熄站在門口,若有所思地抱臂,手指敲著手肘。
腮紅?口紅?
他斂眉,垂頭挑出一個淺笑。
——我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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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表演,林盞多少有點心不在焉。
音樂聲響起的時候,感覺哪哪都不舒服,腰上似有若無的,彷彿還留著沈熄方才手臂的餘溫。
腿好像也是軟的,頭是昏沉的,耳後那片肌膚……還是火燒火燎的。
……王八蛋沈熄。
她在一片黑暗裡想著。
上一次明明還那麼青澀,這次居然……
肯定偷偷做了功課吧。
輪到沈熄上台演講,林盞眼神更是不自然地往一邊瞥,看到他的手指,腦子裡就咕嚕嚕亂成一鍋粥。
他身上的領結是她打的,繫上領結,他是所有人心裡的清高君子。
脫下領結,他是她一個人的沈熄。
迎新晚會散場已經是七點多,夜色微醺,上弦月高掛。
沈熄不用換衣服,先出了門口等她。
林盞把禮服交到洛洛手裡,填了表格才離開。
她換了件中長袖,來適應這裡有些涼的天氣。
大家已經陸陸續續走了,林盞從後台出來,發現空曠的門口一道筆直的人影,正準備去打招呼,才往前走了兩步,人影前又出現一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