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消息來源
天然聞言猛地拉住欲要往外走的杜月城,問道:」這是什麼意思?沈落陽真的不打算娶藍鳳凰嗎?
「怎麼娶?」杜月城順勢坐在天然的跟前說道,「一個是朝中勳責,一個是江湖草莽,就是沈落陽願意,奉國公也不會願意的。雖然沈落陽是國公府最小的公子,不可能襲爵,但是就算是這樣,奉國公也絕對不會允許落陽娶一個江湖女子給他抹黑的,越是這樣的世家大族,那臉面比命還重要。不要說娶為正妻,就是做個姨娘也不夠格啊。」
天然雖然早就猜到了會是這樣,但是還是問道:「一點機會都沒有嗎?我看藍鳳凰是真的喜歡小公爺呢。一開始的時候她並不知道小公爺的身份,只以為他是一個小賊,鳳凰說第一眼見到他就喜歡上他了,這就是一見鍾情吧。」
杜月城看了天然一眼,眼睛一轉,問道:「你和我呢?算是哪一種?」
天然投想到他會這麼問,微微一呆,隨即說道:」自然是最正統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這個回答杜月城顯然不滿意,往前一靠貼近天然,眼睛半瞇著問道:」那麼你見我的第一面的時候呢?有什麼感覺?」
天然裝傻的,彷彿忘記般的問道:」第一次見面……在哪裡?」
杜月城看著天然,危險的說道:「你記不起來了我可不信,我相信那一天你永遠也不會忘記的。」
天然看著杜月城,酸溜溜的說道:「你倒挺有自信啊!萬一要是忘了呢?」
「沒有萬一,快說。」杜月城的臉已經開始黑了,雖然明知道天然是裝的,可是心裡還是覺得有點堵,不問出來死不罷休。
天然忍不住的笑出聲來,伸手圈上杜月城的脖子,殷紅的櫻唇在他的耳邊說道:」當你接住我的時候,我一睜開眼,看到你的第一眼,栽就被震住了,好大一個帥哥啊!」
「帥哥??什麼意思?」杜月城皺著眉頭問道,奇怪的名詞。
天然只覺得眉頭上頓時多了幾條烏壓壓的黑線,嘴角抽搐了好久才說道:」就是美男子的意思,明白了吧?我們那裡對長的帥的男生都會說好大一個帥鍋啊……」
杜月城的臉更黑了,帥鍋?鍋?-個人長的美了就會是鍋那個樣子嗎?她們那裡什麼眼光啊……杜月城想到這裡,看著天然很鬱悶的說道:」鍋很美嗎?鍋有我英俊瀟灑嗎?不准說我是帥鍋,鍋烏 漆抹黑的……」
天然徹底的傻眼了……介個……啥意思?跟鍋有啥意思啊……
杜月城抬頭一看天色將黑了,站起身來說道:「我該走了,晚飯不要等我了,我會和落陽一起吃,若是晚了,你就先睡,身體最重要,明不明白?」
天然下意識的點點頭,心裡卻還在糾結那個鍋……杜月城這才滿意的往外走去,腳踏出了一隻.又轉頭來說:」以後不許說栽是鍋!」
天然差點沒昏倒,一千年的差距,這鴻溝真是大啊……
杜月城走後,天然就立刻把沈媽媽叫未,問道:「鳳飛軒的情況怎麼樣了?」
「剛才剛接到消息,米姨娘已經睡著了,臉色比起先好了一點,孫姨娘親自在照看孩子,有了千禧居的人在那裡,那些個ㄚ頭婆子也都還算老實本分。」沈媽媽立刻說道
天然點點頭,說道:「去錢姨娘那裡說一聲,米姨娘剛生產完,需要好好的補一補,送些上好的補品過去,從大庫裡走賬就是了。」」是,老奴記下了。世子妃就是心善,事情做到這一步,也是仁至義盡了。」沈媽媽笑著說道。
天然投有接話,自己心裡畢竟還是覺得畢竟是一條命,只有有可能還是要救的,米姨娘一向就是老實本分的,哪裡能讓她們受欺負。」這幾日有什麼動靜沒有?」天然問道。
沈媽媽忙說道:「沒有,有點不太對勁啊,這幾天也都太安靜了吧,以前的時候,鳳娘總會出來打聽世子爺的情況,可是最近這幾天也沒有出來。倒是十娘沒什麼變化,依舊往針線房走的勤快。她和風娘雖然如今住到了一起,可是竟然聽不到一點爭吵聲,也沒見二人有什麼隔閡。」
天然眉頭微皺,說道:「把寶珍叫未,我有話問她。」又想起剛才杜月城的囑托,天然又說道:「沈媽媽,今天晚上一定要把那盆花給我盯好了。」
「您放心吧,那小ㄚ頭機靈得很,一定不會誤事的,我一會在好生的囑咐她一番就是了。」神啊媽媽笑著說道。
天然點點頭,出了米姨娘的事情後,天然倒是覺得真的要加小心了。沈媽媽轉身退下後,沒一會寶珍就來到了。
「世子妃,您找我?」寶珍行禮道。
天然點點頭,打量著寶珍,一件藕粉的比甲繡著繞領花,薄綢長褲裹著花邊,說道:」這幾日有沒有接到捎息?風娘你盯緊了沒有?」
寶珍搖搖頭,有些沮喪地說道:「沒有任何的消息,鳳娘最近也安分得很,不過我懷疑,鳳娘還有別的捎息渠道。」
天然聞言,心裡——驚,眉頭微皺,細細的一想,問道:」說說你的理由。」
寶珍整整神色,想了一會說道:「這些時日以來,我沒有接到任何的消息,按理說鳳娘也沒有接到消息。可是最近這段時間,鳳娘卻安分了許多,若是她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怎麼會做這樣的改變呢?
天然點點頭,說道:「很有道理,你接著說。」
」我想,鳳娘一定有一個我們都不知道的消息傳播途徑,我一直都盯著她,可是卻沒有任何的發現,我想也許她並不是在千禧居外得到的消息,而是在千禧居之內。」寶珍堅定地說道,這個問題她已經想了很長時間了,只有這個答案才是合情合理的。
第五百三十一章姜婆子受傷
天然臉色陰晴不定,正欲說話,綠玉掀開簾子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個黑漆描金紅牡丹的的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個骨瓷粉彩小碗,濃濃的藥香頓時瀰漫在整間屋子。
「世子妃,該喝藥了,白神醫交代過的,晚飯前服用。」綠玉笑著說道,緩緩走過去,把托盤放到桌子上寶珍一見,就轉身到裡間的櫥櫃上拿來了蜜餞罐子,這蜜餞罐子很是漂亮,罐外燒著大紅的冰裂紋,很有質感。
天然知道這是安胎的藥,端起碗來,慢慢的攪動著,說道:「若是鳳娘在千禧居內得到的消息,那麼這個給她傳遞消息的人會是誰呢?」
綠玉不明白天然的話,寶珍就低聲把剛才談話內容說了一遍。綠玉聽完整個人渾身一顫,有點驚訝地說道:」若是真的如此,那豈不是……太可怕了……千禧居裡有內殲!」
寶珍沒有言語,天然端起碗來將藥一飲而盡,綠玉忙遞上一顆蜜餞,寶珍迅速的倒來了水,遞給了天然。
天然迅速的接過去,猛地喝了一口,嘴裡才不那麼苦了,頓時舒了一口氣,說道:」這藥可真苦。」
「良藥苦口嘛,我再給您倒杯水?」綠玉笑著說道,看著天然乾淨利落的喝了藥,滿臉都是笑容。
「你們說,這內殲會是誰呢?」天然看著二人說道,原本帶著笑容的俏臉,『慢慢的掛上了一層陰靄。
兩人頓時都沉默了這件事情可不好猜,千禧居裡上場下下幾十口子人,一時間哪裡能猜得到!
天然看到二人的情形,嘴角一勾,慢慢的說道:「千禧居裡原來的人都還是比較可靠的,能出現問題的大約就是後來添加的這些個ㄚ頭婆子,你們想想後來進來的這些人,誰跟風娘走得比較近,誰跟她走得比漸遠,心裡大約都有數了吧?」
寶珍和綠玉下意識的對看一眼,一時間有些想不明白,天然輕輕地敲著桌面,說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們兩個仔細地看著,看看風娘都有什麼舉動,若是有什麼可疑的,立刻來回我。」
兩人立刻應聲去了,天然看著二人出去後,輕歎一聲,一個個都是不省心的。鳳娘這個ㄚ頭天然覺得自己還真是小看了她,這般忍得住氣,難道前段時間是故意處處出風頭的嗎?還有那個十娘,沒事就愛跑針線房,針線房裡有什麼好東西值得她這麼上心!
十娘看起來不聲不響的,其實做事很有章法,至少這些日子以來,天然就沒有聽到一個人說她一句壞話。
做人做到這般地步,就是自己也是拍馬難及。
天然輕噓一口氣,抬起手來揉揉額頭,這段時間真的是覺得心瞧力悴,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一點頭緒也沒有,到現在為止,那個幕後的七爺一點影子還沒有。沈洛陽那邊還沒有消息,梁姨娘肯定也不會善罷甘休,只怕明天越發的熱鬧了,梁姨娘肯定會來要人吧……
還有那個雅風和蔣東辰,她們又該如何處置,總不能一直關著啊。如果還找不到那個神秘的七爺,自己難道就要這麼等下去嗎?天然一時間只覺得心煩氣踝,坐也坐不住了。
下了榻,汲上鞋,天然轉出了東稍間,來到了花廳,這會大小ㄚ頭都正忙著,竟投有一個人在天然的身邊,天然倒也樂得清靜,一個站在內室的門口,淺淺的碧綠色的珠簾將她的身影遮掩的嚴嚴實實。
院子裡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廚房裡柳媽媽的大嗓門在這裡依稀還能聽到,自從天然懷了身孕,她就緊張兮兮的,所有的食材都看得緊緊的,就是一只蒼蠅也飛不進去,為了這事,天然還特意賞了她二十兩銀子,以示嘉獎。
牆角的那幾十盆花開的正艷,眼看著就要到了椿未了,天然越來越熱,許多的花兒也都開的正艷,但是那株依舊翠綠,只有到了夏天它才會開花,它的花看著好看,卻是劇毒之物,那天藍鳳凰說,鉤吻就是枝葉也都是有毒的。
院子裡不時的傳來小ㄚ頭的說話聲,還有幾個婆子的嘮叨聲,因為天有些熱,地上破了一層清水那青石板的甬路沖洗的乾乾淨淨,看上去就覺得心裡一陣清涼。
院子的東南角,有一棵瓊花樹,去年的時候杜月城費了老大的勁從別處移植來的,所以才能有這麼粗壯的枝幹。
天然並不曾知道,成親之前杜月城就曾經躲在她在甄府的悠然居東南角上的瓊花樹上夜窺過她。如今他在這裡種下這一株瓊花樹,不僅是懷念往事,他曾經想過,找個晴朗的時候,找個漫天星星的時候,帶著天然一起坐在瓊花樹上,數星星,談往事,這也是多美的場景啊。只可惜,天然並不知道杜月城的心思,她以為杜月城喜歡瓊花所以才種下的,因此命人好好的照料。
如今這顆瓊花樹,枝葉繁茂,碧綠的葉子迎風搖曳,天然想著等它開花的時候,這漫天的白色瓊花瓣隨風飄落,真的很美,很美。
突然間十娘走了出來,臉上依舊帶著淺淺的笑容,不管什麼時候,十娘的臉上總會帶著淺淺的笑容,溫柔可親,怪不得那麼多人都很喜歡她。
只見她手裡提著一個小小的白色錦帶,袋子上繡著幾支梅花,雪白的錦緞上那幾枝殷紅的梅花,格外的靈動。
「十娘姐,你手裡這個包可真漂亮,才做的?」一個小ㄚ頭迎面碰上,一臉羨慕的說道。
這個小ㄚ頭很陌生,天然沒怎麼過見過她,只聽十娘笑著說道:「年紀不大,嘴巴這麼甜,改天我有空了幫你做一個。這個可不是給你的,是給針線房的兩位姐姐做的。」
「柳枝姐的還是蘭亭姐的?」那小ㄚ頭脆生生地說道。
「小ㄚ頭打聽那麼多做什麼,忙你的去吧。」十娘伸手指指她的額頭,笑道。」是,不到擾您了,不過我只是想問一問,這包包用來裝什麼呀?」那小ㄚ頭倒也是難纏的,繼續問道。
十娘眉頭輕蹙,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又舒展開來,笑道:「裝花瓣的,世子妃不喜歡太重的熏香,衣服都是用花瓣熏得,我這是要採集花瓣用的呢。不過是給蘭亭姐幫幫忙,她正在給未出世的小世子爺做衣衫,忙不過來。」
那小ㄚ頭看著師娘,一臉的羨慕,說道;」十娘姐姐真有福氣,能跟著柳枝姐和蘭亭姐學針線,她兩的手藝聽說連世子妃都很滿意呢,我要是有那個福氣就好了。」
「好了,總有機會的,快去忙吧,不然一會兒管事媽媽技不到你她又該罵人了。」十娘強忍著不耐煩說道
「對哦,我得走了,十娘姐有空我去技你玩啊。」耶小ㄚ頭一說完就一溜煙跑掉了。
十娘看著她的背影臉慢慢的拉了下來,許久眼中閃過一絲譏諷,天然看到這裡心裡一震,這個十娘果然是個極有心計的,那小ㄚ頭如此的不依不饒,她竟也有耐心陪著她說話,就這份忍的功夫,真是令人驚歎。
只見十娘拿著那個小錦袋去了後花園的方向,想必是摘花去了,鮮花瓣摘下來還要哂成干花才能用,這是為秋冬季準備呢。如今用的都是上一年哂制好的。天然眉頭微皺,伸手掀開珠市,下意識的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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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到花廳的門口,華濃恰巧在後院剛忙完轉了過來,一看天然走了出來,小跑進步,跟了上來說道:「世子妃,您這要去哪裡?有什麼事情交代一聲就好了,馬上就要吃晚飯了,就不要出去了吧,這天也漸黑了,腳底下也要格外注意,不能任性的。」
天然還沒有說話,華濃就霹靂啪啦的說了一大通,天然感受到她濃濃的關懷,微微一笑,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話,華濃面露驚訝,按時還點點頭說道;」好,奴婢這就去,您先回去吧,要想出去逛逛,等明兒個上午,咱們幾個ㄚ頭都準備停當了,您再出去,行嗎?」
天然知道,她們是擔心自己的安危,因此就把自己要辦的事情交代給了華濃。天然笑著說道:「好,我答應你,快去吧,記住我的話。」
華濃這才笑著轉身去了,天然看著她的背影,笑著搖搖頭,真是越來越囉嗦了。難不成嫁了人的都這麼囉嗦?貌似自己也有點囉嗦的。
天然轉身回了東稍間,站的時間久了,還真覺得有點累呢。剛掀起了珠市,就聽到背後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天然就轉過身去,抬頭就看到了紅心一臉薄汗的臉。」怎麼了?毛毛躁踝的!」天然開口問道。
「姜婆子…姜婆子……」紅心喘著大氣,一時間竟然說不清楚了。
天然神情一僵,忙問道:「姜婆子怎麼了?」
「姜婆子受傷了!」紅心用力的喘一口氣.覺得氣有些順了,低聲說道。
「嚴不嚴重?傷哪裡了?」天然一把抓住紅心著急問道,眉眼間全都是擔憂。
」傷到腿上了,被砍了一刀,若不是跑得快,只怕連命都沒有了。」紅心說道,拿出帕子擦去臉上的汗。
「人呢?現在在哪裡?」天然接著問道,只覺得整個人有點腿軟。」在外院,一會就進來了。請了個大夫正給她包紮傷口呢。」紅心一看天然臉色有點白,立刻扶住了她,
說道:」世子妃,先進去吧,一會姜婆子就進來了,進了王府,誰還敢把她帶走。」
天然一想也是,就有紅心扶著進了東稍間。紅心扶著天然在榻上坐好,又給她拿過一個引枕墊在身後,柔聲的說道:「世子妃,您靠一靠吧,會舒服些。」
天然依言靠了上去,頓時覺得骨架都像散了開來一樣。紅心轉身掀開簾子走了出去,沒一會的功夫就又回未了,手裡端著一個黑瓷碗,裡面傳來陣陣香氣。
「這是柳媽媽為您做的糯米百合粥,您嘗嘗合胃口不?」紅心說著把小碗放到了炕桌上,又說道:「這是柳媽媽按照白神醫給的食譜安排的一日餐食,白神醫說要少食多餐,這樣對身體比較好。尤其是您孕吐剛好一點,一定要補補身子。」
天然點點頭,為了孩子,再怎麼樣要吃的,雖然現在她一點胃口也沒有,但是還是拿起小碗,慢慢的,一勺一勺的喝了下去。這邊剛放下碗,外面就傳來了繁雜的腳步聲。
紅心一看,立刻打起簾子一看,笑著說道:「世子妃,是姜婆子到了。」
天然聞言,頓時說道:「快把她攙進來。」
「是,奴蜱這就去。」紅心應者就出了簾子,很快的就攙著姜婆子走了進來。
天然打眼瞧去,只見姜婆子一身的狼狽,髮髻散了半邊,臉上一片於痕,衣衫上還有幾道像是被銳器劃開的口子。最令人觸目驚心的是腿上被白布裹著的傷口,還有殷紅的血絲透了出來。
天然的心就像是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忙說道:「紅心,搬個錦機來讓她坐下。」
紅心立刻轉過身去去拿了旁邊的錦機放在姜婆子的身後,又小心翼翼的扶著她坐下,然後站立在一邊。
天然看著姜婆子問道:」吃過飯沒有?渴不渴?」
姜婆子本以為天然一定會先問她事情的經過,沒想到居然會這麼關心她,一時間頓時覺得心裡暖暖的,說道:」說句實話,從今兒一早就沒吃過東西,一整天躲躲藏藏的,麼想到快到王府了還是被追上了,要不是老婆子跑得快,這條命就沒了。那裡還顧得上吃喝。」
「紅心,立刻去廚房端飯栗未。」天然立刻吩咐道,眼睛中有了微微的濕潤,姜婆子是為她辦事的,落到這個下場肯定是查到了些什麼,什麼人居然敢這麼囂張到了王府的地盤還敢殺人滅口,天然的雙手緊緊地就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