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玄跟顧溪橋回到江家的時候,舒晨正坐在沙發上,似乎有點神遊之外,當管家說話的時候,她才清醒過來。
「少爺,顧小姐,你們回來了。」管家的聲音微微拔高了一點兒。
舒晨立馬起身,「橋橋,你們回來了,晚飯吃沒?」
江舒玄將傘遞到管家手裡,他抬頭似乎是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舒晨,舒晨也正在看他,他手一頓,然後道:「我們吃過了,是過來問問你要不要看電影。」
「電影?」舒晨自知兒子不會這麼無聊,放下了正在憂思不已的事情,眼眼一亮,「啊,對了,今天橋橋的粉絲後援會會長說那部《殊途》已經點映了,可惜我沒搶到票!」
「你們是不是有票?」舒晨扳著手指數了一會兒,「我有五個牌友,那就六張票吧。」
她話音一落,江舒玄伸手,六張票被他排成一排,遞到舒晨面前。
「舒姨這……」顧溪橋看著舒晨坐在電話邊一個接一個的打電話,目瞪口呆。
江舒玄看了舒晨一眼,「沒事,她就喜歡炫耀。」
顧溪橋:「……」
舒晨也不顧是夜晚,然後立馬打電話讓幾個牌友去看電影,這幾個牌友都是古武界比較有地位的,雖然覺得舒晨這麼大晚上叫人有點不厚道,但是最後還是來了。
一行六人,在漫天飛雪中,興高采烈的進了電影院,「江夫人,你兒媳婦演得可真好!」
「你看彈幕上都是都是誇你兒媳的!」
「顧小姐長得可真漂亮,看看那身青衣,還有白狐裘大衣,難怪你會把你們家那件傳家之寶給她做成了大衣!」
一人嘆息一聲,「要是我有這麼個兒媳婦,我也願意寵著著。」
顧溪橋在上面演得是一個狐妖,一襲青衣,白色狐裘,鏡頭前的她容色如玉,臉部輪廓猶如工筆墨畫一般,微微眯著一雙眼,一張臉上是那張漫不經心的紈絝樣兒,顯得桀驁不羈。
看似無情卻比這一部電影中任何人都要情深。
只是,情深不壽,慧極必傷。
一開始這些人還在討論著顧溪橋演得這部戲,到最後一個個都拿起紙巾,低聲哭泣了起來。
最後一幕,一年四季都是大雪紛飛的山頂,殷紅的血跡將滿地的血染紅,姬長歸將人抱起,一步一步,走出了這裡。
電影的最後一幕,只留下了一句話,「風七七,我帶你回家。」
這一幕過後,整部劇完,已經在放謝幕了,可是卻沒有任何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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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七七,我帶你回家!」
「滾蛋的正道人士,姬長歸你怎麼就忍心她死!」
「我顧美人又死了55555……」
「風七七,我帶你回家!」
「情深不壽,風七七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會死的5555……」
「……」
「小姐,請問還有《殊途》的電影票嗎?」舒晨身邊的一個人出了電影院,並沒有出去,而是直接奔向了售票處。
那位小姐抱歉地低頭,「抱歉女士,票早就預售完了。」
那個人又跑向舒晨,「江夫人,你們還有票嗎?」
舒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被驚醒,她抬起頭,苦笑一聲,「唐夫人,沒票了。」
情深不壽,慧極必傷,舒晨內心震動極大,或許因為顧溪橋是那部戲的主演,又或許那個劍仙跟江舒玄的形象差不多,也或許是因為最近顧溪橋被人指責是劫難的事,更或許是因為今晚的這個電話。
總之,《殊途》的這個結局讓舒晨心中極為壓抑。
古武界,唐家。
「大少爺,您終於回來了。」唐管家開門便看見了一身清朗的唐清秋。
唐清秋拂掉身上落的雪花,將外套脫掉遞給他,「我媽呢?」
「夫人看電影去了。」管家接過外套,然後給唐清秋端了一杯熱茶,「少爺晚上吃沒?」
唐清秋手一頓,「看電影?」這倒是稀奇了。
「是的,」管家笑了一下,「夫人給江夫人那幾位一起看電影去了。」
連江夫人都在?一群古武界極有身份的一眾人竟然冒著大雪連夜出去看電影?他不在的這些日子,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清鴻呢?」唐清秋轉了一圈,沒感覺到唐清鴻的氣息。
「清鴻少爺去和平山莊了。」
「我知道了。」唐清秋喝了一口茶,將手中的文件遞給管家,「讓人馬上把這個送給長老閣。」
說完就再次出去了,腳步匆匆,連外套都沒拿。
管家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問,就看見唐清秋走入漫天的大雪中。
身處五環外的和平山莊,整個山莊內的燈籠沒有熄滅,碩大的夜明珠在黑夜裡散發出明亮的光芒,一大部分人都還在修鍊。
「看來顧小姐經常給你吃點好東西,一身力氣不小,」姚嘉木圍著華佑霖轉了一圈,「雖然天賦不高,但是還有有可造力的。」
華佑霖現在已經被天賦不高這幾個字包圍了,反正這也是不可力爭的事實,到了和平山莊過後,這裡的每個人動動手指就能完虐自己,「我還有救嗎?」
「當然,」姚嘉木指了下在一旁研究秘籍的蕭雲,「看到沒有,她以前的天資跟你差不多。」現在都能闖到青秀榜第十一名!
聽到姚嘉木在給自己做例子,蕭雲瞪了他一眼。
「蕭雲,你真的不管?」殷紹元笑眯眯地走過來,「我那個表哥已經在陣法中轉了半個小時,這麼大的雪,我看他好像沒有穿外套呢。」
蕭雲翻了一頁紙,不為所動。
殷紹元摸摸鼻子,然後離開了,唉,兄弟一場,他能幫的就這麼多了。
十分鐘後,蕭雲放下了書,大步走出了門外。
獨自在陣法中轉不出去的唐清秋正在發愁著,忽然間,面前出現了一道冷若冰霜的身影,他愣了一下,「蕭小姐。」
「你趕緊離開吧,再不離開,殺陣就要啟動了,」蕭雲的聲音沒有什麼波動,「二橋親自布的殺陣,你不會能逃脫得。」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整個人就消失在了陣法之中,唐清秋也被彈出了陣法之外。
他站在陣法之外,半晌後,掏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舒玄,東西在長老閣。」
此時正在江家的江舒玄站在窗子邊,看著身邊粉色的梅花,他掛斷了電話,看著牀上的顧溪橋,然後輕輕打開門,走了出去。
唐家人將東西送去長老閣之後,長老閣的燈火亮了起來。
七位長老坐在長桌之上,一籌莫展,最後一餅等人漸次來了,大長老立馬起身,「一餅先生。」
一餅朝他們拱手,「諸位長老,你們好。」
他們聚集在一起,也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氣氛相當冷凝。
門再次被推開,一道頎長的身影夾雜著風雪緩緩走進來,一身的寒氣竟比屋外的風雪還要凍人,白色的燈光下猶如精雕細琢般的面容隱隱透著冷傲。
「老大。」一餅等人站起來看著江舒玄。
江舒玄接過大長老手中的那份文件翻了一下,「馬上我就會離開古武界,離開的這段時間內,古武界所有的事情都由她代管,一餅,你可聽清了?」
一餅等人心中一陣,他們看著江舒玄冷削的側臉,不由挺直了背,「聽清楚了老大!」
大長老看著江舒玄,目光裡還有著震駭,「你去那裡,是不是……是不是到了大成境界?」
這些人中,知道江舒玄要去幹嗎的只有大長老,正是因為知道,才感覺到不可思議,連聲音都是異常地乾澀。
大長老這話一出,其他人都是驚呆了,尤其是一餅等人,他們知道江舒玄強,但是從未見過他真正的實力,每一次他們以為這是他極限的時候,他下一次表現出的卻更為逆天!
由於江舒玄一向可以越等級挑戰,所以,他們不知道江舒玄究竟是什麼境界。
可沒想到大長老竟然說出了這麼一個詞!
大成境界!
古武界已經有數千年沒人能達到這個境界了!
一餅他們不由看著江舒玄,目光裡皆是急切,他們想知道,大長老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上次唐爺爺壽宴的時候,我剛好突破到大成,」江舒玄聲音很淡,他將目光放在手中的紙上,「所以我要去那裡。」
「老大,」看著江舒玄轉身要離開的背影,一筒率先清醒過來,「你不跟顧小姐說一聲?」
江舒玄的身影倏然停住,他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微微閉眼,「不必。」
她應該,早就知道了。
氣場的身影融入到夜色之中,大長老看著江舒玄的背影,喃喃道:「近千年未有人突破過大成,這天,是要變了……」
第二天一早。
江管家一開門,便看見了站在門外的一筒,「一筒先生,少爺不在家。」
「我知道,不過我今天是來找顧小姐的,」一筒看了江管家一眼,「還有管家先生,你就不能叫我一先生?」
管家笑了一下,「一筒先生,您跟九筒先生說過一樣的話呢。」
一筒:「……」呢,呢你個大頭鬼啊!
「江夫人,顧小姐。」一筒進去後,顧溪橋跟舒晨正在吃早飯。
兩人的神情都很正常,看不出什麼,但是一筒還是下意識地低下了頭,心裡想著老大就這麼不告而別的一聲不吭地就走了,顧小姐會不會找他們碴兒啊。
「你們麻將軍團,平均實力是多少?」一筒心裡亂七八糟的想著,忽然間被顧溪橋的聲音一下子驚醒過來。
麻將軍團?這是什麼鬼?
一筒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顧溪橋這是在說他們,「顧小姐,我們的麻將軍團平均實力都在45層以上。」
顧溪橋瞥了他一眼,半晌後吐出了一個字,「弱。」古武界的實力,確實要大幅度提高了。
WTF?一筒差點兒沒忍住掏耳朵了,顧溪橋竟然說他們弱?他們這種勢力已經足夠橫掃古武界了,這還叫弱?!
當然,跟顧溪橋還有江舒玄比起來,他們確實是弱,只是這兩人,算得上是正常人嗎?
跟勢力界其他人比起來,他們已經很厲害了好嗎!
一筒表示,他對顧溪橋說的這種弱不服。
顧溪橋看了他一眼,「拿來吧。」
「什麼?」一筒實在跟不上顧溪橋跳脫的思路。
「你要給我的東西。」顧溪橋瞄了他一眼,表情極淡。
聽到了顧溪橋的話,一筒詫異地看了她一眼,眼眸一瞪?她怎麼知道他有東西給她?
他一邊糾結著,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遞給顧溪橋。
這是一張雪白的紙,被折成了四面,但是打開之後,卻沒有一絲摺痕,上面書寫著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世外之人、劫難、轉機。」
這八個字似乎蘊含著一股道法,普通人一看便不自覺陷入其中,連顧溪橋眼神都晃了一下,不過她精神力強大,須臾便恢復了神智,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這八個字。
殊不知她這一番表情被一筒看在眼裡,一筒臉上瞬間一片驚駭。
這張紙是天樞給他們的,據說是天樞的師父寫的,天樞的師父是真神,寫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蘊含著道法之境,一般人陷進去無法自拔,就連一筒本身,在有提醒的情況下看到這八個字都控制不了自己的神志。
可他沒想到,顧溪橋就晃了一下就回過神來,一筒深吸了一口氣,掩住了內心的震驚。
「劫難?轉機?」指尖劃過這幾個字,顧溪橋微微思索著。
一筒漸漸平息下來,然後神情變得嚴肅起來,「是的,顧小姐,現在天樞大人正在全球尋找轉機,他臨走之前說過,轉機若是尋不到,被人殺害,這個世界,就完了。」
雖然天樞這個人不靠譜,但是他的身份擺在那裡,他自然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於此同時,顧溪橋腦海中很久沒有響起的機械音終於響起來。
【叮!觸發最終循環任務,解決勢力界的困境!任務未完成處罰,抹殺!】
冰冷的「抹殺」兩個字在腦海中回蕩,已經突破後天了,顧溪橋依舊對腦中的這個系統捉摸不清,她沉默了半晌之後,眯眼,「劫難跟轉機,這樣是沒法能找到的,如果能有人能算出來,那就好了。」
顧溪橋掐了掐手指,腦中一片空白。
她抿唇,不再說話。
「算命的?」一筒想了一會兒,「說起來,真的有這種人。」
「嗯?」顧溪橋看向一筒,示意他說下去。
一筒組織了語言,「古武界原來有一脈諸葛族人,他們能窺天機,奪天命,曾經是古武界的一個大流之派。只是顧小姐您知道,這千年來,古武界已經大不如從前,當年無數超強的家族不是消失就是沒落,眼下只有江家一族在苦苦支撐。諸葛一脈就是消失的其中一員,還有百裡一脈,當年他們的祖先布出的陣法能夠自稱一方空間,現在……」
古武界中這樣的家族數不勝數,也沒什麼不好說的。
「諸葛一脈消失了?」顧溪橋嘆氣,這就不好辦了。
窺天機,能窺得了天機,但是卻算不得自己,顧溪橋知道剛剛算不出來,就是因為自己佔了其中的一個「世外之人」。
她真怕,時間不夠了。
「也不是,」一筒撓了撓腦袋,「諸葛一族當年與百裡一族最為交好,這樣一個強大的家族應該不會消失,你去百裡家一問,大概能知道。」
於此同時,百裡家。
百裡彬拈著一枚黑棋,他看著棋盤上滿目的棋子,沉默了半晌之後,最終將這枚黑子下在了天元之位。
他的對面坐著的是時海哲,他手中拿著白子,「都說小尖無惡手,你這一下,都將我逼成困境了,百裡,你的棋藝漲得實在太快了。」
「我們百裡家學陣法之前,都是以棋啟蒙,」百裡彬淡淡一笑,「陣法與棋有異曲同工之妙,最近對陣法略有心得。」
走了三步之後,終於被百裡彬逼到死路,時海哲放下棋子,搖頭,「果然,還是跟萬俟下比較有自信。」
「你竟然還這麼悠閑地下棋,」坐在窗子上看書的慕容非燁看到兩人終於下完了,這才跳下來,坐到桌前,看了時海哲一眼,「時家正在往死路上走,你竟然一點也不管,就這麼看著他們去送死。」
「我怎麼管?」時海哲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我若是插手了,到時候顧小姐說不定將我也算進去。」
慕容非燁一想,好像也很有道理?「說起來你們時家家主眼也真瞎,先將你趕出家門就算了,好不容易出了時欽這個一個人才,他竟然親手將人送到了和平山莊!現在,在打和平山莊主意的人有不少吧?」
「是有不少,」百裡彬揮手,讓人將棋子撤走,目露輕嘲,「古武界,哪一個不是覬覦著和平山莊的那點東西?」
「他們要是知道這和平山莊是她的,估計想死的心都有!」慕容非燁奪過時海哲手中的茶杯,一口喝下,「還有和平山莊的人,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了解和平山莊的人是什麼德行,慕容非燁恐怕也得認為這個和平山莊是怕了。
此時,一個中年人前來敲門,「少爺,顧小姐來了。」
「嗯,」百裡彬淡淡應了一聲,端著茶杯輕晃,兩秒後反應過來,愣愣地看向那人,「你說誰?」
「顧小姐,」中年男人再次重複了一遍,「顧小姐來了,正在前廳,族長在招待她。」
中年男人話音一落,突然發現百裡彬的身影消失在自己面前。
顧溪橋看著百裡渠,雖然內心不喜歡百裡溫西,但是對百裡彬和百裡渠卻不一樣,這兩個人都對她很好,而且這兩人對她的好感度很高。
「百裡大哥。」看到百裡彬從外面進來,顧溪橋立馬起身,輕聲道。
百裡彬臉上都洋溢著笑容,雖然他經常能見到顧溪橋,但是這一次不一樣,這是顧溪橋第一次來百裡家,「橋橋,你今天怎麼來了?」
說著將目光轉向了站在顧溪橋身邊的一筒,有點詫異,一筒怎麼跟在她身後?
「有點事。」看到了百裡彬,顧溪橋一下子放鬆下來,然後將諸葛一族的事情說了。
百裡彬點頭,「爺爺,您先讓廚房準備吃的,我帶橋橋去祠堂。」
「諸葛一族已經消失好久了,我很少聽到族人提到,有什麼消息大概只有在家族歷史中能找到了。」百裡彬一邊說著,一邊用鑰匙將門打開。
「這麼多?」慕容非燁看著一大間屋子的書,瞬間有點兒驚了,「百裡,你確定沒逗我們玩兒?」
「就是這裡,記錄著家族所有的歷史。」百裡彬沒有回答慕容非燁的話,而是看著顧溪橋,「以前還是按時間存放的,現在估計已經亂了。」
百裡家也不知道究竟存在多少年了,這麼多年的歷史,想找到什麼,真的很難。
而且還是亂了的。
顧溪橋臉上沒有其他表情,她將目光轉向百裡彬,「我能看嗎?」
「當然。」百裡彬端了一疊書過來,「可能要花費很長的時間。」
得到了百裡彬的肯定,顧溪橋便點頭,她坐在了書桌上,一抬手,數十本書憑空移到她的手上,然後她便呼啦啦翻看起來,一本書,幾分鐘的時間便被她看完,然後隨手一丟,書又憑空飄回到原本自己的位子。
這情況,把屋中的其他三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她這就看完了一本書?」時海哲有點不敢相信。
「好像是吧。」慕容非燁愣愣地點頭。
百裡彬默默放下了自己翻看書的手。
傍晚時分,顧溪橋已經翻完了一半的書,其中只有兩本被她放在手邊,其餘的都被她扔回了遠處,百裡彬就搬著板凳坐在她身邊,將這兩本書來回翻看了一遍,也沒看到什麼不同的地方,這兩本書中記得都是一些瑣碎的事情。
「顧小姐,大長老找你。」一筒忽然從門外進來,說了一句。
「大長老?」百裡彬疑惑地看向一筒,「發生什麼事了?」
顧溪橋將手中正在翻看的書放下,清亮的眼眸一眯,「走。」
說完,便隨著一筒過去,百裡彬連忙跟在她身後。
這一行人走後,正在院子裡跟時海哲聊天的慕容非燁摸摸下巴,「走,我們也跟過去看看。」
長老閣外邊,站著一眾古武界的人。
洛文朗拱手朝大長老道,「這些人行為鬼祟,偷偷溜進我們和平山莊,並傷害了我們和平山莊的人!」
大長老看了一眼被綁在地上的一堆人,覺得臉上燒紅燒紅的。
去偷人家東西被主人家逮到綁回來了,他都為他們感到臉紅!
被綁的一堆人中,其中一人粗著脖子開口,「什麼傷害了你和平山莊的人呢,那本來就是我們時家人!別說廢了她的手,就算是要了她的命也不算什麼!」
他們去偷襲,主要是為了和平山莊手中的藥丸,這些丹藥任何一粒,就能改變一個人的一生,唐家手中也有,這一段時間他們眼睜睜看著唐家人的實力一個個的往上躥,誰不眼紅?
還有顧溪橋,她手中也有,實力,更為逆天!
只是這些人知道唐家跟顧溪橋都不好惹,柿子要挑軟的捏,所以他們才打和平山莊的主意。
可沒想到他們將時欽的媽媽傷到了,因此被洛文朗帶到了長老閣。
不過這些人並不在意,時欽的媽媽就是個普通人,原本就是時家人,對於傷害這麼一個人,他們並不在意。
這人話一出,站在旁邊的時欽眼一紅,就要動手之際,突然看到一道身影慢慢走過來。
「我倒不知道,我們和平山莊的人,什麼時候成了你們時家的了。」來人身形素淡,一身白色狐裘,精巧細緻的臉彰顯著她的身份。
周圍圍觀的人神情一變,他們難以置信地看著洛文朗,又看看顧溪橋,震撼湧上心頭!
這算時間他們一直在猜顧溪橋出自何處,可沒想到她竟然是和平山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