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挑了挑眉：“他敢生氣我就和他分手！”
小姑娘看向宋暖的眼神更加崇拜了：“姐姐真厲害！天下男人這麼多，姐姐這麼漂亮，想怎麼挑都行！”
陸司川忍不了了，過來拉起宋暖的手，離開了這裏。
座位上，那小姑娘還在戀戀不捨地喊：“姐姐！！！”
陸司川拽着宋暖來到會場最後面，宋暖笑的肚子疼。
“不許笑了。”陸司川捏住她的臉頰。
宋暖只覺得臉上蘋果肌酸酸的，想來是剛纔笑的時間太長了。
“誰讓你不好好陪我的，我和可愛的妹妹說說話怎麼了？”
“那是說話嗎？那是綠茶！”陸司川撇了她一眼。
宋暖稀罕壞了：“你也知道什麼是綠茶？”
以前兩人感情坎坷的時候，白薇沒少給她們下絆子，那時候陸司川腦子一根筋，根本看不出來白薇是故意演戲。
現在竟然看出來剛纔那兩個大學生妹子是綠茶發言？
陸司川單手握拳放在嘴邊，不自在地咳了一聲：“以前看不出來，現在能看出來了。”
宋暖還想嘲笑他幾句，會場中間突然響起了個人聲：“煙火表演，現在正式開始！”
隨後，天空中炸起絢麗的煙火，宋暖和陸司川不約而同地看向夜空，沉浸在這短暫的美好中。
第2天，宋暖起牀的時候腰痠背痛的。
昨天晚上陸司川沒少找她“報仇”，兩人鬧騰到凌晨三點才歇息。
這一大早的，陸司川又去開視頻會議了，宋暖起牀準備做早飯。
突然想起來以前都是老太太上街買菜的，老太太現在去市區醫院陪老爺爺做手術了，所以買菜的事情只能她親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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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暖洗漱好騎着老夫妻的三輪車，去了附近的菜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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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市場人很多，都是擠着過去的，宋暖怕堵車，就把小三輪停在外面了。
不得不說，這裏賣的蔬菜和肉類都很新鮮，宋暖逛了一圈下來，買很多東西。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看到一個攤位上攤主在和一個老人吵架。
“你這肯定是缺斤少兩，兩斤的芹菜不可能這麼少！”
“愛買不買！我的稱是準的，不想要你去別的攤位買！”
那個攤主看起來非常急躁，宋暖總覺得他在心虛。
來菜市場買菜的大多是家庭主婦，或者爺爺奶奶一輩的，大家都喜歡看熱鬧，攤主和老人吵兩句話的功夫，四周就圍了不少人。
“怎麼又是老年人的糾紛啊？前兩天就有個開越野車的男的，把一老頭打了，聽說都去城裏做手術了，那麼大年紀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撐下來。”
宋暖心中一驚，他們說的這是老夫妻二人？
她止住了想離開的腳步，靜靜站在那裏聽着。
“誰說不是呢，我當時在場，看到穿皮衣那男的，直接一拳就砸那老頭臉上了，嚇死個人了。”
“報警了嗎？”
“報了，但是菜市場外面沒有監控，警察也找不到證據。”
“我在這菜市場買菜好幾年了，都沒見過那個穿皮衣的男的。”
“我也是，總覺得他像是混黑道的，惹不起。”
“你們不認識，我可認識。”
聽到這句話，宋暖忍不住看向那人。
是一個瘦瘦的中年女人，身上的衣服洗的都發白了，看起來有些落魄。
“你認識穿皮衣那男的？”
“嗯，那男的是北鎮的，道上的人都喊他一聲牛哥。我婆婆前兩年做手術的時候，缺幾萬塊錢一直湊不出來，我男人沒辦法了去找牛哥借了幾萬塊錢，才一年沒還牛哥就帶着五六個人來我家堵着，說連本帶息要還十萬塊。”
“嚯，這不是高利貸嗎？”
“是啊，我們本來想報警的，結果那牛哥直接拿我孩子的命威脅我們，沒辦法，我們只好認下這筆債務，砸鍋賣鐵的還上了。”
“真不是人啊那男的，怪不得能做出打老人的事兒，話說我那天真覺得挺蹊蹺的，那條路兩輛車都能過，不可能容不下一輛越野和一輛三輪車同時過。”
“要我說啊，那個牛哥肯定是故意沒事找事的。”
“哎，咱小老百姓就別操心那麼多了，省的惹禍上身的。”
幾人說完，老人也從攤位上離開了，大家見沒什麼熱鬧可看了就都散開了。
宋暖拎着菜跟上了那個中年女人，一直來到她家裏。
是一處非常老舊的筒子樓，這裏住的大多是老年人。
宋暖看她上樓，趕緊跟了過去。
中年女人拿鑰匙開門，轉身看到了宋暖，疑惑問道：“你是？想找誰嗎？”
宋暖趕緊介紹自己：“你好，我剛纔在菜市場的時候聽到了你和別人說話，所以想來問點事情。”
中年女人以爲她是牛哥的人，頓時方寸大亂：“我那是亂說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說完就要關門，宋暖趕緊上去堵在了門口：“你誤會了，我不認識那個牛哥，我是那天被牛哥毆打的老人的朋友。”
聽她這麼解釋，中年女人才放下了戒備，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邀請宋暖進屋裏坐。
中年女人給宋暖倒了杯茶，這時候，有孩子從屋裏跑出來：“媽媽，早上喫什麼啊？我好餓呀！”
看到有陌生人來，小孩子還有些怯怯地。
宋暖對孩子笑了笑，中年女人對孩子擺了擺手：“你先回屋裏寫一會兒作業，我等下就做飯。”
孩子乖乖進屋了。
“我剛纔聽你們說，那個牛哥是放高利貸的，對嗎？”宋暖主動說起正事。
中年女人點點頭：“對，兩年前我們借了他五萬塊錢，一年前他非說連本帶息要還十萬，還說有借條證據。”
宋暖有些猶豫地問道：“你們現在還完錢了嗎？”
中年女人搖頭：“哪會這麼簡單還完，說是連本帶息十萬，但是每年還一點，沒有還的錢又會利滾利，我男人出去外面工地上幹活，一個月累死累活一萬塊錢，幹了一年還下來還有五萬的債。”
說道這裏，中年女人小聲哭了起來。
宋暖看着，於心不忍。
剛纔那孩子看上去比宋平樂大不了幾歲，但是已經很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