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非染看着瞬間化身成戲精的紫瞳雲翼虎,嫌棄的撇開視線。
“糖糖,叢林蒼狼不適合喫太多的甜食,別喂糖豆了。”
糖糖連忙點頭:“原來是這樣,難怪剛剛給它,它都不想喫呢。”
紫瞳雲翼虎在地上嚎了半天沒人理會,這會兒直接把大腦袋往糖糖面前一杵,直接張開了大嘴,露出了滿口白森森的獠牙。
“啊!”
【小主人,看這裏,看這裏,這麼大一張嘴,難道不配得到幾顆糖豆嗎?】
梅如花等人連忙圍了上來,繞着叢林蒼狼王左瞧右瞧。
“果然,只要大小姐出手,別管傷到什麼程度,都能夠瞬間拿捏!”
“那可不,大小姐的醫術出神入化,大小姐說讓人活,閻王爺來了,也別想把人給帶走。”
聽着梅如花熟練的誇讚,房頂只恨自己嘴慢。
“大小姐的醫術無人可及,不過,還要多虧小公子和小小姐對叢林蒼狼王的照顧,要是沒有小公子和小小姐,這小狼恐怕早就涼了。”
周武連忙附和:“是啊,這功勞若是有十成,小公子和小小姐起碼佔了六成。”
其他護衛紛紛點頭附和,誇的肉肉和糖糖臉頰紅紅,眼睛更是亮晶晶的。
肉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也沒有叔叔們說的那麼厲害。”
糖糖明顯笑的更加開心了,還把手中的“糖豆”分了出去。
“小狼不喜歡,叔叔們喜歡喫糖嗎?”
梅如花等人緊張的嚥了口唾沫,連忙看向鳳非染。
“大小姐,這丹……咳咳,這糖……”
鳳非染微笑開口:“辛苦了那麼久,喫點甜食心情好,糖糖都給了,你們就接着吧。”
梅如花等人實力都精進了不少,喫上兩顆解毒丹,有病治病,無病強體,沒什麼不好的。
“是,多謝大小姐,謝謝小公子和小小姐。”
護衛們激動的語無倫次。
完美品相的解毒丹,服用下去,不會有任何丹毒殘留,還會幫他們驅除晉階時所留下的沉痾舊疾,一枚價值連城。
換作是從前,他們做夢都不敢做的這麼美。
糖糖在銀子上面精打細算,對於其他的東西卻歷來大方,開開心心的給梅如花等人分享糖豆。
玄玉以及一衆暗衛在旁邊守着,羨慕的眼睛都快綠了。
有幾名暗衛實在受不住,一把扯了玄玉蹲到一旁的牆角。
“糖豆,想,懂?”
玄玉脣角扯了扯:“我,去要,嘎!”
他敢去要,主子就敢拿銀霜測試一下他脖頸的堅硬程度。
暗衛們拍了拍玄玉的肩膀:“嘎,收屍,不怕!”
你死了,我們會幫你收屍的。
玄玉對着他們翻了個白眼:“你們,麻溜,滾!”
話音剛落,玄玉就發現那些暗衛們目不轉睛地看向他身後。
玄玉愣了片刻,小心翼翼的轉了轉頭,就看到糖糖正站在他的身後。
糖糖白嫩的小臉一片嚴肅:“玄玉哥哥,孃親說,我們都要做有禮貌的孩子,不可以讓別人滾的哦!”
玄玉臉色立馬垮了下來:“小小姐,不是這樣的……”
“嗚……”
“嗚、嗚……”
小廈言情小說
玄玉猛的扭頭看向那些暗衛,死死地瞪了他們一眼。
你們平時被刀子扎進胸口,都能面不改色的拔出來繼續殺敵,這會兒嗚什麼嗚?
暗衛們蹲在地上,神情依舊嚴肅,不過微微垂下的眼睛卻讓他們多了幾分可憐的之態。
糖糖小臉更加認真了:“玄玉哥哥不乖,所以沒有糖豆喫,叔叔們別哭了,喫顆糖心情就好了。糖糖已經說玄玉哥哥了,玄玉哥哥很快就會認識到自己犯了錯的。”
糖糖拖着瓶子,拿出糖豆,一人分了一顆。
暗衛們心情激動,不過多年的訓練,早已經讓他們練就了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技巧,他們面上嚴肅,可雙手小心翼翼接過丹藥的動作,還是暴露了內心的真實想法。
糖糖分完了糖豆,直接扯住了玄玉的衣袖。
“玄玉哥哥今天犯了錯誤,所以要罰你去幫小狼洗澡。”
玄玉被乖乖的牽走了,暗衛們連忙看向龍九淵:“主子……”
龍九淵望着兩個孩子,眼神柔和到了極致。
“既然是小主人所賜,那就收着,好好利用。”
小主人……
這三個字一出,暗衛們頓時神情一凜。
“是。”
這句應答只有一個字,簡簡單單,卻代表了衆多暗衛願意獻上性命的忠誠。
院子裏的熱鬧漸漸平息,鳳非染皺了皺眉心。
“我怎麼感覺像是忘了什麼事情?”
梅如花聽到了,連忙在一旁恭敬回答:
“大小姐今日辛苦,若有什麼其他事情,就交給奴才等人來處置,大小姐先回房休息吧。”
“也好。”
鳳非染往前走了沒兩步,忽然耳邊聽見一道虛弱的哼唧一聲。
“哼哼……”
她連忙扭頭朝着被叢林蒼狼擋住的迴廊位置看去,就看到渾身上下纏滿了白布,裹得猶如木乃伊一般的人影。
“劉義?”
劉義只露出了一雙眼睛,聞言激動得差點落淚。
太好了,終於有人發現他了。
梅如花撓了撓腦袋。
難怪從剛纔開始,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呢,原來是忘了他親如手足的好兄弟!
梅如花連忙上前把木乃伊,不對,把劉義給拖了出來,目光中滿是關切。
“好兄弟,你沒事吧?”
劉義眼眶發紅,淚光在眼底凝聚。
房頂和周武等人也趕了過來,看着他這番模樣,連忙拍着他的肩膀開口安慰:
“好兄弟,別激動,你現在安全了,那個周明也已經……飛了,所以,你已經大仇得報了。”
“唔,唔!”
劉義掙扎着晃了下腦袋,發出掙扎的嗚嗚聲。
梅如花恍然大悟:“好兄弟,你是有話想對我們說,是吧?”
劉義連忙點頭。
房頂上下瞅了瞅,找準了他嘴巴的位置,把一塊兒白布撕了個口子。
“好兄弟,快跟我們說說,你都傷在什麼地方了?情況嚴不嚴重?”
劉義終於能夠開口了:“咳咳……傷的不是多嚴重,也就是一條手臂脫臼,一處肩膀骨折。”
梅如花瞪大眼睛:“什麼,這周明竟然如此惡毒,把我的好兄弟傷成了這般模樣,快讓我瞧瞧,脫臼的是哪條手臂?”
劉義眨了眨通紅的眼睛:“你剛剛拽着把我拖出來那條。”
“額……”
梅如花尷尬了。
房頂一腳踹過去:“好兄弟,別生氣,我替你踹他,你的肩膀沒事吧?”
劉義強撐着擠出一抹微笑:“本來已經沒事了,結果你剛剛一拍,我感覺接好的骨頭又斷了。”
房頂和劉義對視了一眼,默默的站起身來。
“晚上想喫什麼?”
“想喫席。”
“最近沒有什麼喜事,哪有席可喫?”
“小了,格局小了。”
“怎麼說?”
“喜事只能喫一天,可如果是白事,能喫三天呢!”
兩人說完,默默的把目光落到劉義的身上。
劉義咕咚嚥了口唾沫,把脫臼的胳膊杵在地面上,用力的往下一懟。
嘎巴一聲,胳膊重新接上了。
“好兄弟,我覺得我還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