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跟祁明澈一起出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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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一個多月,嚴賀禹幾乎每天收到溫笛和祁明澈緋聞推送,首頁上也飄著他們的帖子。
隨著《如影隨形》的播出,他們的名字被捆綁,有溫笛出現的地方,留言裡必定提到祁明澈。
網友是偵探,在祁明澈更新的微博裡總能找到跟溫笛有關的蛛絲馬跡,然後被肆意放大和解讀。
期間,溫笛和祁明澈不止一次單獨吃飯,被網友拍到的就有三次。
嚴賀禹卸載了幾個APP,“這檔節目只會靠炒緋聞博眼球?”
康助理能說什麽呢,出去吃飯是溫笛和祁明澈個人行為,溫笛的性格,肯定不會炒CP,她不缺熱度,也不靠流量。
節目組只是看到話題,順便炒炒。
至於溫笛頻繁和祁明澈約飯,大概是跟祁明澈聊得來,兩人相處輕松。
溫笛這個人隨心所欲,只要自己認定的,從不管旁人怎麽議論。
就像她閨蜜沈棠,一個頗具爭議的女明星,黑料一堆,所有人都勸溫笛跟她保持距離,溫笛這些年卻只有沈棠一個朋友。
嚴賀禹沉默片刻,問道:“溫笛錄完節目了吧?”
康助理時刻關注《如影隨形》的官博,“最後一期剛錄完。”
“她不是接過明見鈞的定製劇本?”
“是的。”
“我跟她見一面。”
康助理遲疑一瞬,明白過來什麽意思,“……好,我這就去辦。”老板是讓他借著約定製劇本的名義,約溫笛見面。
康波只用半天時間把事情敲定,他找熟人跟溫笛公司聯系,那位熟人也是瞿培的朋友。
熟人問他:嚴賀禹想幹嘛?
他說:就想見溫笛,可能有話要當面說。
熟人:他早幹嘛去了,作孽。
之後通過瞿培聯系上溫笛,以葉總名義約溫笛面談。
老板母親姓葉,稱呼葉總勉強說得過去。
和溫笛約在一家咖啡館見面,沒要包間,約在二樓大廳,嚴賀禹提前把那間咖啡館包下來。
見面的時間是午後。
溫笛習慣性提前二十分鍾到,約好的座位沒人,她隨手拿一本雜志翻看。
雖然答應見葉總,不過沒打算接這個活。
她不想接定製劇本,當初接明見鈞的劇本,完全是看在阮導面子上,誰讓明見鈞投資了阮導那麽多部劇。
那次算是她還阮導人情。
她在電話裡跟瞿培表達過自己的意思,狀態不佳,不接。
瞿培說:我那個老朋友太熱情,我實在不好在電話裡拂他面子,你去見葉總一面,當面委婉拒絕他。
咖啡館很靜,陽光落在桌角,落了一抹在雜志上。
溫笛翻頁,忽然指尖一頓,她沒轉臉看身邊站著的人,熟悉的氣息把周遭圍住。
嚴賀禹端了兩杯咖啡上來,他放一杯在她面前,另一杯擱在她對面。
溫笛這才緩緩抬頭,他繞這麽大彎子來見她,讓她有幾分意外。讓嚴家這位紆尊降貴,實屬不易。
可她不稀罕了。
嚴賀禹脫下西裝,順手搭在她沙發靠背上,然後繞到她對面的位子。
自從上次在江城碰面,他已經兩個月沒見到她。
溫笛合上雜志,平複幾秒,微笑著問:“你是葉總?”
既然他自稱葉總,她就當他是葉總。
嚴賀禹沒搭腔,隔著桌子,給她攪咖啡。
溫笛把雜志擱在臨窗的桌角,窗外樹葉跟著風亂擺,穿過層層疊疊的樹葉落在窗內的陽光,也隨著晃個不停。
嚴賀禹給她覺好咖啡,放下杓子,“那麽多位子,你挑個有太陽的坐。”
溫笛沒接話,而是說:“葉總跟我以前的男朋友長得很像。”
嚴賀禹看向她,半晌說:“是嗎?”
溫笛的目光筆直撞進他眼底,她沒避開,聲音平和:“嗯,很像。葉總不好奇我前男友?”
嚴賀禹不知道她想說什麽,但還是順著她想掌控的對話走向,問:“確實有點好奇,畢竟長得像。他叫什麽?”
“叫嚴賀禹,以前我喜歡喊他老公。”
嚴賀禹不再看她,盯著她旁邊的雜志看,雜志上樹影和陽光各自晃動,互不糾纏,“和你男朋友分手多久了?”
“三個多月。”
“在一起多長時間?”
“三年零兩個月。”
嚴賀禹的手搭在桌面,握著自己那杯咖啡,卻沒端起來,“三年多,挺久。”
溫笛點點頭,“是啊。有段時間怎麽都想不明白,他為什麽那麽對我。”
她笑了下,平靜說道:“其實後來發現,不是想不明白,是心裡邊非常不願接受事實。後來接受了,我就徹底放下他了。”
在她說出“我就徹底放下他了”,嚴賀禹看著她,“溫笛。”阻止她再說下去。看似語氣平靜,裡頭的情緒過於複雜。
嚴賀禹終於端起那杯黑咖啡,抿了幾口。
第20章 他生日
她能毫無波瀾地說以前最喜歡喊他老公,說放下他了。
最誅心。
嚴賀禹嘗不出咖啡什麽味兒。
“今天來找你,是想當面跟你說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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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笛沒有任何反應,她手機振動,祁明澈發來:【幾點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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