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玫瑰
第51章 玫瑰
“封氏的封總最近都在幹些什麽?”
陳築:“……”
“不清楚,不過我今天看到封總助理發了一個朋友圈,好像去參加了一個學術會議。”
“什麽會議?”江觀瀾找陳築要了手機,他因爲一些公事,肯定會加封雲裴或他助理的微信。
陳築手機裏,最新的幾條朋友圈就是封雲裴助理發的,很好找。江觀瀾點開這人附的圖片,放大來,發現他們今天去參加的是一個腦科學學術會議,就在京都舉辦。
江觀瀾拿起自己手機,點開阮馥的朋友圈,圖片對比,果然,發現她參加的是同一個會。
指尖在屏幕上頓了幾秒。
他繼續翻動封雲裴助理發的照片,一直到最後一張,上面赫然顯示着兩個人在一起交談的畫面。
江觀瀾坐在沙發上,看着照片裏那兩個人,臉色一下子就沉了幾分。
煙瘾上來,他摸起桌子上的煙盒,打火機按下,點燃一根。
突地,江觀瀾把那手機還給陳築:“明天一早,開車去水岸林邸接人。”
陳築有點懵,“阮小姐有車啊。”
男人狹長的眼眸微微眯着,煙霧缭繞,想起那張照片,看了他一眼,“叫你去你就去。”
“哪那麽多話!”江觀瀾聲音嘶啞,内心煩躁又無力,好半天,他沒什麽表情地說了一句,“我怕她睡一覺,又給忘了。”
陳築站了大約兩秒,被吓到又被驚到,他對江觀瀾弱弱地說:“是,江總,我明天去,我明天一早就去。”
第二天,阮馥一早起來做早餐,照例,又是烤吐司和挂耳咖啡加牛奶,吃完後把盤子刷幹淨,出門,看見陳築毅然在她門前站着,微微一驚,“陳助理,你怎麽在這?”
還不是江總,竟然特意囑咐他在門口盯人!他站了好久!還不敢走!
生氣。
又無奈。
陳助理微微一笑,鞠躬道,“阮小姐,江總怕你自己一個人開車太辛苦,讓我來接你。”
“你在這裏站了很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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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很久,剛到,我剛到。”
“是嗎。”阮馥提着包,饒過他,徑直往前走,“不用了,我有車。”
陳築不知爲何,笑容漸漸僵硬,咳了一下,又開口。
“阮小姐,我真是剛到。您看我來都來了,就坐我們江總的車走吧。”
說完他掌了一下自己的嘴,哪壺不開提哪壺,特意強調剛到反而會引起懷疑……
一直走到電梯口,按下鍵,不一會,電梯開了,阮馥微微一愣,看他一眼,随後一邊進一邊問,“那好,車在哪?”手指落在電梯按鍵上。
陳築立馬反應過來。
“小區外面,按一樓就好。”
她抿唇,按下一樓的按鈕,電梯緩緩關上。
“叮”一聲,醫院電梯到達頂層VIP住院病房,陳築走在前,阮馥走在後,一路經過護士台,聽見幾個女護士低聲交談,議論某個病房裏的某位帥哥。聽見她們談論的是誰,阮馥也神情不變,像是已經習慣了,她拐個彎,他們達到最裏面的病房。
阮馥停步。
陳築彎腰:“阮小姐,您進吧,我在外面候着好了。”
“嗯。”她點點下巴,繞過他。
阮馥一手提着一籃水果,一手擰開病房的門,擡頭,看見房内,男人背對她,遒勁有力又光赤果果的上半身,正好套上一件衣服,聽見動靜,回頭,江觀瀾挑眉,“來了。”
阮馥尚且來不及轉身。
“你在換衣服?”
“換完了,沒事,進來吧。”
她硬着頭皮,往前再走兩步,門被關上。
“水果放桌子上就行。”江觀瀾扣了扣子,繞過茶幾走向沙發,坐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過來坐。”
“不了。”阮馥微笑,說,“我把東西放下就走。”
在來的路上,阮馥叫陳助理停車,去路邊水果攤買了點水果來,打算看了就走。
江觀瀾眼底劃過一絲失落,沉下臉,一秒後,又笑着起身,道:“急什麽?”
也是,雖然江觀瀾特意讓陳築去接她,可她現在沒有對他沒有留戀了,剛來就走,這麽匆忙倒顯得她在避嫌,心虛,倒不如坐會。
剛好。
阮馥走到裏面的桌子前,發現桌子上有一束花,火紅嬌豔的玫瑰,上面還挂着一張很精緻的卡片,她不經意地瞥了一眼,都能看見那上面娟秀好看的手寫體。
——“玫瑰到了花期。”
阮馥心中輕輕一笑,這又是哪個女人?江觀瀾生怕她生氣,起身走近她,一把抓住她的手,連忙道:“我不知道這話什麽意思,這花也忘了扔了,待會就叫人去扔。”
這句話阮馥看到過,正巧記得,它應該是出自北南的《碎玉投珠》,整句話應該是:玫瑰到了花期,我很想你。
是句情話。
阮馥低頭,看他手上的動作,無聲抗議。
江觀瀾咬牙,松開。
這世界上情話那麽多,阮馥覺得有些好笑,“這不關我的事,只是有點兒奇怪,爲什麽挑這句,現在還沒到玫瑰花期。”
江觀瀾:“是還沒到。”
“一般是5~6月。”他說,“所以這花送的,挺不合時宜。”
阮馥眯了眯眼:“不合時宜倒也不一定,我猜,這花是秦小姐送給江總的?她好像挺喜歡玫瑰,上次在天上人間,拎的包就有玫瑰圖案。”
江觀瀾看她,嗤笑:“你倒是心細。”
“管别人那麽多幹什麽。”江觀瀾心思不在花上面,他盯着她,此刻很想碰她一下,說起話來,男人也漫不經心的。
阮馥笃定了點,看時間還早,也就随口聊了兩句,“當時随便瞅了一眼,就記住了,江總,秦小姐應該愛慕你吧?你從小跟她一起長大,難道就沒有動過心嗎?”
見阮馥一副“不可能吧”的樣子,
江觀瀾突然就明白了她什麽意思,他目光陰冷地看她,笑,“阮馥。”
深呼吸了下,江觀瀾壓着脾氣,回話:“沒有。”
他道:“我并不是那種,來者不拒的人。”一個字一個字地往牙齒外面蹦了出來。
他尤其咬重“并不是”跟“來者不拒”那四個字。
阮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怎麽,吃醋了?”他眉眼深沉。
阮馥搖頭:“沒有。只不過有些好奇最後江總會被哪個女人降服罷了。”
“今天看來,似乎不會是秦小姐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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